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椿歲哭完又笑,再到下一次的高潮虐點時,白椿歲自覺拿紙巾,結果抬頭看邱天元時,邱天元眼里也隱隱有淚光閃動。
邱天元剛嘲笑完人,自己也這樣,覺得沒面子,掐著白椿歲的腰要他忘掉。白椿歲怕癢,咯咯笑著,很聽話地點頭。兩個人在床上翻滾,白椿歲用手吊住他的脖子,支起身體來,親他的眼睛。
“干什麼?”邱天元的語氣兇巴巴。
白椿歲欲蓋彌彰地說:“親掉就是沒有哭過。”
看完動畫邱天元又帶著他打游戲。家里兩臺電腦,一臺臺式一臺筆電。邱天元建了個小號,和白椿歲一起做新手情侶,屢次把白椿歲從各種各樣的迷路、淹死、摔死之中帶回來,拯救這個獨自一個人根本沒法玩的游戲白癡。
白椿歲之前就不敢玩游戲,他電腦配置倒是高,但這就好像嬰兒拿十萬元相機一樣,拿著也沒用。他難得有一次把自己的賬號練得高級一些了,小心翼翼去組隊,然后被隊友踢了三次,從此就心灰意冷卸載了游戲,再也不敢碰。
兩個人在家里玩得無法無天,仿佛高中生放寒暑假似的,但作息時間倒還都很正常。
邱天元謹記白椿歲的身體經不起折騰,每天堅持給他做三餐,監督吃飽。他有個小的活動室,里面放了健身器材,偶爾吃撐了,邱天元就把跑步機開到最慢的速度,抱胸站一邊監督白椿歲走路。
幾天下來,白椿歲還真的長了三斤。
他都幾年沒長過體重了,之前隱隱還有減輕的趨勢,現在變重了,自己也高興,把體重秤上的數字拍下來,發給爸媽和哥哥看。
邱天元習慣性地把他抱腿上來坐著,用自己的大腿稱重,挑剔說:“還是不夠,要再長一些。”
“要多少啊?”白椿歲期待地問他。
“你說呢?豬多重你多重。”邱天元刻意嚇唬他,又說,“至少骨頭不能硌我大腿。”
現在抱著還是有點兒硌,只不過白椿歲自己感受不到。現在一說,他驚了一下,連忙要跳下來,又被邱天元用手臂箍著,說:“不準跑,硌也要給我抱!”
白椿歲不動了,邱天元這才滿意,說:“你怎麼這麼久過去了,又沒長高又沒長胖的?都干啥去了?”
“唔。”白椿歲說,“沒干啥呀……我就是長不胖……”
“一直這麼瘦巴巴的,就是養只小狗都能欺負你吧。”邱天元擰他鼻子,話題到了,就順著問,“后來上學沒有再被人欺負吧?”
白椿歲說:“沒有……”
“真的假的?”邱天元挑眉,“大學要住宿,室友也……不對,你家肯定讓你在外面住,也輪不到室友欺負。”
白椿歲連連點頭,說“嗯”。
當年邱天元轉學走了之后,也不是沒有從陸誠那兒打聽消息,但陸誠能知道的東西有限。白椿歲做手術,休養了好幾個月,醫院的情況只有老師了解些許,后來出了院之后,大概是考慮到同學間感情尷尬,白椿歲與他哥哥更是轉了學,聽說是全家都搬走了,自此音訊全無。
邱天元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問:“你后來去哪兒上學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說到過去的事情,白椿歲的嘴巴又變笨了。被問了這個問題,他更是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說:“去D市了。”
“高中還是大學啊?大學上的哪個學校?”邱天元又問。
白椿歲說:“都在……成績不好,不太想說……”
他討好地湊過來,親親邱天元的臉,說:“我們接著打游戲好不好?”
“游戲什麼時候不能打?”邱天元覺得有點兒奇怪,說不上的不對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捏了一把白椿歲的腰,把人摟緊了,磨著說:“跟我說下,我想知道。”
白椿歲說:“我不好意思……”
他臉皮薄,被問到羞于說的事,目光都躲閃地游移起來,手指也無意識抓緊了自己的衣服下擺。
話題怎麼會被拐到這兒來?白椿歲心里有些焦急,不安地眨了好幾下眼睛,混亂地思考起來,怎樣轉移邱天元的注意力。
他的走神太過于明顯,饒是邱天元一開始并沒有多想,現在也不由得提起了神經。
為什麼這個反應?他問的又不是什麼很不得了的問題。
邱天元眉頭蹙著,忽然說:“那算了,不想說就不說。”他捏一把白椿歲的臉蛋,“不過到大學有同桌了吧,新同桌對你好不好?”
聽他愿意放過自己,白椿歲頓時松了口氣,連忙回答說:“還,還不錯!”
轉臉,卻看到邱天元臉色沉了下來,白椿歲心里一緊,呼吸都停了。
“大學哪來的同桌?”邱天元問。
79.
說錯話了!白椿歲立時慌了陣腳,辯解說:“沒有反應過來……”
邱天元:“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我下意識以為……你問的是高中的……”白椿歲好不容易想出理由。但邱天元又問:“那你高中后來的同桌是怎樣的人?”
撒謊對白椿歲來說,已經是一件困難的事,現在還要具體編出一個人來。他說得磕磕巴巴的:“就……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同學……”
思維像打了結一樣,他不知道從何編起,也不知道正常來說在這種情況下他會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