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偉心里有些不爽,覺得人家睡得這麼香,自己在這兒心猿意馬,也忒傻逼了。他是決計不會承認,剛才他是隱隱期待發生些什麼的。
不能怪他急色,主要是空窗太久,嘗了回周謹行的甜頭,不免就有些想法。
丁小偉聽著身后均勻的呼吸聲,悄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根兒。
不過一個短短的雙休日,丁小偉再回歸公司,卻覺得恍如隔世。
這短短兩天發生了太多事,他自己個人問題上的翻天覆地的巨變,讓他有時想想,都覺得在做夢。尤其是在公司看到面上猶有幾分尷尬的劉秘書,他就不僅感嘆這個社會一定是不對勁兒了,居然把他一個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生生擠兌成了同性//戀。
劉秘書似乎對于自己那天酒后失言挺后悔的,見到丁小偉就主動打招呼。
丁小偉不是心胸狹窄的人,見到她也就訕訕地打了個招呼,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轉頭就去調戲公司新來的女大學生了。
劉秘書看著丁小偉毫不在意的樣子,心中又有幾分怪異的不忿之情,卻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看著側身站立的丁小偉,那身高腿長的硬挺線條,忍不住就多瞄了兩眼,心里有些悵然若失。
在公司呆在快中午的時候,老板突然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要把一個雜物間改成茶水間,看丁小偉閑著沒事兒,就讓他和幾個人去收拾。
那幾個人收拾里邊兒的東西的時候,丁小偉就拿著個扳手修水龍頭。
這水龍頭不曉得多久沒用了,銹得厲害,他搗鼓了半天,打開水閘的一瞬間,摻著紅鐵銹的水噴了他一身一臉。
這副狼狽相把他幾個同事都給逗壞了,一邊兒給他遞紙巾一邊兒哈哈大笑。
他們老板過來看到他那樣子,也忍不住笑,讓他趕緊回家洗澡換衣服。
丁小偉自認倒霉,沮喪地開著老板的車往家趕。
回到家的時候,就聽到里面傳來略有些激動的聲音,還有人來回踱步。丁小偉心里一驚,隨即聽出其中一個低沉的聲音是周謹行,這才放下心來,用鑰匙旋開門。
門里的兩人聽到開門聲都愣住了,齊齊看向門口。
丁小偉打開門一瞧,那個站立著的中年人有些面熟,仔細一想,好像是之前見過的賣保險的,他皺眉嘀咕道:“怎麼還沒死心啊,你們公司缺我們這樣的小戶嗎。”
周謹行面色不太好,似乎剛才情緒有所波動,看到丁小偉回來,才勉勵克制住,不著痕跡地把桌上的文件遮住,笑道:“你今天怎麼這時候回來?”
丁小偉指指身上,“修水龍頭,給噴了一身銹水,惡心死我了。”說著就想隨手帶上門,突然又想起那個拉保險的,就故意打開門,“我說先生啊,做買賣要你情我愿,我們覺得不需要,你上多少次門兒我們都不花這個錢,你差不多行了吧。”任何人對于家里憑空出現個陌生人,都會多少有些不悅。
那中年人禮貌極佳,急忙收拾起桌上的東西,恢復平靜的神色道:“打擾了。”他回頭看了周謹行一眼,急忙走了。
丁小偉關上門后,心里仍有些懷疑,總覺得這人相貌堂堂,衣著不俗,看著真不像是推銷保險的,而且剛才那略微激動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
他狐疑地看了周謹行一眼,剛要開口問,周謹行搶先道:“吃飯了嗎,餓不餓?”
丁小偉道:“在公司吃過了,剛剛那人怎麼回事?你們吵起來了?他真是賣保險的?”
周謹行輕描淡寫道:“嗯,他來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你都在上班。他說話容易激動,我們沒吵,我剛才已經叫他以后別來了。”
丁小偉“嘖”了一聲,“你也太好說話了吧,按說你別給他開門就是了,以后他再來,就當不在家,不給開不就行了,你跟他客氣什麼。”
周謹行含笑點頭,摸了摸他還沒干的頭發,“快去洗澡,免得著涼了。”
丁小偉應了一聲,拿了換洗的衣服就進去了。
出來的時候,周謹行已經躺在床上了。
丁小偉一邊擦頭發一邊說,“哎你什麼時候有睡午覺的習慣了。”
周謹行含糊地應了一聲,“嗯,反正沒事干。”
丁小偉坐在床上,“剛才那人看著真不像買保險的,倒像個董事長什麼的,挺有派頭的。”
周謹行不愿意多談,沒說話。
“哎,他都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挺能忽悠人的,我兩次見他都西裝革履的,一打照面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沒想到居然是來……”他還沒說話,已經住了嘴。
周謹行的手伸進了他的衣服里……,并慢慢纏住了他。
丁小偉回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周謹行已經坐了起來,面孔離他不過咫尺,
丁小偉來不及反應,已經被周謹行壓倒在了床上。
周謹行笑了起來,“難得你在上班的時間回家,也難得玲玲不在家,趁機親熱一下不好麼。”
丁小偉臉一紅,“這大白天的……”
他話音未落,周謹行已經重新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