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旺旺笑得前仰后翻的,“哈哈哈哈,三班長,你快……快光屁股了哈哈哈哈。”
陳靖羞惱道:“我會贏的。”
此時程旺旺也就比陳靖多一條褲子,俞風城身上還有背心,白新羽最得意,只脫了外衣。
四人又打一盤,結果陳靖又輸了,白新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陳靖氣得把牌一扔,然后摘下眼鏡扔到了牌堆里。
“班長,哈哈哈,脫吧,反正我們又不是沒看過。”白新羽戳著陳靖的胳膊,一臉壞笑。
陳靖指著自己的眼鏡,“我脫了。”
“這不算,你耍賴。”
陳靖梗著脖子,“我沒耍賴,眼睛也是我身上的穿戴的東西,怎麼就不能脫。”脫下眼鏡后,他立刻看著比實際年齡還小了一點兒,那吹胡子瞪眼的樣子,頗有幾分少年人的率性,比他平日里正經八百的模樣靈動多了。
白新羽撅著嘴,“班長耍賴。”
“我沒耍賴。”
“你就耍賴。”
“我沒有!”陳靖也是喝多了,也開始不顧形象地胡攪蠻纏起來。
程旺旺把手伸到陳靖面前晃了晃,“三班長,你近視多少啊?不戴眼鏡能行嗎?”
陳靖推開他的手,“我不近視。”
“啊?你不近視你戴眼鏡干嘛?”
陳靖不自在起來,吭哧了半天,才低聲說:“我不戴眼鏡顯得像小孩兒,沒法管人。”
白新羽一把抱住陳靖的脖子,醉醺醺地說:“我看看,我看看班長的臉。”說著就把臉湊了過去,幾乎貼到陳靖臉上。
俞風城從背后抱住他的腰,一把把他扯了回來,“撒什麼酒瘋啊你。”
白新羽身子一歪,幾乎坐在了俞風城腿上,他趕緊撐住身體,朝陳靖伸出胳膊,“班長,你是我班長嗎?長得不像啊。
”
陳靖拍開他的手,“你還玩兒不玩兒。”
白新羽用力甩了甩腦袋,“玩兒,我今天非把班長的內褲脫下來不可!”
陳靖惱道:“我不會總輸的!”
白新羽爬下床,“我、我先上個廁所,憋死我了……”他跑到衛生間,舒舒服服地解決了一下。出來之后,他得意洋洋地說:“嘿嘿嘿嘿,先把班長扒光,再把旺旺哥扒光,再……”白新羽看了俞風城一眼,“你就算了。”
俞風城挑眉道:“為什麼我就算了?”
白新羽哼道:“我不想看你光屁股。”
“是不是怕看了自卑?”
白新羽一時語塞,大聲嚷嚷道:“誰自卑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他摩拳擦掌地跳上床,“來吧!”
四人打了一盤兒,卻沒像白新羽想象中的大獲全勝,反而自己輸了一局,他并不氣餒,接著玩兒,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從廁所出來后,好像運氣也被排泄進了馬桶里,他連輸了好幾把,最后陳靖和程旺旺的褲子都穿回去了,他卻脫得只剩下內褲了。
白新羽不信邪,又玩兒了一盤,結果又輸了,他看著自己僅剩的那條內褲,氣得要抓狂,“這不可能,這怎麼回事兒?你們……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干了什麼!”
俞風城無辜地說:“能干什麼?”
白新羽用醉得混沌的大腦想了想,“你們聯合起來堵我的牌!”
程旺旺眨巴著眼睛,“沒有啊。”
陳靖哼笑一聲,不說話。
白新羽哭鬧道:“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是不是”
俞風城抓住他的肩膀,“別廢話,你脫不脫。”
白新羽抓緊了內褲,“你們耍賴。”
陳靖咧嘴一笑,“你哪只眼睛看我們耍賴,脫!”
程旺旺也跟著起哄,“脫!脫!”
白新羽抓著內褲不松手,說也起來,平時去洗澡的時候他們都比賽誰脫得快,可是這時候脫,讓人格外地不情愿,大概因為這是懲罰性質的,脫了就代表“輸了”。
俞風城陰笑道:“不脫是不是,要不要我幫你?”
白新羽大喊道:“我自己來!”他心一橫,動手把內褲給脫了,狠狠往床上一甩,“怎麼樣,我脫了!”
幾人大笑起來。
白新羽羞憤交加,“再來,我就不信邪了!”
陳靖笑道:“哎呀,困了,去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是啊,早點休息吧,不然明天坐車難受。”
白新羽瞪大眼睛,“你們想走?沒門兒,接著玩兒!”
陳靖拍了拍他的腦袋,“太晚了,睡覺吧。”
白新羽一把拽著陳靖,“不準走,你們不準走!”
程旺旺把一罐啤酒塞到他手里,“來來來,喝酒,脫光要一口悶,別耍賴啊。”
白新羽忿忿地接過啤酒,“我不耍賴,你們也別想贏了就跑。”他接過啤酒,仰起脖子開始往嘴里灌,那一灌啤酒喝得他要吐血,酒液順著他嘴角流到了脖子上、身上。
一口氣喝完一罐,他把啤酒一扔,睜眼睛一看,屋里沒人了。他瞪大眼睛,愣了半天,一抹嘴,大叫道:“人呢!人呢!給我……”
一個高大的人影從浴室走了出來,俞風城赤裸著上身,健美的胸腹肌在賓館昏暗燈光的照射下,映出性感的小麥色澤,他靠在墻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白新羽,“別叫喚了,他們回房間了。”
白新羽傻眼了,他怔了半天,聲音突然小得跟蚊子嗡嗡似的,“他們……回……房間?那、那你……”
“他們不愿意跟你睡,所以只能我代勞了。”俞風城走了過來,雙手撐著床,俊美的臉蛋湊近了白新羽的臉,“今晚咱們做點兒什麼呢?”
白新羽連滾帶爬地退到了床里,發現自己光著屁股后,馬上撩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小丁丁,他驚恐地看著俞風城,“你想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