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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跟言歲長得一模一樣,虞夏還真的挺努力的,年度動刀勞模非她莫屬了。
一旁的顧煙塵微微一怔,詫異的看了眼虞夏。
虞夏像是壓根不在乎宋霧的話,"無所謂,說我動了得拿出證據來,我的公關可不是吃素的。"
宋霧笑了,慢悠悠的走了過去,等湊到鼻尖要挨到鼻尖的時候,她才頓住了腳步。
"虞大明星,這天下可沒有不透風的墻呢。"
虞夏被她逼得往后一退,惱羞成怒的將手往宋霧面前一拍,好巧不巧的把宋霧的手臂一抓,手上帶著的護指套將宋霧手里的盒子打落。
宋霧只感到手臂一陣酥麻的痛感,隨后便落入了一個清冷淡雅的懷中。
那人懷抱足夠溫暖,遠比容燼要好接觸的多。
宋霧剛一抬眼,就看到了邵隨之的下頜,他眼中的擔憂無以復加,望著宋霧紅腫了的手臂,眼眸變得漆黑一片。
而虞夏卻沒注意到兩人的不同尋常,她望著盒子里的東西,眼底的驚愕不加掩飾。
避孕藥!?
女人掩去眼底的訝異,輕笑一聲,緩緩蹲了下去,將那藥盒拾了起來。然后意味深長的看著邵隨之和宋霧。
"容太太,您出軌對象還真是特別,居然是容氏的死對頭。"
虞夏不急不慢的湊了過來,也不怕邵隨之就在她面前,她捏著藥盒,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宋霧的肩膀,聲音尖尖柔柔的,"容太太,你不會真是嘉實派來的臥底吧?"
干這行的,最忌諱的就是背叛者和間諜。
虞夏不是不知道,而是一再的挑釁著宋霧,想看看宋霧急紅了眼的樣子。
不過,很可惜,宋霧天生就沒有這根筋。
她只覺得一旁的虞夏聒噪的要命,像是巴不得讓別人看看她有嘴一樣,嘰嘰喳喳的像個跳梁小丑。
跟小三吵架,宋霧只覺得掉價。
打小三才是她的行事作風。
不過現在她手上出了血,為了不得破傷風,宋霧連句話都懶得搭腔,就打算離開。
虞夏只覺得自己從頭到尾被忽視了一樣。連曾經在她面前低眉順眼的顧煙塵,也歪著腦袋看她笑話。
宋霧被邵隨之帶走,顧煙塵垂著眼將地上的盒子撿了起來,然后淡淡地說,"這藥你要是喜歡,就自己留著吧。"
虞夏咬碎了銀牙,惡狠狠的望著宋霧的背影,手里攥著的藥盒都快變了形狀。
而那廂,宋霧安靜的坐在湖邊的亭子里,邵隨之找來了創可貼。幫她貼好后,宋霧卻撲哧笑了一下。
她揶揄著,"倒也沒那麼嬌貴,等結痂就好了。"
邵隨之卻并未松懈,眼底含著陰郁,"等下我就跟導演談虞夏的事。"
宋霧擺擺手,輕輕的摸著創口貼,然后才開了口,"不用了,本來顧煙塵就夠讓你為難了,我不想再給你添麻煩。"
欠人情,總要有個度,不然還就難還了。
不過落在邵隨之眼底,卻多了層別的意思,邵隨之眼眸微深,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寧可在容氏委曲求全,也不愿在嘉實步步高升,宋總,我的橄欖枝都快枯了。"
宋霧笑了笑,"也不算太委屈。"
"不委屈?"
男人眼底情緒漸起,聲音不免急促了起來,"你結婚之后,他容燼是怎麼對你的你還不清楚嗎?"
很差很差的對她啊,她知道。
宋霧扯了扯唇角,眼神淡漠,"我欠他太多了。"
"再怎樣欠的多,你這麼不辭辛苦的為了容氏做了這麼多年事,難道還不夠一筆勾銷嗎?"
一筆勾銷?
她無奈的笑了笑,她倒是也想啊。
宋霧下意識地搓捏著手指,思緒已然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然后慢騰騰的開腔,"如果我說,我欠他一條人命呢?"
還是他最愛的那人的命。
邵隨之微怔,眼神松動,望著宋霧垂著頭的表情,一時間如鯁在喉,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以安慰?
但她似乎并不需要。
宋霧只是垂眸,觀察著自己手臂上的傷痕,臉上只瞥的見淡淡的無奈。
慢慢還就好了,總有一天,她能連本帶息的還給容燼的。
正在出神之際,身后突然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宋霧聞聲抬眼,看到了不茍言笑的阿棱。
"容太太,容先生讓您去一趟2U。"
宋霧點點頭,騰出只手撐著椅子站了起來,朝著邵隨之欠了欠,"那我就先走了,顧煙塵拜托你了。"
話音剛落,女人就跟著阿棱往遠處走,阿棱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了宋霧手臂上的創可貼,聲音帶著隱約的克制,"太太,您受傷了。"
宋霧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然后隨意的搖搖頭,"小傷。容燼叫我去做什麼,你知道嗎?"
阿棱搖搖頭。
宋霧也明了,她對容燼而言向來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存在,他興致來了給她發兩顆糖,沒興致后將她扔的遠遠的,看都不想看一眼。
宋霧彎腰鉆進了車內,一臉坦然的假寐。
仿佛一點兒也不擔心等下會迎來怎樣的腥風血雨。
阿棱沉默的關好車門,從鏡子里窺了一眼宋霧,才開始開車。
沒過多久。Nothingcompares2U近在眼前,還是一如既往的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