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深覺著他亂說話,有些急了,辯駁道:“我不是什麼天才,我練功跳舞也很努力,大家都是一樣的。”
張直像看傻子似的看他,轉著勺子,無所謂道:“你那麼較真干嘛?我是在夸你啊,天賦高就是好,不對嗎?”
荊落云看飯點差不多過了,準備下樓接江深上來,她前幾天又去剪短了頭發,現在整個人都看著英氣勃勃,俊朗豐神,三樓的女孩子們圍在門口看著她下來,歡天喜地喊著“云首席”,荊落云稍一點頭,笑容羞澀道:“師妹們好。”
師妹們各個好的不行,捂心口尖叫的尖叫,拿手機拍照的拍照,荊落云也隨她們去,到了江深的教室后門,輕喊了一聲:“深深師弟。”
江深剛整理好了包,回過頭答應道:“師姐。”
荊落云像踩著七彩云朵似的,萬丈光芒般走到他面前,接過他的包,抿唇一笑:“我來接你。”
江深知道她愛照顧人的脾氣,也沒什麼不適應的,跟在她身后上了樓。
劉星枝在走廊上等他們,臭臉道:“都叫你別下去了,三樓的叫聲都能傳到這兒來。”
相比之下,荊落云就溫柔多了:“她們多可愛啊。”
劉星枝受不了的翻白眼:“在你眼里誰不可愛吧?”
荊落云還真認真想了想,看著自己的大師弟,嚴肅道:“你發脾氣的時候就不怎麼可愛。”
劉星枝:“……”
對于優秀的舞者來說,如何自己編排舞蹈是僅次于把它跳出來的第二件大事,荊落云一個月后的演出主題已經定了,只是她的主舞部分還不滿意。
劉星枝這次算是義務幫忙,荊落云與他討論了一個上午,效果都不佳。
“你們女孩子就愛跳什麼花呀云呀的。”劉星枝放棄似的躺在地板上,惱火道,“就不能換個跳跳?”
荊落云無奈:“你說換什麼嘛?”
劉星枝:“換鳥啊,鷹啊鶴啊不都挺好看的!”
荊落云難得賭氣:“你喜歡鳥,你去跳。”
“我哪次沒跳鳥?”劉星枝一骨碌爬起來,驕傲道,“草原的蒼鷹都被我跳遍了!”
說完,還不肯服輸似的,繼續道,“還有你看亞當·庫伯,人家都跳男天鵝呢,你們女孩子憑什麼看不起鳥。”
荊落云噗嗤一聲笑出來:“我們跳的天鵝還少嗎?我跳四小天鵝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江深聽他們討論到亞當·庫伯,也來了興趣,巴巴的舉著手插話道:“我也看過他的男版天鵝湖。”
劉星枝挺瞧不起他的:“炫耀啥呀,誰沒看過。”
江深可不在乎來自自己師兄的愛的打擊,老實說:“我也想跳男版天鵝湖。”
劉星枝氣笑了:“誰和你跳啊,我可不和你跳。”
江深眨了眨眼,不解道:“為什麼呀?”
劉星枝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我又不喜歡你,干嘛要和你跳愛情劇啊。”
“……”江深顯然沒聽說過還有這規矩,一臉震驚道,“要、要喜歡才能跳嘛?!”
劉星枝壞心眼的繼續忽悠他:“那當然,愛情劇誒,不喜歡哪來的默契。”
荊落云看不下去了,安慰說:“你別聽他瞎講,劉星枝自己一個人都跳過天鵝湖呢。”她捅了一下大師弟,曖昧道,“還是跳給蒲先生看的呢。”
劉星枝也沒被揭穿的尷尬,不耐煩道:“那是他花了大價錢請我跳的,干嘛不跳。”
江深這是第二次聽到“蒲先生”的名字,好奇道:“他是師兄的舞迷嗎?”
荊落云點頭:“他喜歡劉星枝,迷戀他迷戀的不行,天鵝湖這種告白一樣的舞都寧愿花重金也要讓你單獨跳給他看,你還不明白?”
劉星枝不說話,他把玩著自己的臟辮,神色又有些得意。
倒是只有江深,受到的沖擊一點也不小,他思考了半天,大概實在是太混亂,想不出章法來,表情一片空白的問道:“男生可以喜歡男生嗎?”
“怎麼不行?”劉星枝淡淡的,就跟提一句“天氣真好”似的平靜,“舞蹈屆多得是同性戀,男人喜歡男人,女人喜歡女人,既然都是人愛人又有什麼差別?”
荊落云點了點江深的鼻尖,像個長輩似的語重心長道:“來儀這兒的一大傳統,就是給自己的心上人跳一支天鵝湖,你以后要是有了喜歡的人,也要遵守這傳統哦。”
第35章
拳擊館的人大多都與江深熟悉,誰見他都會學著白謹一喊他一句“小天鵝”,對與一幫五大三粗的暴力糙老爺們來說,誰有個跳舞的精致朋友那可是件絕美稀罕的事,江深與他們打完招呼,就被人領去了后臺休息室,白謹一剛綁好膠布,看到他笑了下:“你來了。”
江深每次來看白謹一打比賽,都要比自己上臺跳舞還緊張,他坐到對方面前,手里拿著拳套。
“我給你戴上。”江深說。
白謹一點頭,把手伸進拳套里,江深閉上眼,抓著他的拳套嘴里又開始碎碎念。
“……”白謹一,“賽前祈禱這麼早就開始的嗎?”
江深嚴肅道:“要有誠意,才能實現。”
白謹一忍著沒笑。
拳館的小師傅關不平進來做最后的一些準備,看到江深,熱情的喊他:“小天鵝!”
江深“噯”了一聲。
關不平:“你等下和白二代的經紀人坐一塊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