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人面前乖巧些。”
“不許亂說話。”
溫媽媽一再地叮囑溫軟,溫軟低著頭不吭一聲。
寄人籬下,又得了紀家的好處,她怎麼可能不乖巧聽話。
到樓上,溫媽媽敲開臥室的房間。
“進來!”
溫柔跟著媽媽進去,看到梳妝臺前坐著貴婦,做得極美的指甲一下一下地摸著懷里的博美犬。
“夫人,軟軟回來了。”
紀夫人抬頭,美艷精致的容貌映入溫軟眼底。
好看!
但整個紀家最好看的,還是紀晏之。
第7章 看到她來,他喊“疼”
“軟軟!”紀夫人笑著打量溫軟,“這名字取得真好,聽著就很乖巧。”
“長得也比芷安好看。”
溫媽媽連著回道,“軟軟哪有芷安小姐漂亮。”
紀夫人輕笑,“前天在醫院多虧你救了芷安,你在紀家遇到不好的事,或是被誰欺負了,都可以告訴我。”
溫媽媽替溫軟回答,“她能在紀家住下,學校那邊又幫忙打招呼,太謝謝夫人。”
在紀家就是遇到些不愉快的,也不敢有意見。”
紀夫人笑笑,“也得看是被誰欺負了去,”
“溫媽媽你在紀家有段時間,除了我家小羽哪個是聽話。”紀夫人溫笑著,眼里半點笑意都沒,冷淡淡得讓溫軟很不舒服。
“軟軟,看到他們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千萬別瞞著。”
“特別是大少那邊。”
大少?溫軟想起溫潤完美的紀晏之。
那麼好的人怎麼會做出格的事。
“軟軟。”
見溫軟失神,溫媽媽不悅地提醒著。
“嗯。”溫軟回道。
“滴滴滴”,窗外突然 響起汽車的汽笛聲,紀夫人抱著雪白小狗走到窗前,往外看著,“看看,又來事了。”
“這紀家就是沒個安生的時候。
”
溫媽媽不知道發生什麼,但知道不好繼續待在臥室里,“夫人,我帶軟軟先下去。”
“嗯。”
離開主樓,溫媽媽對溫軟交待道,“剛夫人跟你說的聽清楚了吧。”
“你能進紀家,能讀書是夫人幫的忙,她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以后在家里看到大少他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媽。”溫軟疑惑地接過話,“夫人和大少關系不好嗎?”
為什麼當媽媽的會讓人盯著兒子?
“軟軟。”溫媽媽拉著溫軟到墻角,她看看周圍,見沒其他人,低聲解釋,“先生結過四次婚。”
“四次?”溫軟震驚,不會家里的少爺小姐一人一個媽?
“溫媽媽點點頭,“夫人是只生了二少。”
“二少?”溫軟想起紀夫人提的“小羽”。
小羽是二少的名字,他才是紀夫人生的。
“這幾天她一直在醫院陪著芷安小姐。”
“嗯,芷安小姐的生母早沒了,她是夫人一手帶大的,”
光聽著,溫軟都覺得紀家好亂。
“大少那?”
溫媽媽沉下臉色打量著溫軟,“你怎麼對大少的事這麼感興趣。”
“沒。”溫軟低頭,只是因為她覺得紀晏之是紀家最好的人。
“他是第一個夫人生的。”
“原夫人也死了嗎?”
“沒。”
“瘋了。”溫媽媽輕淡淡道,豪門里爭斗殘酷得是她們感受不到。
“大少也一樣。”
“什麼?”溫軟想問一樣是什麼個意思,樓下傳來“鐺鐺鐺”的摔東西聲,嚇了她一跳。
“看,又出事了。”
溫媽媽皺著眉頭,邊搖頭邊下樓去。
正廳,剛回家的紀先生憤怒得將手邊的東西朝著兩個兒子的方向砸過去。
不過他只敢砸站著的一個,對翹著二郎腿坐著的紀晏之他一個都不敢扔準。
“曾家跟我們紀家關系那麼好,你們竟敢砸爛他兒子的手。”
“還把手砸廢了。”
紀先生回家沒一會,曾家夫婦上門告狀,說兒子的手被紀少砸廢了。
沒說是哪個紀少,但所有人都清楚,那麼狠,只有紀晏之。
“慕哥。”紀夫人下來,溫聲寬慰道,“有什麼事好好說,得注意自己的身體。”
“孩子們還小。”
紀晏之和紀琛看到滿臉笑意的紀夫人,不約而同地露出鄙夷厭惡的眼神。
紀先生冷哼一聲,惱聲接道,“給我去紀家祖宗前跪著。”
“紀先生。”曾家夫婦懵了,砸了東西,罰跪?
這就算結束了。
“子明的手都被砸爛了。”曾夫人哭著說道。
紀先生不耐煩地接道,“你們明天去道歉。”
道歉?曾先生臉色發白,曾夫人哭得更響氣。
被點名的兩個人,紀琛坐著沒動。
不是他做的,他不背鍋。
紀晏之站起身子,輕笑,“罵完了嗎?”
“完了我上樓休息。”
看著大兒子沒一點認錯的態度,說走就走,剛消氣的紀先生見手邊沒有好砸的東西,拿起案上的古董花瓶朝著樓梯口的紀晏之扔過去。
到樓梯口的紀晏之一突然瞧著二樓樓梯口的溫媽媽和溫軟,一怔,往后退了兩步步。
“嘭”地聲,花瓶重重地砸在紀晏之后背。
這麼大的花瓶,這麼大的響聲,聽著看著就能感受到很痛。
紀晏之踉蹌往前,也是“嘭”的聲摔在地上。
他臉色發白,冷汗直從額頭上滾出來。
“爸,都說了曾子明先對我動的手,你為什麼不信?”
靠著扶手,紀晏之傷心地質問著。
紀先生看看自己的手,不可置信,他砸到了。
紀家其他人也懵了。
他們進紀家后,什麼時候看過紀晏之挨過打。
他做的事再瘋,紀先生拿他都沒轍。
“不是,晏之。”紀夫人先回過神,賠著笑臉,“你爸不是故意的,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