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是客,時燦應盡的禮貌做到,“等我去拿件衣服,送你下樓。”
秦澤汐看著時燦進屋,主動起身去收拾茶杯。
他眼疾手快,拿起沒喝完的半杯茶,直接潑在Kent衣服上,毫不遲疑,“以后別來了,這里不歡迎你。
不管你們兩個以前怎麼樣,以后都不會有任何關系。”
“你干什麼?”Kent抬高聲音,一下就惱了,怒火四起,“從剛才就看你不順眼,終于不裝了?”秦澤汐笑了一下,抓住Kent的手臂直接挑釁說,“離時燦遠點。”
倏然,這個年輕人不再笑了,他目光變得凌厲,其中都是冷酷且銳利的刀子,任憑對手有何種過往,都不能阻擋他宣戰的氣焰。
一字一句,秦澤汐發出捕獵者爭奪地盤的威脅,“你要是再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不過是個學生,怎麼對我不客氣?”Kent直接揪秦澤汐的領子,“我勸你別自以為是,年紀輕輕……”忽然,秦澤汐松開手。
下一秒,臥室的門打開。
時燦愣在原地,看Kent抓著秦澤汐的領口,后者手里則拿著空茶杯,“你們怎麼了。”
“怪我。
剛才收拾茶杯不小心碰了Kent老師一下,弄臟了他的衣服,他可能誤會我是故意的。”
秦澤汐看向時燦,先一步開口解釋。
說完,他回過頭望著Kent,目光既冷又沉,還有點勝利者的炫耀,“您和時老師是朋友,別因為我產生罅隙。
我給您道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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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黃道吉日才能行房事。
您和時老師是朋友,別因為我產生罅隙。
我給您道歉,對不起。
Kent聽聞這話,揮起手臂趕緊松開他,面上還保留最后的克制,想努力當個體面人,“你這臭小子,剛才可不是——”話還沒說完,秦澤汐忽然倒地,手里的茶杯應聲摔碎,“Kent老師,您怎麼還推人呢。
”
Kent:碰,碰瓷???!!!“你先回去吧。
我就不送你了。”
時燦走到沙發旁,放下手里的外套看著Kent說,“這里得收拾一下。”
說完,時燦來到秦澤汐身邊,彎腰蹲下撿起茶杯的碎片。
“時老師,你別把手弄傷了。”
秦澤汐連忙起來收拾,怕那白皙的指尖被劃破。
Kent多留無意,除了自找沒趣再無其他。
他“哼”了一聲后離開,出門時還忍不住重重關門。
沒禮貌。
秦澤汐低聲嘟囔,心里倒很是高興。
“你是拿畫筆的手,放下。”
時燦專注的收拾,語氣有些冷,有些硬,“我收拾。”
“不高興了?”碎片整理到垃圾桶中,秦澤汐想了想,耷拉腦袋主動老實交代,“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存心刁難。
你前幾天生病不舒服的時候他怎麼不來看你,現在沒事兒了專門跑來,還賊眉鼠眼看著你,什麼意思。”
時燦沒接話,等著秦澤汐繼續說。
“他剛才沒推我,但我想他快點走。”
時燦“嗯”了一聲,“你還陰陽怪氣說話。”
我沒有。
狡辯之詞說不出口,秦澤汐有。
“小小年紀,哪里學來那麼多花花腸子。”
時燦拿過干凈的杯子,倒茶,喝了一口,正襟危坐問道:“學校老師教的?”秦澤汐抱膝窩在地上,抬頭看著時燦的眼睛。
你敢發問,我便認真回答:“我媽喜歡看狗血多角戀電視劇,我去年上大學之前,她總拉著我看。”
“以后多看點適合你的,學點有用的。
實在不行,學學廣場舞、太極拳,鍛煉身體。”
秦澤汐想了想,不能認同,“我覺得挺有用,這不是成功把他趕走了?”時燦不想和他瞎扯,轉而反問:“你都二十二歲了,應該是快大學畢業的年紀,怎麼去年才上學。
”
秦澤汐聳肩,云淡風輕的說,“我小時候身體不好,經常休學,還做過手術。
在醫院的時間長了,沒辦法系統復習參加考試,耽誤了些時間。”
時燦忽然想起秦澤汐之前說過,每周都要去醫院,想來也和以前生病有關。
“身體好點之后,我才重新計劃了學業。”
時燦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至此,兩人的對話點到即止。
經過片刻沉默,時燦切入正題,“你質問Kent專門跑來是什麼意思,那你自己呢,天天從學校過來又是什麼意思。”
我……秦澤汐目光熱忱,對上時燦冷冰冰的視線,火焰熄了一半。
時燦大大方方,聲音克制不帶情緒,“我當然知道他為什麼來。
我沒興趣,打算請他在屋里坐坐,然后送客。
你鬧這麼一場戲,他提前走了。
對我來說是一樣的,沒差別。”
時燦既不在乎Kent,也不在乎主動說起在旁人看來有些難以啟齒的關系,“我和他沒什麼關系,圖一時的快活罷了,就跟我把你從酒吧撿回來一樣。”
“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時燦笑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小奶狗問,“你天天往我這里來,不是想睡我嗎。”
送命題,秦澤汐條件反射搖頭。
“不想。”
隨即,他突然反應過來,成年人不能自斷后路——畢竟自家“小弟”也就一次亮相,總不能直接剃度讓他當和尚,守在大美人身邊渡劫修行。
“那個……我想,有點想。
其實也不是‘有點’.....是挺想的。
你這麼好看,又吸引人,我能不想嗎。”
秦澤汐吞吞吐吐,談起這些私密話題時滿眼都是青澀,剛才那副巧舌如簧的面具一下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