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仿佛盛著秋水一般的眼睛認真而堅定看著韓載,蜻蜓點水的吻如同羽毛一樣在他心頭輕撓了一下,韓載心頭的火平息了稍許,但被她柔軟而又纖秾合度的身子緊緊的貼著,身體另一處的火卻越燒越旺,隱隱有燎原之勢。
他強勢的將她調了個身,按在門上,低頭吻了下去。
姜袖珠為了將剛才的事情揭過,手撐在槅門上,迎合著他……
陸國公從長階宮離開后,并沒有直接出宮,而是去了寶華殿。
陸貴妃見自家兄長一臉凝重,猜測他有事要跟自己商量,揮手讓宮人退下,眼中充滿疑竇的看向他,問道,“這麼晚了,大哥怎麼過來了?”
陸國公壓低聲音,將方才在長階宮發現的異常細細說了一遍。
陸貴妃斟酌片刻,挑眉道,“大哥是懷疑攝政王在國喪期間召了宮女伺候枕席?”
“不錯。”
陸國公的承認,讓陸貴妃有片刻的錯愕,她鳳眸微瞇,驀地想起之前對付姜袖珠時,忽然出現的攝政王,難道真有那麼多巧合?還是與攝政王有染的人本來就是姜袖珠?
這個猜測讓陸貴妃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陸國公低聲追問,“娘娘心里可是有了證據?”
陸貴妃壓低聲音,將自己的猜測和陸國公說了一遍。
陸國公聽罷,沉吟良久后,撫須道,“若真如娘娘猜測,攝政王和皇后之間有私情,甚至妄圖混淆皇室血脈,那這兩人都難逃一死。”
跟著,他又道,“我在長階宮書房時,聽到的動靜極大,要真是皇后,她身上必定留了傷,這個時辰她也趕不回秋信宮,事不宜遲,我這就讓行功增派御林衛,嚴守長階宮到秋信宮的每一處通道,娘娘你現在帶人去秋信宮!我們今晚打他們一個猝不及防!”
陸貴妃肖想了二十多年的皇后之位,只因欽天監一句話就被姜袖珠奪走,她早就恨毒了她,頷首道,“本宮省的了,我們便兵分兩路。”
陸國公壓下眼中閃爍的精光,拱手退了出去,陸貴妃則帶著一行宮人浩浩蕩蕩的往秋信宮的方向而去。
009 強闖秋信宮
陸貴妃帶人趕到秋信宮時,里面漆黑一片。
她下頷微抬,袁江會意,小跑著上前,抓住門上的銅環,用力的扣動。
周遭萬籟俱寂,只有銅環砸在獸面上的聲音突兀而刺耳。
很快,里頭傳來值夜宮人不耐煩的聲音,“這麼晚了,是誰啊?”
“漪瀾宮掌事,袁江!”
下一刻,秋信宮的宮門被打開,宮人還未及開口,就被袁江帶人拿下,堵了嘴扔在一邊。
杏君聽到動靜,帶著人匆匆的從正殿里走出來,同樣被袁江帶人拿下。
兩人打了個照面,陸貴妃清晰的看見杏君眼中有慌亂一閃而過,心中越發篤定姜袖珠與攝政王有染,此刻根本不在殿中。
她搭著袁江的手朝秋信宮正殿走去,保養得宜的面容緊繃,眼中含著算計和毒辣。
進了正殿,里頭空無一人,不遠處的床榻上,極厚的帷帳委委地垂落下來,讓人看不清里頭的光景。
故弄玄虛!陸貴妃眼中閃過一抹嘲諷,她瞥了袁江一眼,袁江立刻快步走過去,用力地將帷帳掀開。
里面空蕩蕩的,不見半個人影。
陸貴妃知道,今日這事成了……
可是下一刻,不等她嘴角揚起,身后突然傳來一聲質問。
“陸貴妃,深更半夜,你在我宮里做甚?”
陸貴妃瞳孔微縮,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去,只見姜袖珠立在凈房門口,眼神冷冰冰的看著她。
面對姜袖珠的聲色俱厲,陸貴妃有片刻的錯愕、失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搬出一個借口。
“有宮人告發皇后娘娘在太液池與人私會,本宮蒙受先皇恩寵,添居貴妃之位,攝六宮事,自然要來查證一番!”
面對陸貴妃的信口雌黃,姜袖珠睨了一眼過去,她身段高挑,學著韓載的模樣,板著臉冷笑一聲,“只為這等捕風捉影之事,就強闖秋信宮,陸貴妃眼中是否還有本宮這個皇后!”
“還是說,你想讓本宮將攝政王請過來主持公道?”
聽到“攝政王”三個字,陸貴妃表情僵住,眼底流露出強烈的不甘,但到底心存忌諱,深吸一口氣,撂下一句“今日算你走運”,怒不可遏的拂袖而去……
陸貴妃走后,荔若和杏君從外頭走了進來,“娘娘,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剛才奴婢的魂兒都被陸貴妃嚇沒了!”
姜袖珠回頭瞥了眼身后的凈房,示意兩個宮女先出去。
宮女離開后,凈房的門從里面打開,韓載負著手,面容冷峻的從里面走出來。
他目光暗沉,侵略性十足地盯著姜袖珠。
方才陸貴妃闖進來的太急,他只能從凈房后頭的側門將她送進來,她也來不及避諱,當著他的面用最快的速度換了寢裙出去應付。
韓載打量著姜袖珠,這件鵝黃色的寢裙很美。
她烏黑的發絲滑落在肩頭,身條修長,豐胸細腰,眼中含著盈盈秋波,燈下觀之,如一抹溫柔皎潔的月光,能撫平一個男人所有的疲憊和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