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毛伸手擼了一下他頭頂:“我回去了,你早點睡啊。”
江深抱著糖點頭,他看著狗毛進了隔壁屋,才最后給tony添些水,趿著拖鞋回了房間。
苗花兒和陳老實已經睡了,狗毛躡手躡腳地偷偷開了青靈子的房門,小姑娘睡覺樣子也是不老實,杯子卷成一團塞在懷里,狗毛嘆了口氣,給她拉好被子,將糖放到了妹妹的枕頭邊上。
也不知道睡前青靈子畫了多久,炭筆稿紙和畫架都沒收,狗毛見不得亂,只能又蹲下來替她收拾。
他看不太懂畫,但紙上的草稿輪廓還是分得清的。
“這畫的誰呀。”狗毛湊近了仔細分辨,他有些好笑地輕聲嘀咕著,“臭丫頭別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第17章
白謹一之前從來沒養過雞,他百度下來覺得這是個有技術又有難度的活。
雞食盆里的玉米粉和青菜比例都是按克來算,清水杯也換成了帶刻度的,他每天除了上學外,固定時間去院子里三趟看他的雞,搞的家里的保姆都有些奇怪。
“少爺。”朱阿姨是跟了他們家10多年的住家保姆了,“你作業寫完了?”
白謹一點頭:“寫完了。”他蹲下身,踩在院子里的玄關邊上,伸出手呼了幾聲。
雛雞已經有點認人了,毛絨絨的,小跑著沖了過來。
白謹一的大拇指揉過雞腦袋,他看上去心情不錯,摸了雞后又盡職盡責的去檢查食盆和水杯。
朱阿姨笑起來:“我都看過啦少爺,沒問題的。”
白謹一道了謝,還是自己又看了一遍,他強迫癥有些重,特意拿了稱來量玉米粉和青菜的剩余重量。
朱阿姨:“……”
從這白少爺出生起,幾乎就是她一手帶大的,也沒多精致得養他,就不知怎的,性格脾氣居然長成了這樣。
“我去打拳了。”白謹一站起身,他最近又長高了些,再加上快放寒假了,頭發也長了不少。
朱阿姨:“白切牛肉在廚房里,給你多備了一份。”
“好。”白謹一背上拳包,他揮了揮手,“走了。”
白家有司機,送白謹一去到文化宮后也不開走,等著他下課再接人,賴松知道他家規矩,偶爾也會跟司機打個招呼。
“你雞養的怎麼樣?”賴松問。
白謹一:“養的好著呢,定時定量定點。”
賴松懵了下,半天才問:“你養得這麼精致的麼?”
白謹一莫名其妙:“不然呢?”
“……”賴松算是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富養雞”
兩人來的早,拳擊館人還沒到齊,隔壁舞蹈房倒是挺熱鬧,白謹一放了包,拿了盒白切牛肉出來。
賴松掃了一眼:“還沒練呢就餓了?”
白謹一沒理他,拿著飯盒去了隔壁。
江深已經在練基本功了,他站在鏡子前面,抬臂伸腰時看到了鏡子里,站在后門口的白謹一。
女孩子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拳擊館的白二代親自來舞蹈房,各個都好奇的不得了,朝著門口張望,宋昕站起來,昂著下巴矜持的開了口:“你找誰?”
白謹一看了她一眼,說:“我找江深。”
女孩們嘻嘻哈哈笑起來,折身又去簇擁著江深,將人推推搡搡地送過來。
江深有些不好意思,問他:“你怎麼來啦。”
白謹一挑了下眉,將飯盒遞給他:“白切牛肉。”
江深驚訝道:“給我的?”
白謹一點頭:“吃吧。”
江深想了想:“你要吃蛋嗎?”
白謹一沒說話,江深也不等他答應,自己從包里拿了個蛋出來:“給你。”
白謹一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
見他收了蛋,江深高興起來,他笑的眼睛形狀都彎成了月牙兒,白謹一才發現男孩兒還有兩個酒窩。
宋昕開始趕人:“白二代咱們要上課了。”
江深有些依依不舍,但也只能去排隊:“我去跳舞啦。”
“去吧。”白謹一說,他拿著蛋,輕輕晃了下,又說,“我會吃的。”
賴松知道白謹一用白切牛肉換蛋的事情后倒也沒表現的多夸張,他只是有點好奇:“小天鵝的蛋好吃嗎?”
白謹一剛把蛋殼剝干凈,聽到這話抬起頭,不咸不淡道:“我吃的是草雞蛋。”
賴松沒反應過來:“?”
白謹一一口咬了一半下去:“不是小天鵝的‘蛋’”
“……”賴松受不了的揉他腦袋,“你講什麼冷笑話呢,才幾歲啊,小兔崽子!”
白謹一皺著眉頭躲了一下,沒躲開,過后只好自己整理發型,賴松見他吃完了蛋,才嘆了口氣,有些不爽道:“小天鵝對你也太好了,又是巧克力又是蛋又是雞的。”
白謹一理好了發型,他翹起腿,有些臭屁:“因為我好看。”
賴松:“……”他咬著牙,憤憤道,“要不是你太有錢,我真想揍你!”
“上拳臺,隨便讓你打。”白謹一開始在手上纏繃帶,他問,“昨天你去唱歌了?”
賴松露出口白牙:“去了,你今天來不來?”
白謹一搖頭:“不來,今天我媽回來,見不到我又要煩。”
賴松:“你要來的話,說不定能遇到小天鵝。”
白謹一纏繃帶的動作頓了頓,有些意外:“他昨天也去了?”
“他也不是去唱歌的。”賴松把拳套遞給他,“他帶了個小妹妹,去找個人,就是之前給我們跑腿帶過飲料的那男生。
”
白謹一回憶了一番,似乎有那麼點印象。
賴松感慨道:“那小妹妹好像家里不同意學畫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