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沒有遇到他之前我想什麼時候變身都可以。

但現在重點不在這個。

「江同學，我餓了，你在家做飯了嗎？」

「呵，你看我像是會做飯的樣子嗎？」

「……」

確實不會，在我沒來之前家里都沒鍋和碗。

他不是在外面吃就是點外賣。

給我洗干凈臉，江暮把我從盥洗臺上撈起來。

「快去做。」

「哦。」

我剛要開門，想到他發小，又折了回來。

「會不會嚇到他？」

「你們見過。」

江暮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他能想到你是剛才那貓變的？」

也對哦。

江暮的發小叫裴喆，沒心沒肺。

出來后他什麼都沒問，打了招呼后咧嘴在那逗貓。

飯桌上，想到了他們去參加汽修大賽的事，我好奇問：「對了江同學，你們拿獎了嗎？」

江暮冷哼：「不該問的別問。」

「哦。」那就是沒拿獎。

頓了下，我安慰他：「重在參與，拿不拿獎不重要。」

他拿筷子敲我面前的碗，「吃飯，話怎麼那麼多，煩死。」

怎麼又在嫌我煩。

我心里嘆氣，默默吃起了飯。

06

江暮心情好的時候會讓我睡床。

和他睡床不能變成貓樣，會被他嫌棄。

為了維持人形，每次他都是抱著我睡的。

睡前要洗得香香的才能讓上床。

「過來吹頭發。」

「跑個屁，都多少次了？吹風機吃你了？」

我被江暮摁在床邊，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任由他擺布。

頭發吹干了，他湊過來在我頸間嗅了嗅。

「江同學，我已經洗得很干凈了。」

江暮有嚴重的潔癖，家里的貓每天洗兩次澡，即使這樣他房間的門窗還是關得死死的，生怕不小心讓它們鉆進去。

他擼過貓后要洗手，嚴重的時候要洗澡，一天洗很多次。

要和他睡一起身上必須干干凈凈，沒有一絲異味才行。

其實沒洗澡我身上也不會有其他的味道，都是他買的沐浴露的味道。

和他的味道。

只是洗了后味道更濃了些。

聞了會，江暮心滿意足地讓我上了床。

床不大，只剛好夠兩個成年男子睡。

不過抱在一起就能空出很多位置來。

睡床的感覺實在太舒服。

我和他打商量：「江同學，你以后不要讓我睡貓窩了。我想跟你一起睡。」

江暮睜眼提醒我：「你別忘了你是貓。」

這話也沒錯。

不過……

「貓窩不舒服，我睡不好覺。」

江暮嗤了聲，「不把我惹生氣我能讓你去睡？」

「你總是很容易生氣。」

我忍不住嘆氣，「江同學，生氣傷身，你以后盡量克制著點。」

「要你管？」

我的臉被他惡狠狠捏了把。

有點疼，不想再和他說話了。

過了會，我快要睡著時被他推了把。

迷迷瞪瞪睜開眼，聽他說：「以后都睡這，行了吧？」

「嗯嗯。」我開心地拱了拱他的肩窩。

「就你事多。」

忽又聽他說：「不準撒嬌。」

我動作頓住。

「睡覺，再蹭滾邊兒去。」

我乖乖地不動了。

07

大專院校在市郊區，江暮考到這邊來家里沒人管，他自己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就是現在所住的地方。

周末也會去學校和朋友打打球，每次去時都會叮囑我照顧好他的貓貓。

今天卻不一樣，他叫我跟他一塊去。

到了場地讓我投籃。

我抱著球呆了呆，不熟練地投了個空心球。

江暮曲指彈了下我的腦門，「行啊，你打過？」

這個球會進也是我意想不到的。

我揉了揉被他彈的地方，不怎麼疼，麻癢麻癢的。

「江同學，我力氣大。」

「誰力氣不大，你讓李朔過來投，他力氣比你大多了，在這里投一個空心試試。」

李朔是江暮他們班的體委。

聞言他連連擺手，「投不了投不了。」

江暮和他們去打球了。

我坐在觀眾臺上看著，目光隨著男孩們的起跳和奔跑移動。

看得入迷，一時間忘記了時間。

感覺后背有東西頂著褲子，從褲腰鉆了出來，我立馬回過神來。

距離上次的擁抱，已經有五個小時了。

尾巴出來了！

怎麼來學校之前都不先抱抱我？

看著還在球場上帶球過人的男生。

我委屈了。

突然上涌的情緒莫名其妙，我幽怨地瞪著江暮的身影。

直到打累了幾人才結束了下來。

江暮壓根沒注意到我的變化，拿了水后一屁股坐在我旁邊。

把我的尾巴坐癟了。

怪疼的。

江暮喝了兩口水后拿出手機，不知道在干什麼。

臉色陰郁。

他都沒給我買過手機。

我還沒用過這東西。

「江同學。」我斟酌許久，怯聲叫了他。

江暮煩躁地回頭瞪我，「干嘛？」

「……你坐到我尾巴了。」

聞言，江暮把手從手機上挪開，往身側摸了把。

我的尾巴顫了下，下意識就要縮回去，可還被他坐著。

江暮摸夠了，惡棍般拍開，「收好，要是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你搞情趣套裝來勾引我，煩死。」

「……」我乖乖點頭。

可是要怎麼收？

要現在抱他嗎？

他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江同學，你累嗎？」

江暮無精打采地睨了我一眼，眼里寫著「你想耍什麼花樣」的話。

過了半天才惜字如金地拋了個字過來：「累。」

累好啊。

「江同學，要是累的話，你靠著我吧。

」

江暮聽后一臉狐疑，我被他盯得有些心虛。

「不想就……」

就在我要說「不想就算了」時，肩上一沉。

他偏頭靠在了我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