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光鮮耀眼的年輕人,每次袒露卑微時都會讓人止不住心疼。
他不應被人踩在腳下,不應患得患失,不應為任何人低頭。
時燦不準,不許,不能忍受。
就算這個人是時燦自己,亦不行。
---(刪減)---時燦低頭吻他,以眼神告知,讓秦澤汐隨意,不必多做考慮。
患得患失的狀態持續了一段時間,秦澤汐有些低迷,亦有些亢奮,終于是遵從最本能的欲望,以別樣的熱情擁抱時燦。
---(刪減)---本以為纏綿悱惻消耗了體里,時燦今晚能睡個安穩覺。
可誰想,即便如此,夢魘還是沒有缺席。
時燦重新躺下,而秦澤汐順勢靠了上來,如置身冰雪中的旅人,本能尋找熱源。
時燦沒有推開秦澤汐,任憑被他抱在懷中。
再次閉上眼,時燦怎麼都睡不著了。
不想睡著,怕再看到林仰。
不敢睡著,怕林仰問出難以回答的問題。
輾轉反側到了清晨,時燦早早起來,又給自己泡了杯咖啡。
讓秦澤汐別過夜的那天,好像也是類似的情況。
怎麼過了這些日子,卻還在原地打轉?人真是有意思且無趣的生物,一旦認識到自己的劣根性,便會對這所謂的“潛能”感到驚訝,進而被它奴役。
時燦時常覺得自己是“受虐狂”,難以踏出舒適圈。
他心甘情愿被林仰困住一次,就可以被夢境困住兩次,三次,甚至現在面對秦澤汐,他也踟躕猶豫,“享受”著撕扯帶來的疼痛。
“我等會兒有考試,你今天的活兒我跟不了。”
秦澤汐揉著頭發從臥室出來,心急火燎套上衣服,“我快來不及了。
”
“知道了。”
時燦點頭,讓他先走。
秦澤汐簡單洗漱,拿起書包便往門口走,“我考完試就過去找你。
一起吃午飯。”
時燦看他出門,而后自行收拾東西,精神狀態極差。
好在最近的工作都比較輕松,耗費不了太多氣力。
秦澤汐一早考試,時燦身邊就只剩下了田頌。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到教室,田頌笑嘻嘻的看著時燦,禮貌客氣,“時老師,咱們今天先三個小時,然后有休息,之后再兩小時。”
時燦點頭,知道了。
隨即,他開始整理衣服,做上課的準備。
幾小時一晃而過,課間休息時,時燦接過田頌遞來的水杯,“謝謝。”
“您不用跟我客氣。”
田頌笑了一下,在時燦身邊坐下,看似隨意的問:“老師,怎麼不見秦助理?平時他都會出現的吧。”
時燦側頭看向田頌,淡淡回答,“他今早有考試。”
田頌點頭“哦”了一聲,滿眼無辜的說,“我還以為他去看他未婚妻了,不然還有什麼事兒比工作更重要。
原來是考試……難怪他這幾天一直看書,希望他考試順利。”
未婚妻?時燦望著田頌,目光越來越冷。
田頌一愣,眨了眨眼睛,“時老師,怎……怎麼了?”時燦心中一慌,想了想直接發問道,“什麼未婚妻。”
“啊?”田頌狀似什麼都不知道,演出一副看不清兩人關系的模樣,“您不知道嗎?就是秦助理的未婚妻。”
“……”時燦沒有接話,視線中則是翻滾的情緒。
看不清,道不明。
田頌見他不吭聲,火上澆油繼續自己的表演,“昨天在‘潮汐’工作室正巧遇見她,她主動跟我自我介紹,說是秦助理的未婚妻,挺好看的女孩子。
”
兩人說話之際,休息結束,課程繼續,“時老師,咱們差不多繼續開始吧。”
聞聲,時燦重新回到教室正中間。
他的目光冷冷拂過田頌的臉頰,再無一絲溫度,像個冰冷的雕塑。
隨后的兩小時過得異常緩慢,田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屁股底下像是扎了針一樣。
剛才那些話,不知能帶來什麼后果,引起怎樣的漣漪。
沒等田頌來回琢磨,教室門被推開了,秦澤汐風風火火走進來。
田頌側頭看向秦澤汐,示意他正在上課小聲點。
秦澤汐點頭,將書包放下后安靜的坐在田頌身邊。
“考試怎麼樣。”
田頌小聲問,“你怎麼沒跟我說你考試,不然前幾天肯定不會讓你一直跟著我,多耽誤你復習,我都內疚了。”
“沒事兒。”
秦澤汐搖頭,笑著說,“雖然考的一塌糊涂,但是我心態滿分。”
兩人湊在一起小聲嘀咕幾句,隨即便遵守上課秩序,一直持續到時燦的活兒結束。
下課時間到了,田頌呆在原地不動,而秦澤汐趕緊迎上去問時燦,“累嗎。”
時燦扶著椅子起身,除了四肢有些僵硬使不上勁之外,再無其他,“沒事,等下就好。”
秦澤汐“嗯”了一聲,“那我先幫你收拾東西,你想想咱倆吃什麼。”
時燦望向秦澤汐,視線從他那彎彎的眉梢緩緩落至硬挺的鼻梁,進而又在性感的嘴唇上來回搖擺。
秦澤汐見他不說話,清了清嗓子問:“怎麼了?”時燦微微張開嘴,余光掃過滿眼期待等著看戲的田頌——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時燦停頓,最終淡淡的搖頭,“沒事,你先去吧。”
“行,那等會兒說。
”
作者有話說:刪減微博找,ID:黃花九梨Delver_Jo想了想,還是說一句。
林仰的存在感很高,因為他很重要。
他決定了現在的時燦,是創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