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說要戴。”賀昀遲小聲提醒道。
他捏著陳南一的手腕,帶點情色意味地弄濕了那兩根手指,又拉著他另一只手,強迫陳南一照顧自己褲子里那根已經半硬的家伙。
陳南一被他的動作撩撥得渾身發軟,斜睨他一眼,沒什麼辦法地半跪下去,拉開褲子拉鏈,像上次那樣舔弄著他那根東西。
賀昀遲的性器硬得很快,陳南一吞吐不久,就覺得那根東西在嘴里進出有些艱難。他好不容易吞深了一些,賀昀遲還心腸很壞地就勢往前一頂。陳南一被弄得難受,眼角立刻流出了幾滴眼淚。
賀昀遲伸手幫他抹掉眼淚,卻又忍不住覺得陳南一哭起來讓人很有快感。他呼吸粗重,抓著陳南一后腦的頭發,緊緊盯著那張被自己性器折磨的嘴唇,拿過一個避孕套,啞聲道,“幫我戴。”
可他說是要陳南一幫他戴,偏偏很不配合,故意用那根已經硬燙的東西磨蹭著人的臉頰。陳南一臉皮畢竟還不夠厚,被他這麼折騰,嗓音又軟又黏,帶著點難堪的羞意罵他,“你做不做啊……”
賀昀遲盯著他,什麼話也沒說,自己從他手里拿過那個套子戴上了。他把人拉起來推到床上,在手心倒了一大灘潤滑劑,做起了擴張。
他幾根手指進出幾下,那處穴口就變得濕軟發紅。賀昀遲性器硬得發燙,前戲便十分潦草,擴張得差不多了就莽撞頂了進去。陳南一悶哼一聲,憤恨地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胛,作勢要推他,“你、你輕點。”
賀昀遲一手按著陳南一的腰,逼著他迎合身下的撞擊,一手扯住陳南一的兩只手,按在頭頂,明擺著不讓他反抗,嘴里半真半假地答應著,“嗯。
”
說罷就是一陣狠命地操弄,陳南一無力抵抗,頭腦被情熱燒得發暈,只能呻吟著勾著他的腰。賀昀遲專注地看著他那張沉迷于欲望的臉,記起那張照片,便一邊操干一邊傾身去拿了什麼東西過來。
陳南一的視線被眼淚糊成一片,根本沒留意他的舉動。他斷續呻吟好一會兒,感覺到身上的人湊過來,吻掉眼淚,嘟囔道,“這次不射在里面。”
賀昀遲說著,松開手,按著陳南一的肩,從他耳后一路吻到鎖骨,頭發擦著他的下巴,含糊道,“今天想射在臉上。”
做了這麼多次,陳南一已經清楚他每次用這種語氣說話,就不是在和自己商量。他張開嘴,剛顫抖著身體發出一聲呻吟,就聽見賀昀遲含著他的耳垂,像是怎麼都拿不夠糖果的小孩,說,“拍照那天就想過了。”
陳南一睜開眼睛,賀昀遲手中正拿著那只眼罩,一張臉正經無比。他腦中過電一般,無法控制地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羞恥得牙齒打顫,“你……”
話未說完,他的前端已經在賀昀遲的愛撫下射了出來。陳南一短促地哭叫一下,身體繃直小半分鐘,隨即癱軟過去。可他失神的感覺還沒過,賀昀遲就將摘了套子的性器頂上來,又像口交完時那樣在他臉上磨蹭。
陳南一的手被他強行拉著套弄那個粗硬的東西,沒弄多久,幾股濃白的精液就濺到了他的臉上。
賀昀遲發泄完,什麼脾氣也沒了。他用手里那只和工作間里一模一樣的墨綠色眼罩,替陳南一擦掉臉上的白濁,噙著他的嘴唇吻了吻,啞聲撒嬌道,“下次要戴眼罩做。
”
陳南一半睜著眼睛,瞥了一眼那沾著曖昧痕跡的眼罩,覺得自己這輩子大概都沒法再戴著眼罩睡覺了。他有氣無力道,“你還說照片是希希拍的……”
賀昀遲替他清理干凈,裝作沒聽見。
陳南一還想和他追究照片的事,可一要開口,滿腦子都是那句“拍照那天就想過了”,頓時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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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賀昀遲通話結束不久,舊金山才過了晚上九點。Anna抬起頭,望見別墅推拉窗外掃過一道車燈發出的光束,沒幾分鐘便聽見有人開門上樓的輕微聲響。
“Anna?”任鈞夾著電腦,端著一杯茶從書房門口經過,倚在門邊敲了兩下,對坐在窗邊的女人微笑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是你弟弟。”Anna晃了一下手機,“他戀愛之后好像變了一個人。”
“小遲給你打電話?”任鈞來了興趣,“他說什麼了?”
“我喝下午茶的時侯他就和我聊了好一會兒。”Anna說,“看起來像是有點情感問題,不過后來聊著聊著話題就跑遠了。”
她用書輕輕蓋了一下自己的臉,笑道,“他問我,你當初是怎麼求婚的?”
任鈞手里的茶杯一抖,“他要求婚?”
“應該沒有那麼快吧。”Anna笑瞇瞇道,“我們只是討論了求婚時應該送什麼。”
“這也需要討論,難道不是戒指嗎?”任鈞坐到她身邊,放下東西,替她攏了一下披肩。
“我也這麼認為,不過你弟弟說——”Anna望著任鈞,邊笑邊搖頭,“他說他要做實驗,他的求婚對象要下廚,都沒法戴戒指。”
任鈞也忍不住笑了,“他倒是想得挺周全。”
“那你給他什麼建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