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的跳進去。
何雋拿出手電筒,朝著前方一照,發現這里就是個屠宰場!
什麼屠具都有!而且還有小型的手術刀!
正中間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
何雋跑過去,她希望躺著的是活著的李薇!必須是活著的!
臨近床的時候何雋腳步放慢,她咽了把口水,遲遲都不敢看床上人的面容。
她還是看了。
但是她看到的是江川。
江川。江川在這里,那李薇呢?李薇去哪了?
難道真的被周沉殺了扔了?
何雋沒有放棄找李薇。
這只是她的猜想,只要沒看到李薇的尸體她就不會放棄尋找!
何雋看了周圍,沒有看到李薇才短暫的放棄。
先救江川。
江川四肢被綁著,二個身上還有被手術刀動過的痕跡。
江川的皮膚變了,又變回原來的青紫。
何雋沒管這些,她解開江川的束縛,并且打算扶他起來帶他離開。
剛要走兩步,江川突然醒了。
何雋被江川反手壓住。江川壓著何雋的脖子,擰著眉頭問道:“你是誰?”
江川的聲音帶著冷漠和陌生,與原來的江川截然不同。
何雋被壓得喘不過氣,她道:“你先松開我。”
江川先是沉默,隨后才緩緩地松開。
何雋恢復呼吸的那一剎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娘的,剛才差點被這小子殺死。
何雋抬頭看著這個睥睨著她的江川,問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不認識。”
對方如實回答。
得,這個憨憨的回答倒是和江川有幾分相像。
何雋站起了身,“你能記得什麼?”
“不記得,什麼都不記得。”江川搖頭,“不過我感覺你特別的熟悉。
”
“就好像曾經見過。”
何雋大手一揮,“那不就得了,我是你在末日當中最好的朋友,你當然對我熟悉。”
“話說難怪你剛才不咬我,原來是熟悉啊…”
“朋友…”江川喃喃。
可他的感覺并不是朋友那麼簡單。
何雋道:“行了行了,出去吧,我們先出去再說。”
江川看了眼何雋脖子上的紅印子,問道:“你的脖子,痛不痛?”
何雋微愣,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脖子?”
她毫不在意,“不痛,這種完全是小意思。”
“好。”
何雋仰頭望著洞。
完了。
下來的時候很輕松,可是上去…
江川也明白了何雋的想法。他二話不說的擼著何雋的腰肢,僅僅一跳就跳了上去。
何雋上去的時候還是驚魂未定。
江川帶她上來怎麼不打個招呼?
何雋將柜子移回了原地,并且將瓶瓶罐罐放回去。她記得順序,所以周沉應該察覺不出來。
而且周沉沒有機會察覺了。
她現在必須得去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何雋拉著江川就打算出去,卻不想剛一走就碰到周沉。
“周沉!”
何雋退步兩下,隨后驚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她隨后又道:“你早就發現我跟蹤你了?什麼時候?”
“兩天前。”周沉聲音平平的,聽不出喜怒。
兩天前?她剛剛觀察周沉的時候。
周沉自然明白何雋的疑惑:他是怎麼發現的。
他解釋,“那一天都沒有見到你,也沒見你再去和別人問李薇的事情。再加上你在我的房間掉了一個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
周沉拿出一個鈴鐺,“這個。”
“鈴鐺?”何雋不解,“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的?”
這個鈴鐺是小時候是小女孩給的。
那個小女孩救了她一命,所以鈴鐺她一直留著。只是放在衣服里,不想離身,也不想露出來讓別人看到。
“直覺。”
周沉勾唇,“就像你對我的直覺一樣。”
周沉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進入何雋手電筒的范圍。
他看著江川,不禁感嘆他作品的美好,“我的作品?太完美了?不是嗎?”
他的動作是癡狂的,就像是在欣賞某件神作。
何雋道:“作品,你是說他是你的作品?”
“是啊,這個末世也都是我一手造就的。怎麼樣?我厲害吧?”
他神色夸張,好想是得了病。
何雋:“你的意思是,你是那個頭上有胎記的男人?”
“嗯。”周沉竟然承認了,“我就是,我就是那個有豬頭胎記的人。
他撩開頭發,顯露出他的傷疤。
“我把它燙沒了。”他說得輕松,“你是不知道,當時看到圖像上的豬頭胎記的時候我冷汗直流,好在你們沒有懷疑我。”
何雋復雜,“所以在李薇看到你頭上的疤并且懷疑你,發現這個密道的時候,你殺了她。”
“嗯哼,你說得差不多。”
周沉表現得無所謂,就好像一條生命不值錢一般!
何雋眼白猛的出現血絲,“你得了神經病吧!”
“病?”周沉突然陰測測的笑了,“病?你怎麼知道我有病?我就是有病,如果我沒病也不會有末世,也不會有這麼多死亡了。”
他情緒又變得低落,“前幾年我被確診了癌癥,活不久了。活不了多久了?怎麼可以?我才四十多歲,這麼年輕,這麼有才華,怎麼可能會得了癌癥?
我尋找了無數的方法,最后終于讓我找到治療癌癥的方法!
那就是喪尸!
我在某一次的尋找方法的旅程中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看不見摸不著,但是他手里卻拿著一個東西。
他說這個東西能夠治療我的癌癥。
我欣喜若狂,就算知道它是末日的源頭我也顧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