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重逢后,她被關在柴房里,滿面潮紅,身子已經抖成篩子,但目光卻如小獸,只等待一個時機,便能咬破敵人喉嚨的模樣……
秋信宮,荔若抿著唇,不解的問姜袖珠,“整整一半的嫁妝,娘娘怎麼舍得全給出去?”
姜袖珠笑了笑,“就像我曾經救過你和杏君,現在我也想救黃州那些可能被爹娘賣了的女孩。”
提到自己的過去,荔若眼圈微紅,“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姜袖珠笑笑,“天晚了,你們都下去歇著吧。”
兩人行了一禮,朝外退去。
待寢房中只剩下姜袖珠一人,她正打算起身去凈房沐浴一番,早早歇下。
起身時卻見韓載從外入內,他臉色微沉,估摸著以為她拿出一半嫁妝是為了宋厲。
這般想著,她在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但面上卻笑盈盈的,“王爺怎麼來了,可是有事?”
韓載徑直走到床邊坐下,帶著幾分審視抬眸看向她,“為何要拿出嫁妝的一半來?”
姜袖珠扶著床柱看向他,“王爺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自然是真話。”
姜袖珠面上浮起一抹苦澀,“真話就是,我現在朝不慮夕,秋信宮那一庫房的金銀古玩字畫現在不花用了,將來指不定就便宜了陸貴妃,倒不如在我還能做主的時候做一些順從自己本心的事。”
“本心?”韓載挑眉。
姜袖珠朝他走了兩步,在他身邊坐下,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道,“我的本心,是那些和我當年被賣入春風樓時一樣大的女孩子,絕非王爺以為的那個人,若是王爺不信,等此間事了,將他遠遠的打發了便是。
”
頓了頓,又道,“若是這樣王爺還不信我,那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韓載側眸看向姜袖珠,她的表情倒是坦蕩。罷了,只要今后她不再和宋厲、良臣會面,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這筆銀子,你打算怎麼用?”
見韓載突然轉了話題,姜袖珠知道,她暫且過關了,她莞爾一笑,如枝頭春花初綻,看著他深邃的眼睛道,“朝廷拔下去的賑災款應該夠災民活下去,我的這部分銀子可分成兩部分,一半用作以工代賑,一半用來修建慈幼局,收容那些無依無靠的女孩子和婦人。如此雙管齊下,那些孩子的前途總是有點希望的。”
姜袖珠說完,韓載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他久居高位,即便不是刻意,眼神也極具威勢,銳利的似乎要看進她心里。
姜袖珠迎著他的目光,旋即又道,“當然,這不是全部的原因,我這麼做,還有幾個私心……”
姜袖珠娓娓道來,將自己的私心和算計攤在韓載的面前,不敢有半點隱瞞。
韓載勾了下唇,定定的看著她,“這才像你做的事。”不管是誰,都能算計進去。
姜袖珠抬手摟住韓載的脖子,在他唇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那王爺要允了我嗎?”
韓載灼熱的大掌握住她纖細的腰肢,輕輕摩挲著,眼底一片幽邃,“你這是在求本王?”
姜袖珠如玉一般的手指捧住他的面頰,清潤的眸子含情脈脈的凝視著他,韓載與她對視,在她眼中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女子的幽香驟然竄入鼻端,韓載攬著姜袖珠的手越發用力,下一刻,反客為主……
077 姜袖珠,你真讓本王惡心
被一片灼熱的氣息包裹著,姜袖珠的身體軟軟的伏在韓載懷中,但靈魂卻好似飄到了一旁,她想,她應該慶幸大慶的攝政王是韓載,而非其他人,畢竟他生的俊朗,身形也好,委身給他,到底不會太吃虧。
韓載察覺到姜袖珠的心不在焉,不悅的在她腰側掐了一把,姜袖珠吃痛,驟然回神。
韓載暫時放開她,輕喘著氣問,“在想什麼?”
姜袖珠輕咳一聲,垂眸道,“在想王爺你。”
“嗯?”韓載挑眉,他就在她身邊,至于想得那麼出神?
姜袖珠側身靠近他,松松的環著他的腰,說道,“我很慶幸,當初求上的人是王爺。”
韓載摩挲著她的后背,看向那日在寶華殿中她差點被勒斷的粉白脖頸,“當時那樣的境地,除了本王,你以為還有誰能保你一命?”
順著韓載的話,姜袖珠也想到了那日的生死一線,她輕輕瑟縮了一下,將韓載的勁腰抱得更緊道,“王爺待我的大恩大德,便是來世為你做牛做馬,我也難以償還。”
韓載輕笑了一聲,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微紅的眼圈,不容置疑道,“本王可等不到來世,你欠本王的,今生就得還完。”
姜袖珠眨了下眼睛,故意問,“若是還不完呢?”
“本王不會給你賴賬的機會。”韓載說罷,低頭含住姜袖珠瑩潤的朱唇,輾轉反側……
燭影搖紅,帷帳落下時,姜袖珠突然抬起半個身子,白嫩的葇荑撐著韓載的胸口,顫聲道,“王爺,黃老大夫上次交代,我體內余毒未清,不可與您同房。”
姜袖珠的話如同一盆冰水澆在韓載的身上,他雙目發紅,深深的凝視著她,沉聲道,“黃老大夫是這麼說的嗎?”
韓載的眼神讓姜袖珠頭皮發麻,想到他曾經的威脅,她眸光輕閃了一下,道,“當時心里亂的緊,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