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鄒行笑道:“你這一本正經的樣兒真他媽讓人不習慣。”
白新羽哈哈笑了起來,“難得有教育你的機會,不得好好把握把握,行了,不說了,希望我下次再回來的時候,我也不一樣了,你也不一樣了。”
鄒行舉起杯,“好,等你下次再回來,我也讓你吃驚一把。”
倆人再次碰杯,一飲而盡,席間他們聊著這幾個月彼此身邊的事,發現倆人原本幾乎重合的生活圈子,此時差距已經越來越大,但他們聊得還是很投機,白新羽自然沒好意思說自己在炊事班做飯養豬,而是把自己的成績吹噓了一番。
吃完飯后,鄒行一定要帶去他酒吧,給他辦個歡迎宴,白新羽開始不想去,但是盛情難卻,再加上他也不能一直躲著以前的朋友,免得讓人說閑話,所以最后還是去了。
這回聽說白新羽回來了,來了不少人,鄒行包下了一個大廳,一群人在里面盡情地玩樂,他們這些人的聚會,依然是老一套,酒、大麻、女人。白新羽不想顯得自己格格不入,也就裝著還是以前的樣子和他們笑鬧,但心里對這樣的場面已經有些排斥,更何況到了十點鐘,他很準時地困了。可惜他以前那些酒肉朋友不可能這麼放過他,輪番灌他酒,終于成功把他灌暈了。
白新羽迷迷糊糊間,感覺一個香噴噴的、柔軟的東西投入了自己懷里,然后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第二天,白新羽睜開眼睛,宿醉的暈眩感襲來,讓他恢復意識的一瞬間,就難受了起來。他輕哼了一聲,想翻個身,去突然感覺旁邊有東西,他一愣,瞪大眼睛一看,居然是個人,女人。
白新羽怔住了,那是個挺漂亮的女人,只是帶妝睡了一晚上,顯得滿臉倦容,被子里隱約能看到她赤裸的肩頭,估計是光著的。
白新羽眨了眨眼睛,仔細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這個女人他有印象,昨晚酒吧里一直圍著他旁邊轉悠的,灌了他好幾杯酒,難道自己喝暈了之后,鄒行他們就把他們打包送酒店了?這樣的“貼心”服務,絕對是那伙人干得出來的,而且他一沒結婚二沒正式女朋友,男人之間這麼做再正常不過,就連他以前都不止一次干過這樣的順水人情,可是現在他卻覺得頭皮發麻,和一個陌生女人在陌生的地方醒來,讓他無法控制地感到心虛。他居然第一時間想到了俞風城的話,“你要是敢在外面鬼混……”
白新羽悄悄地坐了起來,正想著怎麼處理,那女人醒了,看著他,眼神很是混沌。
白新羽無奈道:“早。”
女人爬了起來,身子光溜溜地,她卻不甚在意,“這哪兒啊?幾點了?”
白新羽道:“不知道,我喝暈了。”
女人笑了笑,“暈了?”她朝白新羽拋了個媚眼,曖昧地說:“真暈假暈啊,你昨晚不是挺厲害的嘛。”
白新羽皺了皺眉,他總感覺不太對,他以前喝醉的次數很多,按照他的經驗,男人要是真醉了,根本不存在什麼酒后亂性,醉得爬都爬不動、站都站不起來,怎麼做劇烈運動?但他也沒戳破,這樣的女人他見得多了,他笑道:“過獎了啊美女。”
女人起身穿起了衣服,然后點上根煙,懶懶地撒著嬌,“樓下就是Chanel,我看上個包,送我吧。
”
白新羽笑了笑,“行,走吧。”雖然他覺得自己昨晚應該是沒碰她,但是倆人在酒店里睡了一夜,誰會信他們純蓋被子交流感情,要是連一個包他都不表示表示,傳出去他就成笑柄了,他也習慣了這樣的交易,彼此都不啰嗦,挺干凈利落的。
倆人穿戴整齊,下了樓,他拿出手機看了看,結果發現居然有好幾條信息和未接來電,大部分都是俞風城的,他嚇了一跳,“美女,你先去挑,我打個電話。”
女人笑著就進店挑東西去了,白新羽站在門口,趕緊給俞風城回了個電話。
“喂?”接通電話,俞風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聽上去不太愉悅。
白新羽道:“干嘛呀給我打那麼多電話。”
“你昨晚干什麼去了?”
“跟朋友喝酒,喝多了,睡到現在。”
“喝酒?只是喝酒嗎?”
“還吃了晚飯行嗎,你也管得太寬了吧。”白新羽撇了撇嘴,想著電話那頭俞風城肯定一臉不爽的樣子,嘴角就禁不住地上揚。
俞風城輕哼一聲,“想我沒有?”
“才幾天沒見啊,想個屁。”白新羽低聲道:“你能不能不查崗啊,沒幾天就回去了。”
俞風城低笑道:“你現在敢嫌我煩,等回部隊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新羽也哼了一聲,“小爺現在可不是忍你欺負的了,等我回去再修煉修煉格斗,早晚贏過你。”
“嘖嘖,才贏了一次射擊就不知道姓什麼了是吧。”
白新羽還想張狂幾句,那女的拎著一個包蹦到了他面前,白新羽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已經笑著說“這個怎麼樣?好看嗎?”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俞風城冷道:“誰跟你說話呢?”
白新羽拼命朝她打手勢,讓她走,然后故作冷靜地說:“什麼跟我說話,我在給我媽買禮物呢,旁邊的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