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想見紀晏之,溫軟還是陪著紀琛和沈鶯一塊去他的辦公室。
作為學校專門請過來的老師,紀晏之的辦公室是獨立的。
三個人進去,排排站在紀晏之的辦公桌前。
“抄完,再走!”
看電腦的紀晏之頭也不抬地說完。
沈鶯不想抄,一百遍還不把手給抄斷了。
她看看紀琛,紀琛也不想抄。
“哥。”
紀琛討好道,紀晏之冷著臉色沒理他。
“晚上有空沒?”
“我們一塊去看電影。”
說著,紀琛從書本里拿出兩張電影票,“最近很火的電影。”
紀晏之瞥了眼,“沒時間。”
“怎麼會沒時間那。”沈鶯笑道,“晚上八點。”
“軟軟特意選的場次。”
溫軟詫異,她什麼時候選電影場次?
辦公桌前的紀晏之抬頭看過來,兩個人雙眼對上,溫軟低下頭。
“是嗎?”紀晏之輕笑,手指點著書本上的電影票,“又幫我拉線?”
“這次是誰?”
他可記得,溫軟幫朱雅妮給過兩張電影票。
“當然是軟軟了。”沈鶯拉著溫軟到桌前,“紀老師!”
“晏之哥!”
“軟軟想看著這部電影很久了。”
溫軟:她想看電影,自己怎麼不知道?
“她一早就拉著我去電影院買的。”
溫軟:……
“你要是沒空的話……”沈鶯笑著去拿電影票,被紀晏之拿本子壓住,“遲點再說。”
“哥。”紀琛一看就知道紀晏之心情變好,趕緊問道,“那這抄的?”
“要不要我和鶯鶯先拿回去。”
“嗯!”紀晏之低頭應道。
確定自己得救,沈鶯歡歡喜喜地拉著溫軟走人。
辦公室的紀晏之抬起頭,盯著溫軟的細腰。
電影院?
黑暗的空間!
昨晚一夜沒睡的他,迫切想將軟軟摟到懷里,肆意妄為一番。
“鶯鶯,我不去看電影。
”
溫軟不樂意被沈鶯“賣了。”
“我晚上得去兼職。”
她剛在網上找到個工作,是在附近的酒店打零工。
“兼職不是到八點嗎?”沈鶯知道,“從你打工的酒店到電影院就五分鐘的路。”
“遲幾分鐘去,沒關系。”
沈鶯求道,“我的好軟軟,你就去吧。”
“你沒發現!今天紀晏之一進教室,氣憤就怪得嚇人。”
“全班同學沒一個敢說話。”
“有嗎?”溫軟沒覺得。
“你沒有,我有。”沈鶯覺得自己說的一點都不夸張。
就一節課,她知道什麼叫死亡氣場。
難怪紀琛總說紀晏之可怕。
“要是每天都這樣,怕我會猝死。”
“對。”紀琛也抗不住,接下來幾天紀晏之會怎麼變著法折磨他和沈鶯。
“溫軟。”
“紀晏之雖然有……”
“病”這個字,紀琛斟酌了番,改道,“不怎樣。”
“但是對你是真的好。”
“你和許笙的照片鬧得學校網都是,他不生氣,不可能。”
溫軟沉默,紀晏之豈止是生氣。
他壓著她,眼神灼熱得快把她給化了。
就這麼想想,溫軟的身子下意識地發顫。
“難道說,你想和他分手?”紀琛問道。
溫軟敢提分手,他肯定紀晏之二話不說把人綁到床上,哪里都不讓她去。
這,變態玩意!
占有欲可怕得很。
“不想。”溫軟低聲回道。
昨晚她想了一個晚上,早上出門的時候,沒有把收拾好的箱子拎走。
紀晏之讓她害怕,可他對她也很好。
“到時候再說吧。”溫軟退了一步。
晚上因為紀晏之,在酒店打零工的溫軟一直心不在焉的。
走廊上,她端著盤子從包廂出來。
“在家待著多好,跑到學校來折騰什麼!”
“又跳舞又上課的,可別把自己累壞了。
”
拐彎處,傳來老人家的說話聲。
回答的聲音,溫軟聽得有些耳熟。
“不會的,跳舞我是跟著玩玩,不舒服就回家。”
何欣笑著看到前面端著盤子走來的溫軟,她響了聲音,“而且晏之哥他也在學校那!他會照顧我的。”
“嗯?”老爺子詫異,“他在你們……”
正要問下去,身旁的何欣突然“哎”的聲撞到旁邊的墻上。
她撞的是個端著盤子的服務員。
“欣欣。”老爺子急著喚道,他身后的男生先一步把何欣扶起來。
“又是你!”
溫軟揉揉被撞得發痛的肩頭,沒想會在這家酒店遇見何欣欣和昨天護著他的男生。
“道歉!”晏辰安惱聲喝道。
溫軟看著他們身后跟著的保鏢,不吭聲。
“你啞巴了是吧。”
“辰安哥!”何欣欣柔聲說道,“不關她的事,是我的錯。”
“爺爺。”何欣欣對著冷著臉色的老爺子說道,“她是我同學。”
“叫溫軟!”
“溫軟”。晏老爺子皺了眉頭,重復著。
“昨天我不小心絆倒她,剛她也不是故意的。”
晏辰安聽得氣憤,“她就是故意的。”
“你給我道歉。”
溫軟往后退了一步,她和何欣欣同學一年,之前沒有交集。
聽說過她家世很好,但是做過心臟手術,所以經常性請假。
最近她突然冒出來,不僅跑到舞蹈室給朱雅妮做假證,還三天兩頭地找她茬。
這時候,眼前虧,溫軟只得吃。
“不小心撞到你,抱歉。”說著,溫軟抬腳快步離開。
“給我站住!你這叫道歉!”晏辰安惱聲要追上去,被老爺子叫住。
“好了。”
“爺爺!你看這種女孩!欺負了人一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他不高興地看著何欣,“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回學校。
”
何欣調皮地笑笑,扶著老爺子往前走。
這幕被走廊盡頭的男人看到,他走到何欣他們面前,問道,“剛才那個是溫軟?”
周浩這些天顧著和新包養的妹妹在酒店里廝混,早上接到紀夫人的電話,準備帶溫軟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