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瑞他們也附和道:“對,轉頭還給你們‘哥’上了?”
“這不是牛逼嗎,叫狀元一聲言哥還不行啊,以后都叫言哥!”那人嬉笑了一下,“言哥,我七班的,叫嚴宏暢!嚴格的嚴,跟你那個言,同音不同字,你看多巧哈哈哈!”
“我靠,你這就自報家門了?能不能要點臉!既然這樣,那……言哥,我六班的,李博超,叫我阿超就行。”
“我我我!”
“別我我我了,剛剛說的那個狀元,怎麼回事?”楊旭之立刻開口。
“對啊,阿瑞就說了前三甲占了倆,還不知道戚哥和言哥誰第一誰第二呢。”林季也才回過神來。
“所以你剛剛說……什麼狀元?”
嚴宏暢頓時來勁了:“你們還不知道嗎?言哥比戚哥高了一分!總分第一!狀元爺啊!”
徐樂天手都有點抖,靠在尚清北身上才勉強站住身體。
他抬頭看著尚清北:“北北,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吧,怎麼這麼淡定?!”
一個被宿管阿姨收走兩個小臺燈都能悲傷到失去顏色的人,今天竟然站得住,他媽肩膀還很有力!
是這消息還不夠爆炸?!
還是我言哥不夠牛逼?!
“北北……”徐樂天話說到一半,才猛然回想起剛發生過的事。
在朱瑞指著言哥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發懵,好像還是清北第一個反應過來,問另一個人就是言哥,對不對。
雖然是問句,可現在想想,那語氣根本就跟陳述句沒差。
“不是吧!北北你真知道點什麼?!”
徐樂天聲音有點大,引得周圍一圈人都探過視線來。
尚清北:“……啊?什麼知道點什麼?”
“就言哥的事啊!你都不意外嗎?”
“是其他人的話,我會意外,但如果是言哥,我不意外。
”尚清北實話實說。
從書城后巷那天開始,他就覺得路言不是傳言中那樣了。
尚清北相信自己的直覺。
所以那時候他會跟顧戚說那些話,還覺得路言只是心思不在學習上。
窗戶外一群人聽到尚清北這話,臉上的疑問幾乎都快要實體化。
什麼叫“是其他人的話,我會意外,但如果是言哥,我不意外”?
這話真的沒說反嗎?
真的不是“是其他人的話,我不意外,但如果是言哥,我會意外”嗎?!
要知道“路言整張試卷只會寫學號”是鎮安整個高中圈子都知道的事。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林季眼睛都呆滯了一下。
楊旭之不明所以:“什麼太可怕了。”
林季:“如果言哥沒有轉到我們班,而是轉到了其他班,比如八班,那這次第一,不就和我們失之交臂了?!”
林季這麼一說,底下安靜了一瞬后,立刻炸開。
“簡直想都不敢想!”
“我們班能受得住這種委屈?”
窗外一群人林季口中“其他班”的,比如嚴宏暢,立刻探進腦袋來:“哎林季你還是不是兄弟了,你假設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竟然都是八班,就不能假設假設我們七班?我們七班受不了這種委屈。”
李博超:“我們六班也受不了。”
嚴宏暢:“比如你可以假設,如果言哥轉到了我們班,那這次考試,我們七班就是第一。”
李博超:“比如你也可以假設,如果言哥轉到了我們班,那這次考試,我們六班就是第一。”
“沒有如果,言哥只會是我們班的,也只會給我們班拿第一!”朱瑞看著路言,“言哥你說是不是!”
朱瑞話音一落。
窗戶外的,窗戶里的,所有人視線都看了過來。
路言沒有猶豫:“嗯。”
朱瑞他們都沒來得及跟李博超他們嘚瑟,緊接著,路言便又開了口。
“是給我們班拿的。”
路言抬眸,笑了下:“不是說要把丟掉的分,替我拿回來嗎。”
所有人徹底怔在原地。
丟掉的分,替我拿回來。
是給我們班拿的。
剛朱瑞那句話,誰都聽得出來是一句應景的玩笑話。
朱瑞隨口說,他們也樂呵呵地聽。
他們猜到了路言會應下,可怎麼也猜不到,接下來還有兩句。
所以他們這次這麼努力,為了九班,為了言哥。
言哥這次這麼逆天,也是為了九班,為了他們。
“別,言哥你別這樣,我都要哭了,別這樣。”徐樂天抬頭看著天花板,還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
“德性。”陳蹊輕推了徐樂天一把,眾人這才再度笑開。
“可以了啊,都散了散了,我們要關起門高興一下!”林季說著就要去關窗。
“別啊,也高興給我們看看!”李博超動作很快,一下制住林季的動作,“我們一起高興高興。”
“對,言哥,我能握一握狀元的手嗎?”李博超見縫插針道。
“你還想摸我們言哥的手?!”朱瑞猛地轉身,“千里迢迢跑過來,就是為了摸我們言哥的手?!”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請注意你的措辭,是握,”李博超說著,還拉過嚴宏暢的右手,雙手握著,非常小心地上下輕晃了一下,權做演示用:“就這樣,我會注意力道,很小心。”
“最好是握一握言哥握筆的右手。”
鄭意都聽笑了:“要求還挺多,還握筆的右手。”
“圖個彩頭嘛,”李博超嘿嘿笑了下,隨即看著路言,“言哥,可以嗎?”
“不可以。”
一道聲音從空著的前門方向傳來。
不重,卻有點涼。
林季還滿腦子都是他言哥要被摸手的事,一時也沒細想,只聽到“不可以”三個字,就立刻回道:“對,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