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開放的浴室里,肌膚被溫水親吻,被彼此親吻。
他們緊緊相擁,享受前戲調弄。
越是著急,越是渴望彼此,他們就越享受肌膚相親帶來得刺激。
越是喘息,越是興奮,他們就越珍視從對方身上汲取的歡愉。
時燦親吻秦澤汐的胸膛,心中做了決定,“從今天開始,我們再不提任何過去,身體不好、需要檢查,這些都不提。
我們只說未來,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好。”
秦澤汐撫摸時燦的后背,指尖隨即在他的身體上游走,徐急徐緩,“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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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束,賓客三兩成堆一齊離開。
頂樓公寓始終黑著燈,而床上的愛侶在享受過久違的性愛之后,此時又開始閑聊,互訴衷腸。
“我這些天過得可不好了。”
秦澤汐察覺到撒嬌管用,索性不要臉的對時燦道:“茶不思飯不想,都是想你想的了。
要不是你說‘愛我’,我可能還會推開你。”
“作。”
時燦送他一個字,而后靠在床頭打哈欠,任憑秦澤汐在自己身上來回亂蹭,“不過沒事,之前我也‘作’過。
我們扯平了。”
時燦清了清嗓子,輕揉秦澤汐的后頸與頭發,“困了,還做不做。”
秦澤汐拉過一旁整齊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你休息吧。”
時燦閉上眼睛,享受當下的愜意與溫存,“上次在這里,你想給我看的禮物是什麼。”
“沒什麼,”秦澤汐在他身邊安穩躺下,張開手臂將時燦拉進懷中,“《Seamas》的兩部分都在我手里,所以我設計了投影,做了整張畫的全息。
不過之前我以為咱倆完了,所以上周通知他們……拆掉了。”
時燦“嗯”了一聲,心中倒是沒覺得遺憾,他惦記《Seamas》太久了,應該放下,“拆了就拆了,就當我看過了,但你以后別折騰你的下屬了。
”
“聽你的。
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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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Seamas》一點留戀都沒有了嗎。”
隨著細碎的聲音闖入時燦耳中,他的四肢亦像被什麼捆住了一般,“對過去也沒有了,是嗎。”
時燦四下環視,周圍是一片汪洋。
時燦在巴掌大的孤島上咆哮求救,無人應答。
以骨制成的鎖鏈是他難以逃脫的桎梏,扯著時燦的四肢將他往那深藍色的海水中去。
“你要離開,要去他的身邊,對嗎。”
聲音穿過云際,來自四面八方,像一只又一只無形的利箭。
時燦看不到任何人,于是只能抬起頭,對著天空大喊,“秦澤汐需要我。”
雨水瞬間落下,打濕他的臉頰。
狂風亦忽然大作,卷著他的身體推向萬劫不復。
整個世界如碎了的鏡子一般,發腐發朽,幻化成血肉模糊的骷髏與殘骸。
時燦的身體被拖拽進深淵,海水淹沒他的臉頰,嗆入肺泡,下一秒就要奪了他的氧氣命門:“我愛他。”
淚水奪眶而出,與雨水、海水混合在一起,又冷又燙。
時燦拼了命的掙扎,扯著嗓子道:“我不止愛他,我還發了瘋的想要狠狠愛他,我必須全力以赴去愛他。”
時燦用盡最后的氣力,等的就是重獲新生的這一刻。
時燦為了秦澤汐大喊:“他是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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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漫天的狂風暴雨散去了,而纏繞著四肢的骨骼亦消失了。
那是時燦的心魔,是他與自己的和解。
時燦的身體停止下墜,緩緩落在岸邊。
忽然,時燦聽到相似的話語,是林仰的聲音:“小燦,這幾年你過得辛苦了。”
他因嗆水而忍不住咳嗽,進而捂著嘴搖頭。
“往后的時間,你只需要遵從自己的心意。
”
同樣的話,林仰在去世之前那通電話里也說過。
彼時,時燦默默流淚,此刻,他毫不猶豫沖著天空大喊,“與他相愛,是我唯一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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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陽光明媚。
“那就去吧。
去愛他,去與他相愛,去享受屬于你和他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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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燦……怎麼了……醒醒……”
猛然睜開眼睛,時燦慌神坐起來。
“你怎麼了。”
秦澤汐揉捏他的肩膀,幫他擦眼淚,“做夢了嗎,夢里就哭了。”
時燦搖頭,心口冒出千回百轉的情緒。
他不再因對秦澤汐產生感情而內疚不已,他不會讓那點陰暗的心魔捆綁四肢,而舊人的那張臉亦不再出現于夢中。
太好了,一切都太美好了。
時燦回頭望向秦澤汐,“嚇到你了。”
“沒有。”
秦澤汐前傾身體親吻他的眼皮,“就是看你這麼傷心。
心疼你。”
時燦笑了,笑得梨花帶雨,笑得柔情蜜意。
他倏得翻身騎在秦澤汐身上,他解開那形同虛設的睡衣,他俯身將舌頭頂入秦澤汐的嘴巴里,他任性肆意的將心口與身體填滿。
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愉悅。
秦澤汐撫摸時燦的大腿,順著腰身劃過脊椎,盡全力配合他舌尖的步調。
“想做。”
時燦與秦澤汐額頭相抵,進而說:“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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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與你做愛。”
第57章 我這麼大膽子嗎?
一晚“修行”,時燦第二天并沒著急離開。
上次來是黑燈瞎火大半夜,什麼都看不清,而昨天他亦沒有閑情感受藝術氣息,滿心想著“收拾”秦澤汐。
關系定了,事兒也說清楚了,“你帶我四下看看怎麼樣。”
“當然。”
秦澤汐站在鏡子前整理領帶,人模人樣的,一臉春風得意,“先去吃飯。
”
時燦打了個哈欠后看看時間,“十一點了,可以直接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