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寒暑假,各科老師還主動替我上課,打一份工,掙兩份錢,除了全校學生都知道我身體不太好之外,簡直不要太美。”
朱瑞說著,還看向路言和顧戚:“哥,你們覺得我行嗎?”
路言順口回:“行。”
顧戚語氣閑適:“挺合適。”
朱瑞樂呵呵一笑。
其他所有人:“……”
有一種人,就是瞎扯都很有說服力。
比如言哥。
比如戚哥。
“等你哪天體測項拿了第一再說,也不用全部了,就其中一項就行。”鄭意把人拖回現實。
朱瑞比了個拒絕的手勢,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來,突然往前排靠了靠。
朱瑞位置離顧戚比較近,于是看著顧戚:“說起第一,我都忘了,戚哥你知道你和言哥這幾天在隔壁附中有多神嗎?”
這下不僅是路言和顧戚,其他人也全部抬起頭。
“我錯過了什麼?”林季率先開口。
聯考的事已經過去很久,沒再組織聯考,聯賽倒有,但也是高一和高二學生參加,沒他們高三什麼事,近期一中也風平浪靜得很,怎麼突然扯到戚哥和言哥身上了?
朱瑞聲音并不重,可話里頭信息量大,陳蹊她們都圍了過來。
“附中怎麼了,快說!”陳蹊催促道。
“就隔壁附中教導主任,不都說是我們幾所省重點中最嚴的一個嗎,這個你們知道吧。”朱瑞挑眉。
眾人點頭。
“然后前幾天那聯賽,也剛出結果,”朱瑞笑了下,“就學校大屏放了兩天喜報那個,我們第一,附中第二。”
林季一頭霧水:“這跟戚哥言哥有什麼關系?”
“你聽我說啊,”朱瑞吸了一口氣:“本來聯考就已經被我們壓了一頭,聯賽我們又是第一,然后成績一出,他們教導主任就把聯賽團隊的學生帶走了,具體說了什麼不清楚,但最后說了一句,大致意思就是等很多年以后,畢了業,大家能記住班里考第一的,但考第二的是誰,沒人記得。
”
朱瑞:“本來就是這麼個理,話糙理不糙,老曾以前也經常掛嘴邊。”
“可偏偏這次隊里有個頭鐵的高一新生,實事求是,拿了戚哥和言哥做例子。”
“言哥和戚哥一個第一,一個第二,的確是所有人都記得,還不只我們一中記得,附中都記得。”
一群人回過神,坐在看臺笑開來。
路言下意識看了顧戚一眼,卻剛好和顧戚撞上視線。
路言:“怎麼了?”
顧戚語氣帶笑:“看我的第一名。”
他第二還是第一,別人記不記得,記多久,都無所謂。
只要這人記得就行。
因為他從來也不是其他人的第二名。
只是他男朋友的。
路言先怔了下,反應過來后,也低頭笑了。
身后一群人就著這個話題說開,幾分鐘后,不知道是陳蹊還是孫雨蒙,先仰頭說了句“好像下雨了”,攤開手心一接,才發現不是雨,是雪。
體育老師也察覺過來,吹了解散哨。
哨聲尖銳,看臺一群人起身往下走。
路言抬頭,雪粒子不大,落在身上沒有實感,只偶爾砸在眼睫,有輕微的濕潤。
“下雪了,回去吧。”顧戚朝著路言伸手。
路言忽然想起陳蹊她們早上說的,初雪,是適合去見心上人的日子。
他沒有猶豫,起身,借著校服的遮掩,和顧戚十指相扣。
現在這場,或許已經算不上初雪了。
初雪已經過了,但喜歡的人,一直在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已經快要完結倒計時啦!
第72章 感冒
初雪后沒多久, 就是冬至。
這次沒等到孫雨蒙撕日歷,食堂一早煮了熱騰騰的小圓子,一問, 才知道今天是冬至。
本該吃湯圓或餃子, 可那兩樣體積大,后廚開一上午的火, 都不一定能每人一份, 就換成了不怎麼占地兒,且成分差不多的小圓子。
還很有儀式感地撒了把小桂花。
“這桂花挺香的,我聽阿姨說是她們后廚那邊自己曬的, 上次我們喝的那個什麼糖姜紅棗茶, 里頭也放了一點。”林季耐心分享剛從食堂阿姨那邊打探到的消息,一邊三兩口喝完小圓子,也不嫌燙似的。
等碗見了底,立刻抬頭:“你們還要嗎?要的話我順便再拿一碗過來。”
“圓子不要了,幫我搞點白糖。”鄭意舀著自己那碗, 對林季開口道。
林季很嫌棄地撇了一下嘴:“吃這麼甜?”
鄭意順手拿起筷子, 用尾端敲了一下林季的手背:“剛只加了一點糖,沒味。”
“那戚哥那碗也只加了一點, 不照樣吃。”林季呲了他一聲。
鄭意:“滾蛋。”
他和戚哥能一樣?
他這碗沒味道, 是忘加糖了。
戚哥這碗沒味道,是言哥沒讓。
顧戚前兩天沖了個涼水, 有些感冒。
沒發燒, 但嗓子疼了兩天,所以這兩天吃的是要多清湯,多清湯。
吃的東西不算差,甚至有兩次還是路言讓家里煮了, 司機特意送過來的。
但卻是鄭意這種常年味重的人,多看兩眼都覺得缺油水的那種。
可顧戚卻吃得很樂意。
換句話說,是被管得很樂意。
鄭意甚至覺得,別說是言哥不讓吃糖,就是言哥讓他往這碗里加把鹽,戚哥都能二話不說吃了。
林季端著小半碗白砂糖回來,碗里還有一個塑料公用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