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載知道她累了,極盡暗啞的叫了一聲,“過來。”
姜袖珠赤著腳朝他走去。
韓載將她按坐在自己膝頭,大掌扣著她纖細的腰肢,薄唇擦過她的紅唇緩緩向下,姜袖珠迎合的揚起脖頸,韓載的目光落在胸口那滴剔透的香汗上,慢慢的吻了上去,果然如他預料中一般甘美。
姜袖珠離開長階宮后,秦赭進來稟報,“王爺,屬下重新審問過杜嬪,陸貴妃之所以要置她于死地,并非只為那幾張方子,而是她撞見過陸貴妃曾偎在樂正司的一位琴師懷中……”
020 占有她
陸貴妃竟然和樂正司的琴師有染,這倒是有意思。
韓載眼底泛起暗芒,交代秦赭,“暗中將此事查清楚。”
“那杜嬪該如何處置?”
“暫且關押起來。”
姜袖珠回到秋信宮時,腿都是軟的,許是有幾日未見,韓載將她翻來覆去,折騰的極兇。
她軟著聲求饒,反被他理直氣壯的堵了回來,當初難道不是她叫他努力耕耘?
杏君伺候姜袖珠沐浴,看著她腰上青紫的指印,不由心疼道,“這份罪,娘娘要受到什麼時候才到頭?”
姜袖珠鞠起一捧水撲在臉上,晶瑩的水珠順著她絕艷的五官滑落,眼神倔強而堅定,“有個孩子傍身,我和他才算完!”
杏君蹙緊眉頭,擔心不已,“您宮寒難孕,就怕到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依奴婢看,倒不如找人替您生一個。”
杏君的話,讓姜袖珠陷入沉思。
若是她遲遲無法懷孕,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法子。
左右她只是想要一個孩子,保住性命,而韓載也只是想要自己的骨肉登上皇位,至于孩子是誰生的,以他的脾性,應該無所謂。
“如果先皇下葬時,我還是懷不上,就按你說的做罷。”姜袖珠斟酌著說道。
沐浴完,杏君幫姜袖珠絞頭發,她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吩咐道,“你明日去太醫院找梁院正幫我拿幾盒安神丸,另外,再打聽打聽良太醫的近況。”
許是因為累極,晾干頭發,姜袖珠上榻后很快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已經是巳時。
杏君已經從太醫院回來,一面服侍姜袖珠更衣一面道,“前些日子良太醫牽扯到一樁公案,進了一趟詔獄,如今雖然已經放出來,但也受了牽連,以后得從醫士從頭做起。”
“我知道了。”姜袖珠垂目,心道韓載總算還有幾分人性,沒有要了良臣的命。
長階宮,韓載得知杏君又去找了良臣,墨黑的眼中閃過一抹嘲諷,這才幾天就憋不住了,果然良臣才是她的心頭好!
真是難為她將自己的身心一劈兩半、涇渭分明。
亥時末,韓載放下手中的公務,陰沉著臉打算回寢房就寢,走到廊下時,看著不遠處的空地,卻驀的想起前次她嬌嗔的讓他扶她下車……
韓載下頷微抬,目露自嘲,看來他對她還是太好了!
韓載駐足良久,沒有回寢殿,而是踏著月色去了秋信宮。
內殿中,杏君一看見韓載就白了臉色,剛要開口,韓載威嚴的睨了她一眼,杏君立刻噤聲,韓載收回目光,在荔若擔憂的眼神中往里走去。
走了幾步,韓載突然停下腳步,雙目幾欲噴火的盯著屏風后的姜袖珠和良臣,怪不得杏君方才那般緊張,原是替人放風。
“娘娘,這是微臣閱遍古書,調出來的兩味藥,白瓶里的共三丸,連續服用三次,便能生出孕胎的假象,玉瓶里的是一丸,服用后會閉氣三日,三日后自動蘇醒,也就是俗稱的假死藥。
”
良臣雙目灼灼的望著姜袖珠,嗓音溫潤的交代。
但聽在韓載眼中,卻是另一番味道。假死藥?他是想騙姜袖珠假死出宮跟他廝守終生?倒是敢想!
良臣并不知韓載對他的嘲諷,說完前一段話后,他垂下眼皮,壓低了聲音,“微臣身份微末,幫不了娘娘太多,反而會給娘娘捎帶來麻煩,這兩味藥是微臣最后能為您做的。”
韓載冷笑,這語氣跟勾欄里以退為進、與恩客調情的小姐有甚區別?
姜袖珠怎會不知這兩味藥的珍貴,她從他手中接過,低聲道謝。
默了片刻,又握住他的小臂,看向他手上結了痂的鞭痕,關心道,“你的傷,好些了嗎?”
看著兩人肢體接觸,韓載眼中的冷意幾乎凝成實質,寬袖中的手緊緊的攥起。
“已經不礙事。”良臣輕聲道,然后抽回自己的手臂,克制著滿腔情緒,深深的朝她行了一禮,“娘娘保重!”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寢殿外,韓載往旁邊避了避,用帷帳擋住自己的身形,冷眼目送良臣離開,而后轉身往寢殿中走去。
姜袖珠在圓桌邊站著,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握著兩只藥瓶,臻首微垂,瘦削的香肩輕輕顫抖,似在難過低泣。
聽到有腳步聲響起,她下意識的將藥瓶擋在袖子下,然后抬起頭。
撞進韓載冰冷湛然的眼中,姜袖珠輕輕瑟縮了一下,接著揚起一抹笑,嗓音發啞的問,“王爺怎麼突然過來了?”
韓載沒有應她的話,雙目幽冷的盯著她,直接朝她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