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逐起床時輕微的動靜總是能令江夜很適時的睜眼。
接著兩人都是一番洗漱整理,然后各自上班。
江夜在大學時就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七八年的時間,就在這座城市的商務區有了自己的一棟辦公樓。對于這些搞網絡信息技術的公司,只要經營得當,發展迅速是無可厚非的。
傍晚下班后簫逐總是會到市場轉一下,買菜。然后回江夜家,做飯。
大概七點前后,江夜準時回來。而簫逐的飯菜也剛剛做好。
因為是簫逐做的飯,所以飯后江夜總是會主動要求洗碗。簫逐便去洗澡。
在都搞定之后的空閑時段,兩人便會坐在客廳里看新聞,順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簫逐習慣早睡,特別是住在別人家更應該有個好的作息時間表。
所以九點他就愜意地躺在了床上,扒搭扒搭柔軟的枕頭,墮入夢鄉= =~
對于這比小學生還規律的作息,江夜是不敢茍同的。
轉身進入書房對著電腦,不到十二點一般都不會出來。
一個星期后簫逐也回過一趟家。但還是給“砰——”地趕了出來。
連反駁的話都不讓他說,直接采用家庭冷暴力。
蕭揚隨后追了出來,問了他一些近況。
當聽完他的報告后,蕭揚認真的點點頭,說:“嗯,不錯,你果然成了人家的農村小媳婦了。”
差點沒把簫逐暴力的一面給激出來。
幸而手機鈴聲很恰巧的響起,蕭揚才幸免于難。
***
江夜回到家時很意外竟然沒人。
收了臉上特意掛出的淺淺笑意,開門后迎接他的是一片黑暗這種感覺還真是不好受。
脫下外套放在沙發上,眼尖的他一下注意到了茶幾上的紙條。
——同事聚會,晚回。晚飯已經做好,熱一熱就可以吃了^-^
簫逐。
看完紙條,江夜忍不住笑了。
這種一直被人記掛在心上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溫暖。
也只有簫逐,才會毫不吝嗇的給予他這種溫暖,不會被他冷峻的外表所嚇退。
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像簫逐這種缺根筋(?)的人更能贏得他人的好感。
可是等等——
同事聚會?那豈不是絕對免不了被人灌酒?!
加上簫逐那好好先生的脾氣,別人多勸兩句,再稍稍板起一下面孔,他哪還敢不喝?
想到這兒江夜馬上掏出手機撥通了簫逐的號碼。
響了許久之后,電話那邊的人才接通。
話都還沒說上一句,一入耳便是吵雜的音樂,狂歡,起哄的聲音此起彼伏。
江夜的一張俊臉瞬間就冷了下來。所幸沒人看見。
開口,語帶質問:“你在哪?”
“喂?你說什麼?”電話那頭的簫逐一邊捂住左耳,一邊往包廂外走。
“你在哪?”聲音提高一倍,怒意也翻了一倍。
“我在‘金岸’,這不醫院的張醫生剛剛結婚嘛,單位里的同事就嚷著要他把新娘給帶出來,一起慶祝,也順帶一起聚聚。”
“那你喝了酒沒?”
“…………”!
“喝了沒?!”
電話那頭的一喝,簫逐仿佛都能看見他那比冰山還要冷俏的臉。嚇得是老實交代。
“喝……喝了,就一小口。”他的任務是那一杯呢!倒現在只還完成了十分之一。
“那你在哪個包間?”
簫逐本能聽話的報出號碼,“506……你問這個干什麼?”:
“沒什麼。如果你喝多了回不了家,我會去接你。
”
“啊,不用不用……”簫逐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掛斷了。
呼出一口氣,簫逐也說不清楚怎麼就怕起了江夜。
像是妻子被人拉出去瘋玩卻又怕丈夫生氣的那種,啊呸呸呸,自己還真成小媳婦了!
簫逐郁悶于自己的這種雜亂心情,以至于回到包廂看到那杯還八分滿的酒就端起來一口氣給干了……
***
江夜電話里雖然說喝醉了才會去接簫逐。
可事實上一掛電話他便就轉身出門了。
笑話!像簫逐那種一沾酒就能變得跟豬一樣傻的家伙,還用等他喝醉的?!
更糟糕的是那個豬一樣的家伙只要一摘下眼鏡就能擁有妖孽的皮囊!
而就在江夜有這擔心的時候,在娛樂城的簫逐已經摘下了眼鏡
同事還在很歡樂的K歌,他獨自一人坐在沙發的轉彎處,單手撐頭,目光迷離地注視著手中的空酒杯。
“簫逐你還好吧?呃,第四杯也喝完了?!”
轉過身的余醫生驚訝的看著簫逐手中的空酒杯。
他現在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竟跟著眾同事給蕭逐勸酒,沒想到一杯酒下肚,竟勾出了簫逐好酒的本性?然后他就自己主動倒了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只是四杯酒而已。”簫逐微微一笑。其炫目程度讓余醫生有點呆愣。待回過神來,簫逐已經不在他面前了。
……
“只是四杯酒而已,你不會這樣就想倒下吧?”
洗手間里,一個領口略微敞著,長相十分禍水的男人對著鏡中的自己自說自話。
其綻放的明艷的笑容令整個人都妖嬈了許多。
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關門響。
簫逐微微偏頭看去,一個男人正單手握著門把,臉上掛著不明深意的笑。
簫逐姑且把這理解為“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