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淮遠走在最后,抬眼看到謝湖從前面向自己走過來。
“你怎麼不跟李柏添一起了?”衛淮遠想笑,又刻意忍住板著臉問道。
謝湖用手捂住麥背對攝像,湊到衛淮遠耳朵旁邊說:“跟你說個事。”
衛淮遠耳根被謝湖的呼吸吹得發紅,強作鎮定:“什、什麼事?”
謝湖又湊近了一點,悄悄道:“這荒山野嶺的,我們今晚怕是約不了了。”
衛淮遠:“······”
他就知道!謝湖這個精蟲上腦的人!!
衛淮遠咬牙看著謝湖。
謝湖和他對視一眼,小白牙咬著下嘴唇,眼神飄忽了兩下,慢慢道:“其實,你要是特別想也不是不行,就······”
衛淮遠忍無可忍捂住了他的嘴:“你閉嘴吧!”
第二章 當年
六人邊走邊找節目組藏的食材,爬到半山腰終于在一個山洞中找到了一袋子土豆。
“淮遠啊,這你能做嗎?”視帝嫌棄地扒拉袋子,里面除了大土豆就是小土豆。
“可以,切成片煎一下,我們有小煎鍋。”
眾人圍成圈坐在山洞里,分食煎鍋中滋啦滋啦的土豆片。
“好香啊,衛哥你好厲害。”夏廈夸贊道。
“夏廈說的對,幸虧淮遠會做飯。”
“對對對,好吃。”
夏廈起頭,其他幾個人輪番商業吹捧。衛淮遠商業謙遜一波,之后帶著期待看向謝湖。
謝湖隨口夸贊:“特別厲害。”
說完衛淮遠突然臉紅,小聲嘀咕:“瞎說什麼呢······”
謝湖:“???”
其他人:······一jio踢翻這碗離婚的狗糧!
節目組:欣慰笑。
謝湖看一旁的攝影老師還在兢兢業業的工作,便夾了一碗土豆片遞過去:“攝影老師一起吃嗎?”
“不不不,等你們吃完我們再吃。”
眾人吃了一肚子土豆之后,幾個攝影從包里掏出了面包、鹵蛋、鹵雞腿······
李柏添默默挪過去,盯著那個雞腿。
“小哥,能給我一口嗎?”
攝像小哥笑的很開心,但非常殘忍的搖頭:“不能。”
說完大口咬下一塊肉。
······節目組你們良心不會痛嗎?!
幾個小可憐咽著口水看攝影們吃完了飯,又為晚飯踏上旅程。
謝湖常年死宅,沒通告的時候可以一周不出門,床上癱完沙發癱,癱出一身軟肉,今天運動量嚴重超標。
“你還行嗎?”衛淮遠走到他旁邊問。
謝湖順口就說:“男人不能不行。”
······皮死你算了。
衛淮遠抓住謝湖胳膊,道:“你走不動了就扶著我。”
謝湖果斷搭上衛淮遠,把自己身體重量分擔過去。悄悄說:“謝英雄,我回去一定報答你。”
衛淮遠一點也不想知道他要怎麼報答,這人腦回路里除了做沒有第二種方式。
他在那檔選秀節目中認識謝湖,當時剛大學畢業的謝湖嫩得能掐出水來,能寫會跳更會唱,舞臺上迷人極了,平時卻總是冷冷淡淡的。這樣一個清冷天才美少年讓當年的少男衛淮遠一顆春/心萌動得一塌糊涂,每天一見到謝湖,心里的瘋鹿就像吃了大力丸一樣咚咚亂撞。后來,見識了謝湖的真實面目,那頭鹿受不了心上人的人設崩塌,撞死掉了。
他迄今還記得向謝湖求婚的時候,謝湖眼睛亮晶晶的,只問了一句。
“結了婚你就答應和我做了嗎?”
還沉浸在求婚感動氛圍中的衛淮遠手一抖差點把戒指扔了。
最后只能自暴自棄:“做做做!”
婚后謝湖把這一原則踐行得十分徹底,兩人工作都忙,每天有趕不完的通告等著。
十天半個月才能見一面,每當這時謝湖便非常開心,永遠都是——
“我開好房了,xx酒店xxx。”
讓衛淮遠覺得自己活的像一個按|摩|棒。
于是,在又一次酒店例行公事之后,衛淮遠坐在床邊看謝湖穿衣服。
“你又要走了?”
“嗯,晚上還有個見面會。”謝湖穿好褲子,俯身給了衛淮遠一個甜膩膩的吻,臨了還輕咬了衛淮遠的嘴唇。
“寶貝兒,我先走了啊。”
衛淮遠看著謝湖走進衛生間整理好衣服、頭發,又穿上外套,終于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說道。
“謝湖,要不咱倆離婚吧。”
“哎,嗨——喂?”
“······嗯?怎麼了?”正胡思亂想的衛淮遠回過神來。
“你想什麼呢,神游天外的。”謝湖指著衛淮遠的眼睛,道:“剛剛眼神都渙散了。”
“沒什麼,就——”
“你不會是在想我怎麼報答你吧?”謝湖笑著說。
“······想你怎麼氣死我!”衛淮遠沒好氣的說。
太陽漸漸落山,幾人終于在一個樹坑下面找到了一袋米和一桶水,夏廈又不知道從哪摘了一堆野蘑菇。
“小夏,這沒毒吧?”李柏添有點不放心,每年都能在社會新聞上看到不少毒蘑菇中毒的事件。
萬一中獎了,明天的頭版頭條就是——“謎男”綜藝錄制蘑菇中毒,眾人紛紛送往醫院搶救。
“放心吧,哥。我小時候就是在山里長大的,認不錯,這菌子可鮮了!”
視帝走過來,拿起野蘑菇端詳一陣,道:“應該沒事,我也吃過這種蘑菇。”
最后經眾人統一拍板,晚飯就用蘑菇煮粥了。
節目組雖然很坑,但好歹給的量不少。粥煮的很稠,而且菌子果然如夏廈所說非常鮮美,提味不少。
一人一大碗粥下去,也都飽了。
只是攝影小哥這次更過分了,居然掏出了自助小火鍋,且在眾人譴責如虎狼的眼神下毫不愧疚的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