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說不過這個皇后,便直接端起架子來好了。雖然她知道這樣做難免會讓人覺得她仗勢欺人。但現在她除了這一個辦法之外,再無其他的辦法。
“輩分啊!”年瑩喜收起了笑容,端起了幾分的嚴肅,“不過在談論輩分之前,公主可否容本宮問幾個問題先?”
“你問!”燕蓉毫不遲疑,“我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好。”年瑩喜難得的好脾氣,“請問燕國公主,現在您來宣國是來做什麼?”
“自然是過來嫁給宣帝哥哥,你是傻子麼?”
“那麼您嫁給了皇上,是不是就代表您是皇上的妃子了呢?”
“這是自然,本公主怎麼會對宣帝哥哥有二心?”
“很好,燕國公主當真是對皇上一片忠心。”年瑩喜笑著拍了拍手,隨后忽然調轉了話語,客氣消失,威嚴浮現,“既然燕國公主承認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那麼一切的規矩與輩分又怎能按照燕國的來計算?這不是自相矛盾了麼?”
燕蓉剛剛飄飄然的心忽然摔在了地上,被年瑩喜突如其來的質問,問得啞口無言,瞬間慌張了起來,“那……那就按照宣國的輩分排,排啊!”
“按照宣國的輩分麼?”年瑩喜冷目相對,口氣愈發的凌厲凜然,“若是按照宣國的輩分,你一招進宮還沒有封號。就算你有了封號,最高也不過是個貴妃,而本宮是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本宮念在你昔日公主的頭銜,你見到本宮也要有最起碼的請安,而不是像是現在這樣明目張膽不分尊卑的,指著本宮的鼻子,質疑本宮的權威!”
“你……你……!”燕蓉哪里想得到一直溫柔帶笑的年瑩喜狠厲起來是這般的攝人,當下沒了言語,站在原地只感覺自己的腳趾頭都冒著涼風。
年瑩喜見再聽不見燕蓉的無事生非,轉眼朝著安陽侯的方向看了去,“是本宮調教無方,本是自家的事情,卻讓安陽侯見了笑話,還望沒有打擾到安陽侯的興致才是。”
安陽侯不顯露山水,點頭含笑,“皇后嚴重了。”
宣逸寧一直知道燕蓉的性子太過張揚,卻沒想到她竟然這般的無法無天,轉身帶著年瑩喜與安陽侯再次朝著皇宮走去。對于傻站在原地的燕蓉甚至是連看,都不曾看過一眼。
燕蓉知道今日的舉動定是讓宣逸寧生氣了,瞄著年瑩喜那始終好似不經歷風雨的背影,氣的咬牙跳腳,“你不過就是一個皇后,我就不信有宣帝哥哥,你還能反了天不成!”
這是在給宣逸寧賣人情麼?年瑩喜失笑轉身,輕輕挑眉,“皇后不涉及朝政,皇上退后宮三分,這麼簡單的道理,本宮只說一次,還請燕國公主好好的記著,趕緊隨著你的婢女去尋你自己的院子吧,順便再告訴你一聲,明兒早上記得來鳳棲宮給本宮請安。因為公主嫁進的地方是宣國的后宮,而不是宣國的朝堂!”
她話語之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宣逸寧就算是皇上,可后宮之中仍舊是她掌權七分。
燕蓉雖然還是不服氣,不過卻也是被年瑩喜頂的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眼睜睜的看著年瑩喜跟隨著宣逸寧與安陽侯離去,沒有絲毫的辦法。
文武百官見皇上與皇后和安陽侯幾個人進了宮門,均是心里暗笑的從這位嘩眾取寵的公主身上收回了目光,跟隨著皇上的步伐一起進了宮門。
時值初秋,宣國皇宮里的百花園卻仍舊一派的百花齊開,年瑩喜陪著宣逸寧與安陽侯在后花園里足足走了一個下午,累的腳后跟都生疼了,才聽見宣逸寧淡淡的開了口,“晚上還有晚宴,皇后先回鳳棲宮去梳洗吧。”
我靠……年瑩喜磨牙,要不要這麼的沒完沒了的?
“宣后可是身子不適?”安陽侯似乎看出了年瑩喜的腹誹,笑著開了口,“如果宣后身子不適,晚宴便無需來了,畢竟是身體要緊。”
“哪里,安陽侯顧慮了。”年瑩喜雖然在心里已經將安陽侯拎在了菜板子上,開始大卸八塊,不過面上依舊笑顏彎眼,“既然晚上還有晚宴,本宮便先行回去洗漱了。”她說完,在身邊紫蝶的攙扶下走出了百花園。
宣國皇宮,珍寶齋。
早已回到珍寶齋的齊妃在自己的寢宮閉眼小憩,忽然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進了她的耳,使得躺在軟榻上的她幽幽睜開了眼睛,當視線聚焦在那個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時,登時做起了身子,拉著那個人影朝著里屋走了去。
剛剛進了里屋,匆匆趕來的碧荷便再也把持不住的跪在了地上,“娘娘最近過得可好?”
“好與不好現在也不是你需要關心的。”齊妃將地上的碧荷拉起來,慌張的朝著窗外望了幾眼,見安靜的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才算是松了口氣,“你怎麼挑這個時候來了?”
“自從那日碧荷回來之后,這麼多天娘娘一直不曾傳喚奴婢,奴婢擔心著娘娘,所以就過來了。”碧荷一邊說著,一邊示意齊妃放心,“現在皇后應該正與皇上和安陽侯游轉皇宮,根本注意不到奴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