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逸寧。”她毫不避諱他的直視,懶懶的用手臂支撐起了自己的腦袋,“你究竟是來干什麼來了?”千萬別和她說這位宣大爺是來混飯的。如果一個國家連帝王都開始混飯了,那麼這個國家也就拉蛋倒了。
宣逸寧被她的樣子弄得啞然失笑,剛想開口,卻被她再次開口的話給擋了回去。
“你先別說話。”昨兒通宵未睡又加上現在的酒醉,她難免困意來襲,努力的支撐起自己的眼皮,她伸出另一手指戳了戳他結實的手臂,“咱們可先說好,姐姐我現在很累,你就是有事,最好也別說,不然,不然……”她一邊說著一邊昏昏欲睡,后面的話幾乎是輕到了像是呢喃。
“不然如何?燒了朕的后宮麼?”他怕她支撐不住的倒在桌子上,伸出手臂穿過她的臂彎,摟在了她的腰身上上,將她固定在了自己的身側。
“咦?你怎麼會知道?”所有防備感已經歸為零的年瑩喜根本沒發現自己已經深陷在了宣逸寧的懷里,猛地抬頭相視,卻沒想到由于距離太近,她的唇直接貼在了他的面頰上,沒有一點空隙。
面頰的濕熱,讓宣逸寧的身子一震,他將她與自己拉開了幾分的距離,睨著面色紅暈,目色凈透的她,一向沉靜的眼中有著什麼在快速的閃現著。
對望著他漆黑眼中那似掙扎,似確認,又似猜測的掙扎奔騰,年瑩喜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再次用手指戳了戳他同樣結實的胸膛,眉眼嫣然,“宣逸寧,若是有朝一日我說我愛上你了,你會不會也是這副像是吃了臭粑粑一樣的表情?”
宣逸寧一把拉過她不斷在自己面前比劃的手指,深沉的黑眸里終于閃出了一絲渴望的痛楚,他用力的將她拉進在自己的胸前,低啞悠輕的開了口,“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年瑩喜的鼻子撞在了他的胸膛上,那比鋼板還硬的胸膛,震得她鼻子一陣酸楚,抬頭凝視著他從沒有過的認真,正想良心發現的重復一遍,不過還沒等她開口,前廳的大門便再次的被人推開了。
“我就說怎麼今兒鳳棲宮沒人守門,原來都是聚在了這里啊!”齊妃說著話,帶著身后的藍水走了進來,轉眼見到坐在正中心處的宣逸寧,惶然一個呆愣,隨后趕緊拉著藍水福身,“皇上萬安。”
宣逸寧對于齊妃的到來分不清喜怒,只是悠悠的道了一聲,“起吧。”
紫蝶對齊妃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每次齊妃來都不像是禧妃那般有架子,還沒等年瑩喜說什麼,她便主動的起身走到了齊妃的身邊,“齊妃娘娘來之前怎麼也不派藍水過來通知一聲,我們也好能及時的迎接著。”
齊妃好脾氣的笑,“無妨,長夜太慢,夜不能寐,本來想要著來看望皇后娘娘徐敘家常,既然現在不便,我就回去了。”
“既然都來了,何不做下來一起熱鬧熱鬧?”于淑蘭跟著起身,她并沒與齊妃有什麼交集,不過既然齊妃是沖著年瑩喜來的,她又怎能視而不見的有失了年瑩喜的身份?好歹她現在和年瑩喜的關系已經算是公開了。雖非知己,非老友,但卻是這深宮里往后的相互依靠。
“就是的。”不想讓藍水走的六子也跟著附和著,“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齊妃娘娘何必這麼急著趕著的回去呢?”他說話的同時,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看著藍水,巴不得趕緊將藍水娶回家去當媳婦。
“真的不用了。”齊妃說著,便要轉身,“你們吃你們的,我帶著藍水回去了。”
一直沒開口的年瑩喜從酒醉中清醒了過來,眼看著齊妃就要邁出了門檻,她吩咐起了邊上的紫蝶,“紫蝶,去取兩副碗筷食碟來。”
已經就差一步便要邁出門檻的齊妃聽罷,輕輕的勾起一絲掛在了唇邊。
紫蝶聽聞,知道年瑩喜是打算親自留下齊妃,不禁帶著笑答應著。
“齊妃好歹也是來了一趟鳳棲宮,怎能空著肚子回去呢?”年瑩喜說著,站起了身子,掙脫開宣逸寧的鉗制,親自走到門口,拉著齊妃走了回啦,將她按在了凳子上,“鳳棲宮里無需客氣,齊妃可是一定要吃好喝好我才安心。”
剛剛唇邊那抹笑意早已消失不見,齊妃看了看分不出喜怒的宣逸寧,又瞧了瞧身后的年瑩喜,面上掛起了抱歉,“這……都怪我不分時候,既然皇后娘娘都這般說了,我也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于淑蘭見齊妃說話的時候雖然滿眼的抱歉。不過坐在椅子的上身子卻是沒有任何想要抬起的意思,難免眼中多了幾分的疑慮。
看出了于淑蘭眼中的深意,年瑩喜悄悄的對著她眨眼一笑,隨后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于淑蘭見此,剛提起來的心落了下去,年瑩喜的聰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既然她能偷偷的示意自己不動聲色,想必她便是已經知道了齊妃并不是個良人。
“小姐,您是不是喝多了?”芊芊總感覺今兒的年瑩喜異常的興奮,看著她還沒褪去紅暈的面頰,難免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