第一步-
蕭逐覺得自己是挺普通的一人,老天卻偏偏喜歡注意到他。不讓他好過。
……
做了一晚地獄與天堂相互交替的夢后,蕭逐極不情愿地睜開雙眼。
看見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急忙伸手摸到床頭那兩百度的眼鏡,戴上。
再看看!
還是那一張帥到掉渣的冰冷睡顏。小麥色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顯得分外刺眼。順著身體主人的性感鎖骨一路往下瞧去,得!被窩里肯定什麼都沒穿了!
于是他的一顆心瞬間就變得拔涼拔涼了。
……
在心里默念三遍“男人是沒有貞操可言的!”
蕭逐開始回想自己是怎麼淪落到現在這地步的。
唔——
他不過就是因為有點煩心事,于是學他人一樣嘗試來酒吧里借酒消愁麼!
當然了,他沒敢忘記弟弟對他那“千萬別喝酒”的勸告,所以他只喝了調酒師遞過來的一小杯酒!真的只有一小杯哦!
真的只有一小杯……卻害得他像女人一樣被壓了……
對于很多方面來說,蕭逐都絕對算得上是好脾氣,甚至沒脾氣- =
所以在發生了一般男人都難以忍受的事情之后,蕭逐的決定也是不同于一般男人的。
那就是:趁這人還沒醒趕快走人吧!這麼尷尬丟臉的事他就當沒發生過!"
但掀開被子后蕭逐的臉皮還是很不受控制的紅了。
老老實實的活了二十七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曖昧不明的吻痕,還是悲摧的出現在自己身上。
正愣神,一顆腦袋就枕在了他肩上,雙手自腰間穿過,整個人都慵懶地掛在了蕭逐光滑的背上。
那個帥到掉渣的男人趁簫逐還在僵硬的空,輕吻了一下他的頸窩。
男人開口,聲線低沉迷人。“蕭醫生,你這是打算逃跑麼?”
“呃……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姓蕭,是醫生……”蕭逐頭也不敢回的問。
也幸好沒有回頭,所以沒有看見男人不悅的皺眉。
江夜實在沒有料想到此人的忘性可以這般迅速!
自己明明上個星期還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打點滴。
新來的實習護士扎了自己兩針都不中,正欲質問的時候,這個戴著一副無邊眼鏡的蕭醫生就微笑的出現在了他面前。
不可否認第一次見到此人的時候就被那溫暖人心的和煦笑容給迷倒了。
在他給自己扎針的時候后,才進一步注意到此人長的十分清麗儒雅,渾身都帶著一種讀書人特有的氣質。
但更令人意外的卻是在昨晚。
被那幫老友叫到酒吧相聚的時候,他本還有一些不情愿的。
因為聽那幫家伙沒營養的對話,以及喝酒是相聚時必不可少的內容。
可就在他無意瞥到吧臺一角后,對于今晚的態度有了一絲改觀。
雖然酒吧的燈光十分華麗低暗,那人把眼鏡摘下放在了一邊,襯衫紐扣比平時多解開了一顆,低垂眼簾,單手插入黑發中以撐著那顆略有醉意的腦袋。
可就是這些看起來微不足道的改變卻足以使人的氣質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冷艷妖嬈!
這四個字出現在江夜腦海中時,他都忍不住把自己給唾棄了一遍。
讀了十多年的書,成績一向拔尖的他到頭來竟只找出這四個字來形容一個男的?
失敗失敗!
光看不做那可不是江夜的為人。
于是他在一幫老友敢怒不敢言的眼神中無情的拋棄他們,走向了蕭逐……'
然后就成就了現在的事實。
“我上個星期因為扁桃體發炎在醫院打過三天點滴,你忘了?是你給我扎的針。”
“呃……好像是有這麼回事。”蕭逐認真的點點頭。
畢竟身為醫生,他是不用給人打針的。
之后的第二天中午,當他已經吃完飯回來時卻發現那個帥得掉渣的男人竟獨自一人坐在長椅上打點滴。于是身為好好先生的蕭逐返回了醫院食堂,打了一份飯菜給他。
想到這一頓飯的交情,蕭逐算是徹底記起了江夜。
看著男人還環在自己腰間的雙手,蕭逐僵硬的說道:“江先生……是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嗯……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你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哦,你想拋棄我。”江夜的語調輕描淡寫。"
“啊,不不不,不是那個意思……”蕭逐急忙解釋。心里卻是在郁悶的吶喊為什麼被上的是自己,搞得又像自己不想負責一樣啊~!
“我是想說,我不是……同性戀,我不可能再跟你有什麼的…”
“嗯?”江夜聽后忽然坐直了身子,也撤去了放在蕭逐腰間的手。
扳過蕭逐的身子,以一種令人不敢抗拒的質問眼神看著簫逐,問道:“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一帶有名的GAY吧?”
仿佛一道天雷劈下!
轟隆陋—"
震得簫逐耳膜都疑似作響。
“你……你說的是英語單詞G、A、Y?GAY?翻譯成同性戀的那個?”
“你說呢?”江夜掀被下床,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成初見時的冷峻。
簫逐不明白這人的態度為什麼能夠轉變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