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不如意也就被趕出紀家的瘋子。
瘋子!紀夫人心里恨著的紀瘋子正牽著溫軟的手走進。
紀夫人以為看錯了,再定眼一看,沒錯,真是紀晏之,嚇得將手里的茶杯砸到地上。
“鐺”的聲,坐在沙發上的紀先生總算有了反應,皺著眉頭不悅地看著她。
“晏之怎麼來了?”紀夫人驚詫地到紀先生面前,“竟然還把溫軟帶來。”
“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懂事。”
紀夫人詆毀著紀晏之。
紀晏之被趕出紀家,她真真實實地高興好一段日子。
她臉頰上的傷、女兒的斷指帶來的怨恨總算得了發泄。
可就算紀晏之在外頭,她也不敢直接去對付他。
所以找了溫媽一塊去欺負溫軟。
昨天的一切她都知道!
不管周浩受傷,還是溫媽被扔到紀家門口,對她來說,都不及溫軟被逼著嫁給周浩來得有意思。
她就是不喜歡紀晏之過得舒暢。
“晏之回來了。”紀褚慕一聽,激動地起身迎上去。
塌,好久沒見到兒子。
要不是紀晏之再三交代別管離家出走這事,他早去把人接回來。
紀晏之拉著溫軟進客廳,看了眼一臉笑意的紀褚慕,直接坐在沙發上。
至于紀夫人,他連個眼神都沒給。
“紀先生好。”溫軟被紀晏之帶到沙發上,不好意思地喚道。
她挺害怕的!
害怕紀晏之為了自己惹紀褚慕發火。
被忽略的紀夫人端著笑意,譏諷道,“晏之,怎麼回來了?”
“你當哥哥的,真是的。斷了親妹妹的指頭就來個離家出家。”
“今天回來又帶人回來!你外公昨天見你好像不太高興。”
紀晏之冷淡淡地瞧著紀夫人,要不是溫軟在,他會讓這女人廢這麼多話。
“溫軟的婚事是你搞的鬼?”紀晏之直接問道。
紀夫人一愣,料到紀晏之來是為給溫軟做主的,她示意張媽把溫媽叫來。
“怎麼回事?”紀褚慕也問道。
“是溫媽自己來找我說的。”紀夫人把事情推得干凈,“上次我在外面餐廳碰到溫軟和溫媽,正巧周浩也在。”
“這不,有些人相中了周浩。”
“女孩子家的臉疲薄,就讓溫媽找我談。”
“我看他們兩個男未婚女未嫁的,做主訂了婚事,讓周浩拿十八萬的彩禮,我這邊又添了十二萬。”
紀夫人微笑地看著溫軟,“溫軟雖然不愿意輸血救芷安,我也看在溫媽在紀家這麼長時間的份上,怎麼都得答應這麼婚事。”
一通解釋,從話里挑不出半點紀夫人的不是。
外人聽著就是溫軟愛慕虛榮,貪圖周浩的家世和彩禮。
“不是的。”溫軟辯解。
紀夫人輕笑,“溫軟,事實就是如此。”
“是嗎?”紀晏之抓著溫軟的手,冷眼瞧著紀夫人。
紀夫人被紀晏之看得心慌,端著茶杯喝起來。
沒一會,溫媽被人抬了進來。
溫軟看著躺著到面前的溫媽,驚詫。
昨天溫媽除了腳傷,都是好好的。
怎麼一晚上的時間,她好像全身都是傷。
“溫媽昨天去醫院……”紀夫人笑著想說紀晏之派人打的,挑撥挑撥他們的關系。
“溫媽。”在溫軟面前,紀晏之沒給紀夫人說自己壞話的機會。
他直接問溫媽,“軟軟和別人的婚事是怎麼回事?”
“你的意思,還是軟軟的。”
躺著的溫媽看到紀晏之,就想到昨天他踹過來的那一腳,頓時臉色蒼白,她吞吞吐吐起來,“是我……”
“溫媽!”紀夫人沉聲威脅道。
溫媽只能瞪向溫軟,都怪死丫頭,害得她被打,也害得她惹夫人生氣。
“不說嗎?”紀晏之輕笑著。
溫媽紅了眼,“是,是我的主意。”
“是我看中夫人的侄子,強行讓軟軟安排的。”
“那以后?”紀晏之再問。
溫媽看著紀夫人,再想到渾身的痛意,心想著先哄住大少爺。
溫軟是自己女兒,她的事情就得聽自己的。
“以后我不會插手軟軟的事情。”
“哦。”紀晏之一笑,不是很滿意溫媽說道,“我們也簽份協議。”
他掏出一份協議讓傭人遞給溫媽,“從今天起,軟軟就是我的人。”
“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就別在南城混了。”
微笑著,說著最溫柔的話,可每個字聽得溫媽發顫。
都說紀大少可怕。
沒發生到自己身上,溫媽以為是說說。
真被打了,而且被打得生不如死,溫媽心底怕了。
看著溫媽要簽字,紀夫人不悅地斥責道,“晏之,你是紀家大少,怎麼能隨意安排自己婚事。”
“你外公知道又得生氣。”
“褚慕,你快說說你兒子。”
紀晏之冷眼看著紀夫人,軟軟在,他真是心慈手軟。
早知道不把她帶來,好弄出些血腥的畫面。
“晏之。”紀褚慕看著紀晏之,站起身子說道,“跟我來書房。”
“軟軟,你也可以在這里簽上自己名字。然后拿著協議到我房間去等。”
“放心,他打不死我。”
紀晏之笑著交待完,他跟冷著臉色的紀褚慕上樓。
沒一會樓上傳來摔東西的響聲,嚇得樓下所有人不敢吭聲。
紀夫人冷著笑,料定紀褚慕在教訓兒子。
溫軟不由地擔心起,她抬頭看著樓上,又是手里的協議書,想了想真在那份協議書上也簽了自己的名字。
至于內容,溫軟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