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碰到那條內褲的一瞬間,腦海里立刻開始重播在澡堂看到的俞風城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小丁丁,一想到那個讓人嫉妒萬分的寶貝,就被這塊小棉布包裹著,白新羽就覺得臉發燙,一種前所未有地羞恥感襲來,他頓時有點兒撐不住了。完蛋了,一會兒上澡堂再看著俞風城脫光了站他面前,自己要怎麼直視小小俞?洗內褲,不就等于……間接……碰到……了嗎……其實他確實有點好奇,那麼大握在手里是什麼感覺?
操!他在想什麼啊!白新羽內心一陣抓狂,只想把整個洗衣盆扣俞風城頭上。
俞風城看著白新羽臉上變化的表情,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的軍營生活真是充滿了陷阱啊
第16章
當天晚上洗澡的時候,為了避免和小小俞面對面,白新羽火燒屁股一般第一個沖向澡堂,脫光了衣服就去洗澡,低頭誰也不看,他怕自己一旦看到俞風城的那玩意兒,就會忍不住想起一些不該想的東西,他是個正直的直男,堅決不能受邪門歪道的蠱惑。
那天洗澡的人比較多,白新羽幸運地和俞風城離得很遠,自覺逃過了一劫。
從那天開始,他就被迫給俞風城洗了一個禮拜的內褲,后來他也洗麻木了,除了每天例行公事地踩幾腳之外,基本都能心平氣和地把衣服洗完。他洗衣服的進步得到了馮東元的夸獎,但是他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前半個月還沒有涉及體能項目,都是軍姿正步之類的基礎,所以白新羽感覺除了每天要早起之外,過得還不算很艱難,他甚至偷偷有了一種,部隊也不過如此的感覺。
在生活一點點步入正軌之后,白新羽在某一天,突然難以控制地想念起了被俞風城收走的那一條煙。他煙癮犯了,又抽不慣小賣部那些便宜的煙,想起自己帶來的那條好煙,實在忍不住了,冒著自己送上虎口的風險,在一個宿舍人少的午休,找上了俞風城。
俞風城正在看書,見白新羽欲言又止,跟罰站似的站在自己面前,挑眉道:“干什麼?”
白新羽悄聲道:“那個,我那個煙,你扔了嗎?”
俞風城瞇起眼睛,明知故問道:“沒有,怎麼了。”
“能……能還我一包嗎,一包就行,就算要戒煙,那也得……循序漸進是不是,不能一下子掐了,要命啊。”
俞風城笑瞇瞇地說:“我要是不還呢。”
白新羽咽了口口水,忍著想扇死他的動作,哀求道:“就還我一包吧,你留著也沒用,不是浪費嗎。”
“我準備借花獻佛,拿去孝敬首長。”
白新羽怒指著他,“你、你怎麼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呢,你都不羞愧嗎。”
俞風城聳了聳肩,“不啊。”
白新羽想著他那煙,還是不死心,忍辱負重地說:“要不,我再給你洗一個禮拜的衣服。”
俞風城涼涼地說:“你洗衣服洗不干凈,還是算了吧。”
白新羽在心里大罵,老子就著新疆冰涼的水給你丫洗一個禮拜的衣服,你還敢嫌不干凈!他忍不住在腦海中想象自己抓著俞風城的頭發扇他嘴巴子,然后再往墻上撞的威武畫面,可是現實是他也只敢想想,一開口,還是低聲下氣的,“我盡量洗干凈點……要不,半包?”
俞風城終于放下了書,邪笑著看著他,“這麼大癮啊?”
“從高中就開始抽了,好幾年呢,也不是說戒馬上就能戒的……”白新羽小聲說:“你還我一點吧,小賣鋪那些煙,太次了,跟燒樹葉似的。”小賣部里并不是沒有好煙,但是那種較貴的煙,不是賣的,是專門用來招待上面來的領導的,普通兵沒有命令不能買,怕有行賄的嫌疑,能買的都是幾塊錢一包的,白新羽享受慣了,又看不上。
俞風城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盒煙,晃了晃,“你是說這個?”
白新羽眼睛發亮,用力點頭,那表情就跟小狗見了肉骨頭,就差流哈喇子甩尾巴了,讓俞風城有種把煙扔出去,白新羽就會撲過去撿的錯覺。
俞風城看了看手里那盒煙,勾唇一笑,“來,跟我出來。”
白新羽還沒徹底失去理智,立刻警惕地說:“你要干嘛?”
俞風城道:“你說得對,讓你戒煙應該循序漸進,所以我看著你抽。”
白新羽皺著眉看了他半晌,將信將疑地說:“真的?”
“真的,你到底要不要。”
白新羽點點頭,“要。”
俞風城把煙揣進兜里,往門口走去。
白新羽看著俞風城的背影,還是猶豫了那麼一下的,不過想想他也不能真強奸自己嘛,怕什麼,大不了再洗一個禮拜內褲唄,他都洗出經驗了。他給自己壯了壯膽子,跟俞風城出去了。
操場后邊兒的休息區,這個點兒沒人,因為種著樹,比較隱蔽,俞風城把白新羽帶過去后,往椅上一坐,翹著二郎腿,用下巴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位,“過來。”
白新羽有些戒備地坐下了。
俞風城笑瞇瞇地說:“你是不是挺怕我的?”
白新羽覺得說是丟人,說不是心虛,不知道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