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著步子帶著芊芊登上臺階,年瑩喜故意抬高起了一些音量,“司南王妃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大早上就開始發呆?”
耳邊突然的一道聲音,使得于淑蘭渾身一震,待回過神來不禁收斂起了自己心中的狐疑,笑著上前挽住了年瑩喜的手臂,帶著她一同朝著前廳的桌邊走了去,“還不是等二小姐等的,最近越發越覺得與二小姐投緣,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她說著,笑著,手上的動作卻不停,挽在年瑩喜的手不斷的在年瑩喜的手臂上輕輕的滑動,想要找尋宣雨辰昨兒晚上在年瑩喜身上留下的暴虐痕跡。
在她看來,年瑩喜這般無非是在故作輕松的樣子給她看罷了。畢竟為了面子和不能說的苦衷,誰也不想將自己的苦楚表露出來。
感覺到于淑蘭放在自己手臂上那輕輕帶著試探觸碰的指尖,年瑩喜并未有所動作,笑著朝著宣雨辰拋去個媚眼,對于淑蘭的動作置之不理。
反正她身上也沒有于淑蘭想要找的傷痕,就手腕上那道紅色的裂痕還是今兒早上她自己拿燭油自己畫上去的,為的只不過是掩宣雨辰的耳目罷了。
等于淑蘭手上的摸索差不多了,年瑩喜表情夸張的一把握住了于淑蘭的手,很是心誠意切的激動道,“王妃還真是與我想到一起去了,當真是恨晚的緣分啊!”說話的同時,加重手上的力道,知道捏的于淑蘭的手「嘎嘣」輕響,才假裝無意的松開了手。
于淑蘭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不過礙于宣雨辰還坐在這里,也不好多言,只能將手垂在袖子里不停的抖動,以緩解這和碎骨差不多的疼痛。
跟著進來的芊芊聽見于淑蘭這假到不能再假的話語,心里一陣的輕視。不過輕視于淑蘭虛偽的同時她又不得不佩服年瑩喜的應變,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像現在的年瑩喜一樣,這般的應變自如,見什麼人說什麼話。
“好了,都坐下來吃飯吧。”一直沒開口的宣雨辰終于說了話。
于淑蘭見宣雨辰發話了,自然而然的也不敢再多語,而且袖子下手指還生生做疼的她,實在也是不想再和年瑩喜多說什麼了。
“二小姐就坐……”還沒等于淑蘭客套的吩咐年瑩喜坐哪,只覺得面前忽然一陣香氣佛面。等她再次看清楚眼前的時候,只見年瑩喜已經坐到了宣雨辰的身邊,并且正對著宣雨辰笑的獻媚而勾人。
“王爺,您怎麼知道小喜喜歡水晶蒸包?”直接忽視掉還站在地上的于淑蘭,年瑩喜捏著嗓子軟趴趴的指著面前的蒸籠,說實話她還真是不怎麼喜歡吃包子,不過礙于面前這些五花八門的菜色,她只認得這包子。所以干脆就拿這包子說起了事。反正她的目的也不是吃東西,而是刺激于淑蘭。
熟悉的香氣佛過鼻間,宣雨辰一雙鷹眼死死的黏在年瑩喜的身上,拿起筷子將蒸籠里的包子夾進她的食碟之中,語氣是曖昧的柔和,“喜歡就多吃,不夠本王再去吩咐廚房做。”
“王爺對小喜真好。”年瑩喜根本不看食碟里的包子,獻媚的對著宣雨辰勾笑,時不時的用身子擦著他的身體,曖昧的作態比狐貍精還要狐貍精。
站在原地的于淑蘭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等來這麼一副場景,想著剛剛她并未在年瑩喜的手臂上摸到傷痕,現在又眼睜睜的瞧著這兩個人將自己當成透明的一般如此親密,心思轉變之下,她不由得驚的妒火升起,莫非宣雨辰和年瑩喜本就已經情投意合。而自己竟然被騙的成了這倆人之中的月老不成?
偷瞄著于淑蘭的窘態,年瑩喜更是假裝沒有骨頭的靠在了宣雨辰的身上,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就是讓于淑蘭覺得她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以此讓于淑蘭亂了心緒。不然她即將上場的好戲又要怎麼進行?
斜眼朝著芊芊眨巴了一下眼睛,年瑩喜又繼續開始對身邊身子已經燥熱起來的宣雨辰開始軟磨硬泡,她怎麼說今晚也要混進宣雨辰的院子里。不然光解了自己的氣而沒辦成事,她也沒法和宣逸寧交差。
芊芊心神領會到年瑩喜的意思,小聲的咳了下,笑著走到于淑蘭的身邊,“都是奴婢想的不周到,沒瞧見王妃的嬤嬤不在,司南王妃還是趕緊坐吧,不然餓壞了王爺可是要心疼的。”
于淑蘭本就妒火攻心,如今瞧見一個小丫頭都敢這般的站在自己面前看著自己的笑話,當下一個沒忍住,伸手就要打在芊芊的面頰上。
一直瞄著這邊的年瑩喜哪里能讓于淑蘭動手打芊芊?眼疾手快的拿起盤子里的一粒花生米,趕在于淑蘭還沒落下巴掌之前,先行將花生米彈出打在了芊芊的膝蓋上。
已經見于淑蘭巴掌快要落在自己面頰上的芊芊只感覺膝蓋一酸,登時腿軟的倒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