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為了拿到鑰匙,我也篤定你會給。"
"宋總,真以為自己挺了解我了?"
容燼頎長的身子靠在門框上,臉上的不屑消隱去。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挺痞的。
"是啊,畢竟在一起這麼多年,我不懂你誰懂你?"
宋霧懶得跟他互相虛偽,直接利落的諷刺回去了,然后就打算直接走掉。
結果,還沒等她抬腿,身后的手一空,那一疊照片穩穩當當的落入了容燼的手里。
后者不慌不亂的翻看著照片,眼底騰起一股莫名的不快來。
這幾張照片估計是那媽媽桑的傳家寶,這京州城的所有有點錢的人,資料照片都有,甚至連床上的愛好都寫的一目了然。
還真是寶典。
宋霧揣著這寶典,不知道內心有多少齷齪思想。
"宋總,最近挺閑啊,都忙著給自己找下家了?"
宋霧勾唇,"是啊,窮了,沒錢,找點活做做。"
他讓她滾出容氏,她做到了,沒錢是真的,窮也是真的。
如果容燼不介意的話,她甚至想把溪庭的家具變賣出去。
宋霧雙手交叉,臉上沒露出一分怯意,倒是把后面的楚辭嚇著了,額頭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這……顯然宋老師是在愉快的給容燼戴綠帽子。
容燼默不作聲地翻閱著照片,突然在一張照片上停留了片刻,他慢騰騰的說,"你認識祁正庭?"
宋霧微微一怔,不管是什麼七正庭還是什麼八正庭,只要能讓容燼不高興,她挺愿意插一腿的。
"是啊,怎麼了?"
宋霧甩甩頭發,媚骨如絲的望著他,仿佛真的對這個"祁正庭"很感興趣。
但實際上,她連那三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寫。
容燼還未作聲,倒是后面的楚辭有點嗨了,他睜睜眼開口,"天哪,宋老師,你挺會社交的啊!"
居然還把容燼的死對頭認識了,了不起了不起。
宋霧顯然不太明白楚辭話里的意思,反而說的更加起勁,"難道只允許你找小三,不允許我出個軌了?"
女人聲音干脆,像是真的在說什麼大道理。
楚辭瞠目,一臉不可置信,他記憶里的宋霧可是乖的很,斷然不會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來惹容燼不開心。
其實,宋霧也沒打算跟容燼鬧不快,畢竟每次她都沒好果子吃,斗嘴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但她就是沒忍住,看著容燼進出這種不入流的地方,看著容燼朝著虞夏笑,她就是不舒服,不舒服到想要親手毀了虞夏。'
宋霧挪開了視線,不再跟他對視。
容燼臉上的笑很淡,他將那照片塞回了宋霧的手里面,聲音寡涼。"那你好好看看,這里面有沒有一個人敢碰你。"
宋霧明白他的意思。
就憑著容太太這個身份,那里面的人估計早就鞠躬后退三步了,哪敢沾染她半分。
宋霧收起了照片,不想在外人面前丟了臉面,抬腿就打算離開。
結果,還沒走出半步,容燼又慢騰騰的伸出了一雙手,再一次攔住了她的路。
饒是再耐心的宋霧,這會兒也覺得容燼是在估計不放過她,果然,她高跟鞋轉了個弧度,笑得虛情假意,
"又怎麼了?"
容燼聲音很淡,表情更是冷硬,"鑰匙。"
宋霧利落的將口袋里的鑰匙拿了出來,扔在了容燼的手里,"給你了。"
說完,還真的絲毫都不留戀的往外走。
不過,她還是高興太早了。
還沒走多遠呢。前面突然沖出來了一個長發飄飄的靚影,未等宋霧反應過來,那女人直接沖了過來打了宋霧一巴掌。
一瞬間,頭暈目眩。
宋霧本就有些低血糖,這一巴掌打的她直接往后面倒了過去,世界仿佛安靜了,耳邊只有刺痛的鳴響。
楚辭在后面直接嚇得人都僵住了,過了幾秒才知道把那個瘋女人用手臂給綁了起來。
可那女的像是失心瘋了一般,手被困住了,直接用腳踹。
高跟鞋本來就尖。宋霧躺在地上來不及反應,腿肚子被踢到了好幾下。
突然,宋霧在昏頭昏腦中感受到了一股溫熱的力度,那人把她扶了起來,她才勉強靠在墻壁喘息。
真的,很狼狽。
宋霧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口腔里的血腥味,濃稠,化不開。
那一巴掌,算是真的把她打的昏了。
不過說起來挺可笑的,她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這女的跟她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樣,打她打的像是拼了命。
眼前的景物稍微清明了后,宋霧才睜睜眼看了眼那張牙舞爪的女人。
若不是她對這張臉過分熟悉,她還真認不出來。
畢竟,虞夏現在跟從精神病院出來的人,沒什麼兩樣,披頭散發的,臉上的妝早就花的不成樣子了,看起來挺滑稽的。
不由得,宋霧低低笑了一聲。
容燼被那一聲淺笑挪了目光,他看著宋霧明明紅腫了臉還有心情笑得出聲,眼眸不由得深了起來。
楚辭勸架勸的很吃力,他又不太愿意碰虞夏,虞夏整個人跟發病一樣,有時候還會誤傷到他,臉上掛了幾道彩。
楚辭心里苦,但他除了硬撐也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