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打量著他這沒有絲毫長進的浮夸演技。
那眼中的算計都快溢出來了,還硬要立起來個牌坊。
我無視他遞上來的牛奶,收拾東西就要出門。
早在察覺到許瞳來者不善的時候,我就已經跟蔣溫通了電話,他說會順路來接我。
現在估計快到了。
至于什麼黃導的房間什麼的,誰愛去誰去吧。
見我不識趣,許瞳換下了那副偽善的面孔:「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笑了:「那不然呢?繼續網暴我?讓我猜猜你找來的記者在哪里。」
我朝四周看了看,忽覺背后一陣風,我心里一緊,可身體速度快于腦子,多年的打架經驗迫使我抬腳一踢。
許瞳躺在了地上,手上拿著的是一瓶香水瓶子樣的東西。
他的臉磕到地上,破了。
身為藝人,最重要的就是那張臉。
許瞳顫顫巍巍地摸向額頭,黏黏膩膩摸到了一手血。
他氣得破口大罵,爬起來按住瓶子噴口對著我就是一陣亂噴。
我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可還是有些晚了。
下一秒,我軟著手腳有些站不穩,心跳快得不受控制,一股熱意直沖腦門。
我氣得狠狠踹了許瞳一腳。
收不住力道,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閉眼之時,我看見一個肥胖的身影靠近了我。
油膩的肥臉露出讓人作嘔的笑容……
……
車子在移動中,我渾身燥熱,忍不住到處亂摸。
手卻被人捉住。
那人的聲音磁性,音色如同大提琴一般動聽。
原是很令人熟悉的音色。
可此時我的腦中一片糊涂,分辨不清。
而那人還湊到我耳邊 BB:「別急,等到了家。
」
死流氓,我拍死你。
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四周靜了。
我也如愿睡了個好覺。
09
第二天一早,我想伸個懶腰。
畢竟好久沒有這樣高質量的睡眠。
一抬手……
抬不起來。
我的手似乎被誰壓住了。
我忙睜開眼睛,一抬頭就見到張放大的俊臉。
是蔣寒。
我松了口氣。
嗯?
我立馬爬了起來,動靜驚動了熟睡中的蔣寒。
他睜開眼睛,睡眼蒙眬,眼中還帶著懵懂和不設防的水汽。
我的心狠狠一動。
然后連忙按住。
「你怎麼在我床上!」
蔣寒回過神來,笑了:「這是我的床。」
我火速爬了起來,臉上燙得幾乎要冒煙。
但看清了兩人的情況后,我這才放心。
好歹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臟了我們的兄弟情。
蔣寒笑了笑,接了個電話后出了門。
他素來是忙的,明明都知道的。
可我的心中還是有些失落。
我來不及想清楚答案,蔣溫突然沖進了房間,一把將我拽下了床。
他的聲音氣急敗壞:「你怎麼回事,我幫你揍傻逼導演,你干了什麼?你去爬我哥的床?你怎麼睡得著的!」
這一通吱哇亂叫吵得我腦仁疼。
我立馬一腳踹在他腰上,語氣極其不耐煩。
「老子愛隔哪睡擱哪睡,滾滾滾。」
腳卻收不回來了。
蔣溫一把抓住我的腳踝,惡狠狠地將我拉向他:「俞墨,你真行啊,口口聲聲說不喜歡男的,性取向正常,結果進了組就勾搭上老男人,晚上就敢爬我哥的床了?下次想干嗎?
「啊?睡了我嗎?說話!」
一聽到他提起昨晚的事情,我就想起許瞳和那個副導演。
惡心得不行,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我坐起來翻了個白眼:「你特麼想得倒美!」
「哼!」
蔣溫冷哼一聲,放下我的腳踝,眼睛在我伸出被子的皮膚上瞅了幾眼。
表情有些別扭,「真沒干嗎?」
我又是一個白眼,直接掀開被子大大方方地給他瞧。
「兩個大男人能干嗎?一天天地凈瞎想!」
蔣溫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大致掃了兩眼,立馬背過了身去。
耳朵紅得幾乎能滴血。
我翻身下床找出衣物換上,沒理會他這副傻逼樣。
耳邊傳來他的問話。
「那你干嗎給我哥一巴掌,他今天出門時,右臉都還紅著,你讓他怎麼去公司上班?」
聞言我的動作一頓。
我打人了?
沒印象,應該是他自己睡覺留的印子……吧?
10
回到劇組時,就聽說黃導摔骨折進了醫院。
眾人議論紛紛。
誰知竟有傳言說是我為了上位,故意勾引黃導。
是他不接受賄賂,嚴詞拒絕,最后被我給報復了。
傳言越來越離譜,甚至還有人說,是我勾引不成還想硬上,最終將人格高尚的黃副導演給打了!
聞言,我拿起鏡子照了照,跑去最近的八卦群體,暴怒開懟:「我這長相勾引不成?我這長相勾引誰會不成?誰說的我勾引不成!站出來!我倒要看看有誰能長得比我更花瓶!」
眾人一愣。
有個人沒忍住:「被叫花瓶,你還挺驕傲?」
我立馬瞪了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許瞳那個家伙走了過來。
他的額頭上包扎后鼓了一塊,嚴重影響拍攝進度。
曲導說,讓他等養好了再過來,誰知他今天就過來了。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從挎包里抓出一組照片。
厲聲質問我:「俞墨!你作為藝人品行不端,作風不良,淫蕩又齷齪,出賣身體搶了我的角色,你很得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