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倒是個好戲,只不過不好意思,她年瑩喜恕不奉陪了!
“真是勞煩司南王和王妃了。”年瑩喜抱歉的一笑,“明兒一早我就要進宮了,從此便再無法侍奉在爹爹身邊。所以我就不用早膳直接回府了,還請司南王妃體諒我的一片孝心啊!”
于淑蘭被年瑩喜口口聲聲的孝道堵得啞口無言。但于淑蘭并不打算放棄挽留。因為她害怕自己就這麼放走了年瑩喜,會無法和前廳的宣雨辰有所交代。
緩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笑容,于淑蘭正想開口繼續挽留,卻沒等她發出聲音,那到了嘴邊的話語便卡在了喉嚨里,隨后一雙總是帶著偽善笑容的眼睛出現了一絲恐懼的裂痕,看著院子口那個進來的身影,身子逐漸僵硬了起來。
站在她身后的齊嬤嬤看見那身影,也是一愣,心里忽上忽下的找不到東南西北,她明明記得早在昨日就已經派人將碧荷秘密送出城了啊!為何現在會看見碧荷正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年瑩喜看著這做賊心虛的主仆倆,偷笑著朝著進來的人影眨了下眼睛,那人影會意的加快了些腳步走了過來,對著年瑩喜福身道,“小姐,剛剛司南王府的小廝稟報,說是紫蝶姑娘已經在抵達了門口,正在等候著小姐。”
聽見這人影說話的于淑蘭和齊嬤嬤均回了神。因為到了這個時候她們才發現,原來進院子的根本就不是碧荷,而是年瑩喜的貼身丫鬟芊芊。
第一百一十九章 智懲惡奴
年瑩喜并沒有先回答芊芊,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身邊,饒有興趣的瞥了一眼齊嬤嬤與于淑蘭余驚過后放松下來的表情,含笑詢問道,“王妃這是怎麼了?像是大白天見到了鬼一樣,莫不是剛剛王妃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
于淑蘭放松下去的神經再次因為年瑩喜的這句話而繃緊,她盯著年瑩喜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刺眼,不過礙于不能在面上失了分寸,只能強撐起笑臉,一笑帶過,“年二小姐真是會說笑,大白的天兒,哪里會有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呢。”她說著話,側臉似有似無的瞟了身后的齊嬤嬤一眼。畢竟碧荷的事情是齊嬤嬤處理的,她后來就將這件事情扔在腦后。如今舊事重提,她這才想起來,齊嬤嬤似乎一直也沒有主動和自己談起碧荷后續的事情。
齊嬤嬤被這一眼瞟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垂下松弛的眼皮暗自琢磨,現在碧荷怎麼說也應該被她派出去的人送到村子里才是,又怎麼會在司南王府里化成鬼怪作祟?看來定是自己老眼昏花了才是,鬧鬼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
如此想著,齊嬤嬤的底氣便足了起來,高抬起眼皮的同時,順道也將自己的下巴揚了起來,斜眼見于淑蘭還是一副懷疑的樣子,為了能在于淑蘭的面前證明自己辦事的清白,不讓于淑蘭對自己產生疑心,當下信誓旦旦的開了口,“年二小姐這話說的未免有些莫能兩可,青天白日之下哪個鬼怪又趕來作祟?”
年瑩喜見齊嬤嬤接下了話,嗤笑了起來,“我有說是鬼怪麼?”她說話的同時,慢步走到了齊嬤嬤的身前,輕描淡寫不在乎的打量了齊嬤嬤一圈之后,忽然沉下了臉上的笑容,轉頭朝著芊芊看了過去,口氣登時硬了起來,“芊芊,給我打這個不分高低的奴才幾巴掌!”
這一聲的吩咐,讓于淑蘭和齊嬤嬤都是一驚。因為誰也沒想到年瑩喜會說翻臉就翻臉。
于淑蘭見事情不好,趕忙上前一步攙上了年瑩喜的手臂,“年二小姐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說來火氣就來火氣了?”她現在只能服軟的勸慰,希望年瑩喜能給她一分面子將此事作罷。不然若是年瑩喜當真叫起真來要打人,她也是無可奈何的。
年瑩喜對于于淑蘭的勸慰笑在心里,面上則是掛上了一層擔憂,“司南王妃有所不知,現在這些個做奴才的越來越有恃無恐,今兒可以插嘴進主子之間的談話,明兒啊就說不定會做出什麼隱瞞主子的事情呢!”她說著,朝著身邊的芊芊使了個眼色,復而轉向了有些心虛的齊嬤嬤,“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齊嬤嬤你也算是奴才之中的元老了,看在司南王妃的面子上,就以懲小戒好了。”
一邊的于淑蘭被年瑩喜句句道理堵的是有話說不出,嘆了口氣的別開了自己的眼睛,不讓自己去看齊嬤嬤挨打,到底齊嬤嬤是她的奶娘,她又怎麼忍心親眼看著別人動手欺辱?可今天的事情也是怪齊嬤嬤多嘴,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在年瑩喜的面前插嘴,現在的年瑩喜哪里還是以前那個認人揉捏的軟柿子了?沒準再一個大道理扔出來,自己都要跟著一起吃鍋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