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沒讓江夜崩潰。
發現怎麼叫也叫不醒完全睡得像死豬一樣,江夜只有挽起衣袖。跟父母帶還孩子似的把人給抱起來,拿浴巾幫人擦干身子,穿好衣服放到床上,最后還給人掖好被角……
快要將近十二點的時候,江夜也已經搞定了自己。剛想躺下手機鈴聲就適時的響起。
“你深夜打電話就不怕吵到我麼?”江夜靠坐在床頭一手接電話,另一手情不自禁的就撫摸上了簫逐的臉頰。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會吵到簫逐。
“你什麼時候在這個點睡著過?”電話那頭的女人只要一說話就好像帶了種挑釁與嘲諷。
“什麼事?”
“ boss,我想你大概已經忘了家這個概念了。所以周日無論如何都請您回一趟家,你媽叫你回家吃飯!”
“那也是你媽。”江夜笑。
“我也沒說不是我媽呀!周日,記得啊!”
“哎,等一下。”
“江爺,您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我這個周末想帶人回家。”
電話那頭靜默了兩三秒。女人的語氣終于從挑釁轉向了八卦。“難道是我的未來嫂子麼?”
“江月,你沒有權利問那麼多。”江夜笑著掛斷電話。
忽然覺得指尖傳來一陣酥麻,低頭一看,竟是被簫逐給含進了嘴里,像個嬰孩般啃咬著。
一邊啃還一邊嘟囔著:“糖……我要糖……”
壞心遂起。"
江夜將自己的食指抽了出來,換上中指放在簫逐唇畔。
果然不出所料的,簫逐很快便將江夜的中指也給含了進去,細細啃咬,仿佛那是一顆甜美的糖果。
于是江夜把自己的中指也給抽了出來,嘴角飛揚,緩緩低頭將自己的唇畔送了過去。
添一下,再添一下。
睡夢中的簫逐發現這顆糖可比前面的兩顆柔軟多了,還是薄荷味的。
于是愛不釋手的“吃”了起來= =~
……
第五步
喝醉酒的人第二天醒來后往往都有著多種表現。
但最常見的卻不外乎是兩種。
一是記起了自己昨夜的所作所為而尷尬懊惱的。
二是忘記了自己昨夜的所作所為而依舊如常的。
很不幸,簫逐是屬于那中間縫縫里的。
他能想起來自己很失態,打了架,接了吻。
卻想不起來當時的具體細節,比如說他曾經口吐臟話,態度傲慢。
為此,蕭揚不止一次的懷疑過自己哥哥是不是有著三重人格= =~
但簫逐卻更喜歡把這歸結為酒壯慫人膽
現在的簫逐整個人都窩在江夜懷里一動都不敢動,生怕驚醒了他要面對更尷尬的場面。
有誰能告訴他到底該怎麼辦啊!為什麼一醒來就發現自己正主動地抱著江夜窩在他懷里啊!江夜很明顯是無知被動的一方,他只是側向自己這邊睡著罷了,而自己卻抱了他!現在左手還被他壓在身下又該怎麼悄無聲息的抽出來啊啊啊!
正糾結,江夜便睜眼醒了。
“你頭還痛麼?”他似乎沒注意到兩人的姿勢,極其自然的伸手摸了摸簫逐的額頭。
但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搞得簫逐臉紅了。
單純又害羞的模樣令江夜心動,忍不住在簫逐唇上輕吻了一下。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宛若羽毛掠過。
“你……”簫逐震驚,卻沒有掙扎。
江夜勾唇笑道:“我只想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惡心到令人嘔吐。
”
“…………”簫逐很疑惑。因為這個細節他已經記不起來了
……
從那日醉酒事件之后,簫逐和江夜的之間好像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可具體又讓人無法描述。
只是在晚間看電視時會說的話更多了,聊天的范圍的更廣了。
晚上睡覺時兩人之間不再隔著一米遠的距離,而是在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就靠近了。
偶爾早上起來時,簫逐會發現自己正窩在江夜懷里。當然江夜是很無知加無辜的。
這種狀況,也不知是在朝著好還是壞的方面發展。
起碼簫逐是覺得應該和江夜做個朋友。不能因為人家是GAY就總隔著一層啊。
也正因為人家是GAY,所以他們之間的相處就總是會與普通朋友有些不同的嘛。
這是正常的,是需要被理解的!
好吧,雖然只要一想到自己被這為“朋友”占過很多很大的便宜他就會不自然的臉紅。
可簫逐是“大度”的,并努力令自己成為更大度的人= =~
所以,和江夜做朋友在簫逐眼里就成了理所當然。是一種責任與義務
“明天周末,你想吃什麼?”看電視時,簫逐問江夜。
意外的,江夜沒有報出菜名而是說:“我明天需要回一趟父母家。很抱歉不能在家陪你吃飯了。”
“哦。”有些小小的失落。可是隨即又疑惑自己失落個什麼勁啊。“很少聽你談及父母呢。”
“嗯。是根本就被說過。”
“…………”簫逐心中的小人在哀怨的淚奔:能不能不要冷著一張臉說這種拆臺的話T_T。。。
“我爸媽都是軍人,妹妹是法醫。”
“你還有妹妹?”
“嗯,和我一樣二十八了,叫江月。
”
說江夜生長于軍人家庭,那是一點都不為過的。
父親是首長,母親是文藝軍人,妹妹則是司法機關的專職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