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謹一轉過身,又用力抱了他一會兒,輕輕的晃了晃:“司機送你去,早點結束了回家等我。”
可惜的是業余拳賽沒有轉播,所有采訪內容只能第二天雜志上才能知道,江深看不懂英文,但也收集全了之前的拳擊雜志。
艾來的工作室不遠,江深到的時候他正在二樓大平層的舞蹈教室里教課。
和在來儀一樣,艾來不跳舞只罵人,而且就算換了英文罵,照樣語速溜的很。
“你來了?”他看到江深倒是不驚訝,招呼了一句,示意跳舞的一群人停下來。
歐美和亞洲舞者的體型差別仍舊很明顯,江深看不太出那幾位舞者的年紀,艾來倒是都介紹了:“他們大部分都是美國頂尖舞蹈大學的學生,有的是從紐約趕過來的。”他指了指江深,用英文道,“這是我的學生。”
江深語言不通,除了保持微笑別的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幸好學生們似乎都比他要忙的多,沒多交流就散開各自練習去了。
“他們都是來訓練備賽的。”艾來席地而坐,看了眼江深背的包,“你里面都裝了什麼?”
江深翻出來給他看:“拳擊雜志,白謹一的采訪都在上面。”
艾來:“……”
江深還帶了剪刀和膠水,以及一本新的本子,用來貼“白謹一的英文彩虹屁”
艾來扶了扶額:“你是來這兒跳舞的,不是來剪報紙的。”
江深只好悻悻的把雜志收起來,未了還是不死心地道:“那我跳好了能在這兒剪嗎?”
“……”艾來咬牙罵道,“你老公在上面又不會跑的!你急什麼急啊?!”
以往只有艾來氣死人的份,沒想到有一日居然能被孽力回饋,江深換好了舞蹈鞋,老老實實站在他面前,終于沒再敢繼續提雜志的事。
“這次你來美國其實也算正好。”艾來冷靜了一下,開始說正事,“明年1月洛桑大賽,沈君儀已經幫你報名了。”
江深懵了下:“什、什麼名?!”
艾來:“洛桑大賽,世界芭蕾舞大賽,針對16-18歲的舞者,也是你人生中第一個重要的國際賽事。”
江深顯然被這一系列“世界”“大賽”“人生”“國際”給砸了個頭暈眼花,他掰著指頭一算,才發現連三個月都不到了。
艾來看著江深晴天霹靂一般的表情,非常溫柔的笑了笑:“現在開始要好好努力用功哦,小天鵝寶寶。”
白謹一到公寓的時候保姆剛弄好了晚飯準備下班,白謹一沒在飯桌邊上看到江深,皺著眉掃了一圈。
“江先生在客廳沙發上。”保姆笑道,“不過您最好動作輕點,他好像睡著了。”
白謹一輕眺了一下,面色有些沉,他換了拖鞋,走到客廳,果然江深正面朝下的趴在了沙發上。
客廳沒有開大燈,就亮了一盞落地燈,昏黃的燈光灑在江深的頭頂上,溫柔又安靜,白謹一輕手輕腳的靠到了沙發邊上,他低頭看了一會兒,突然彎下腰,湊著對方的后脖頸輕輕嗅了嗅。
江深迷迷糊糊醒了過來,他翻過臉,看到白謹一時以為還在做夢,傻兮兮的露了個笑容,夢囈道:“老公你好帥……”
白謹一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沒有動,他的臉貼的江深極近,說話時,一呼一吸都黏在了對方臉上。
“你喊我什麼?”他低聲問。
江深眨了眨眼,他終于稍稍清醒了過來,結巴道:“你、你回來啦?”
白謹一挑了下眉,沒再追究他剛才的夢話,只說:“怎麼回來就睡覺,不吃飯嗎?”
江深聽到“吃飯”兩個字表情就有些難受,他又恢復了趴著臉的姿勢,整個人的聲音都悶在了沙發墊子里。
“我吃了水煮雞肉,但其他不能吃了。”江深說。
白謹一:“為什麼?”
江深:“我在二師父的舞蹈室稱了體重,超重了,今天開始要減肥。”
白謹一并不是太高興,伸出手捏著他后脖子:“現在在放假,又不要跳舞,等回去了再減肥也不遲。”
江深的腦袋用力晃了晃,他撐起頭,看著白謹一,非常慘烈的嘆了口氣:“我以后每天要去艾來的工作室練舞了,因為1月就有洛桑大賽,我要參加。”
“……”白謹一的手僵在了江深的脖子上。
江深幽幽的嘆了口氣,遺憾道:“你的彩虹屁我都來不及剪了,太難受了。”
第52章
洛杉磯清晨的舞蹈房,陽光灑在了地板上,江深已經換好了鞋,扶著桿子練了一組基礎的腿部動作,他幸好習慣性身邊都帶著來儀的舞蹈服,要不然美國這兒還買不到適合他尺碼的緊身衣。
陸陸續續有別的學生也到了,因為語言不通,江深與他們平時呆這麼幾天也沒熟起來,倒是跳舞的時候不分國界,莫名其妙互相都能有不少的配合和啟發。
比如有一頭棕紅色頭發的舞者Chils,他的風格就和劉星枝類似,肌肉線條清晰,四肢非常有力量,托舉他的女舞伴Novie時動作優美又輕松,他們的雙人舞是明年維也納的參賽項目,舞蹈劇情和動作是找艾來專門幫忙編排的。
“深。”Chils和江深說話都是連比劃帶猜的,“今天,Novie請了假,你能幫我練習下嗎?”他做了個女舞者的動作,然后又比了個叉,再指一指江深,擺了個邀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