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人冷不丁坐起來,呆呆看著時燦在自己面前赤身裸體,毫無顧忌,“你,你怎麼……”時燦拿出一件寬松的上衣T恤,配上棉質運動褲,隨即又抓了件防風外套。
“我叫秦澤汐,我……”男人愣了半晌才想起自報家門,可話說到一半卻改了口,“你怎麼不穿內褲。”
“你叫什麼我不感興趣,我穿不穿內褲也與你無關。”
時燦說得大大方方,沒有善意,沒有惡意,亦沒有任何親密殘留。
昨晚的一切如過眼云煙,蕩然無存。
他的話很冷,很冰,很有距離感。
兩人仿佛最陌生的陌生人,一句“好走不送”都有些多余。
秦澤汐用一雙招子死死盯著時燦,他看呆了、看愣了,看得心猿意馬,看得想入非非,“沒有內褲,不難受嗎。”
時燦回頭掃他一眼,怨念他話太多、管太寬。
秦澤汐察覺他走路的姿勢有點別扭,清了清嗓子問:“你的腳腕是不是傷了,我感覺……”“不是,沒有。”
時燦輕輕活動腳腕,以最快速度結束了話題。
短暫尷尬,秦澤汐的眼福時間也徹底結束。
運動褲將時燦那圓潤的臀*包裹,骨肉比例極佳的雙腿也一并遮了去。
寬松T恤簡直是身材殺器,除了若隱若現的鎖骨還一息尚存,再無任何精致玲瓏讓人以垂涎。
沒了,什麼都看不到了。
昨晚之前,秦澤汐是處男一枚。
假一賠十,包郵包退那種。
昨晚,他那24K純新的“小弟”終于亮了相破了戒,就是不知對方的感受如何。
秦澤汐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態,強裝鎮定扮演老司機,“要不,把你電話給我,有空我找你。
”
他自覺這句話說得挺漂亮,八十分,不能少了。
秦澤汐既沒表現出殷切跪舔,又不會過于冷漠,分寸感極好。
誰知,時燦看他一眼,抬高聲音直接拒絕,兩個字將他拍死在地板上,“不行。”
秦澤汐一著急,掀開被子起身,赤條走到時燦面前,“為什麼。”
要不要再給他一次機會?畢竟從身形到樣貌都是時燦中意的款式,而那處的尺寸也很是傲人。
不行。
絕不。
時燦一秒都不猶豫,揚起眉毛說,“你活兒不好,很差。”
隨即,他還假模假樣安慰秦澤汐,“不過第一次出來玩,算不錯了。”
“誰,誰第一次。”
秦澤汐一下就不淡定了,從脖子根紅到了耳朵,“我就是昨天晚上喝多了,狀態不佳。”
秦澤汐這話也沒錯,酒精麻痹意識,哪里來的自制力,更別提什麼溫柔雋永、詩情畫意。
“我可沒說你是‘第一次’。
昨晚我問你,是不是總讓人帶你回家。
你說自己第一次出來玩。”
時燦上下打量秦澤汐,目光順著臉頰來到胸膛上,進而掃過小腹,最終落在那微微抬頭的小家伙上,“該不會……”“看什麼看。”
秦澤汐拉過一旁的毛巾,擋在自己身前,“你都不想和我聯系了,還想占我便宜?”時燦“哼”了一聲,沒搭理。
懶得多說。
哼什麼哼?秦澤汐不服氣,心想我是沒讓你開心,還是沒讓你盡興,“我就是第一次,怎麼了。
你有什麼不滿的,直說。”
秦澤汐雖然喝了酒,可他仔細想想也能從熱辣的記憶里揪出幾個畫面,比如眼前這位眉眼里帶著淚,盡是情欲縈繞的動人樣子。
你情我愿的事兒,怎麼還上綱上線拽起來了。
仗著自己是個大美人招人疼,也不能這麼瞧不起人吧。
憑什麼針對處男?誰不是從青銅處男一步步進階成王者大觸的?誰不是先跟自己的左右手配合打拳,才真刀真槍演習操練的?時燦本不想多說,可沉浸在秦澤汐的視線里,身子忽然就熱了。
火氣上冒,從腳底板燒到了天靈蓋,壓不住的那種熱。
只差一根雜草,瞬間星火燎原。
他又看秦澤汐一眼,沉默片刻,隨即揚起眉毛笑了。
這一笑,雙瞳剪水,顛倒眾生,眉眼之間六分冷冽三分媚欲,還有一分沒落闌珊。
既然讓時燦說,那他就不客氣了:“沒有自覺帶套的意識,對別人很不負責任。
過程里,橫沖直撞毫無技巧可言,該慢的時候不停下,該快的時候又只是不管不顧,還有第一次‘來’的時候猝不及防,弄得我——”秦澤汐連忙打斷,“你是不是以為我不記得了所以胡說八道,我后來不是又挺起來了嗎?”“以第一次來說,你時長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次數確實可以驕傲一下。
不過前幾分鐘,你…..”“行了,別說了。”
傷害很大,侮辱性更強,再說下去太傷面兒。
秦澤汐好歹是個樣貌堂堂、長相桀驁的酷哥,傳出去落個“早泄”的名號,還活不活了。
“說也是你,不說也是你。”
時燦穿上外套,走到一旁的沙發邊坐下,讓腳腕休息片刻,“你到底想怎麼樣。”
“以后不許提。”
秦澤汐不依不饒,不忘以毫無作用的威脅逞強,“不然我就跟別人說,你出門不穿內褲。”
這話真讓人害怕。
時燦在心里無情嘲諷,隨即又“哼”了一聲,“放心吧,沒有以后。
咱們不會見了。”
作者有話說:
第2章 我好喜歡你。//我不認識你。
送走秦澤汐,時燦也出門了。
他接到模特經紀人藍離的電話,一共說了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