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值得讓所有的男子為她傾慕。而我為她賣命,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為她同樣值得讓我不顧自己的安危。”于淑蘭忍著心里的疼痛,無傷大雅的笑了笑,“既然王爺已對我無話可說,不知王爺能不能看在往日的夫妻情分上,送淑蘭到皇后娘娘的身邊?是生是死都無所謂,淑蘭現在只愿陪在皇后娘娘的身邊。”
“罷了罷了。”宣雨辰略顯得疲憊的揮了揮手,“來人,將這個女子送往宣國皇后的住處,一并監管起來。”
“是。”幾名士兵聽命的走了進來,不敢耽擱的架起于淑蘭的雙臂,走出了營帳。
躺在榻上的宣雨辰瞧著那已然空蕩的門口,無聲的勾起了唇角,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他一直不知道年瑩喜究竟好在了哪里,值得那麼多人為了她不顧生死。現在看來,他也許終于明白了。如果一個人值得,那麼理由便沒有那麼重要了。因為值得就是值得,根本沒有理由。
走在下著連綿細雨的營地中,于淑蘭的面龐是濕潤的,分不清是雨水的沖刷,還是淚水的浸染。
她想,就這樣吧,哪怕這個男子坦白的告訴她,心里最為期盼的那個不是她,她也要勇敢的放下。因為輸給年瑩喜那樣一個有著大謀大略的女子,她輸的心服口服。
忽然,一個矯健的身影攔住了前行的去路,不等那男子開口,只見押送著于淑蘭的士兵,先行的跪在了地上,“奇圖大人。”
奇圖點了點頭,伸手將于淑蘭牽制在了自己的身邊,“侯爺要這個女人,你們先下去吧。”
“是。”
第二日,晴。
寅時,從宣國的營地傳來了破曉的號角聲,白國不相上下的同樣吹奏號角,在兩方營地的「嗚……嗚……」聲中,白國與宣國一戰,拉開了序幕。
一夜未眠的年瑩喜聽聞著號角聲慢慢從床榻上起身,走到床邊,掀起窗簾,看著外面緩緩初升的太陽,幽幽的閉上了眼睛。
準備了這麼久,掙扎了這麼久,這一場有關存亡的戰役,終于是響起了號角。
“小姐可是在擔心皇上嗎?”陪著年瑩喜同樣一夜未眠的芊芊上前一步,攤開手中的披風,蓋在了年瑩喜消瘦的肩膀上。
“芊芊,我并沒有擔心。”年瑩喜仍舊閉目,深深的呼吸了外面的清新空氣,語氣柔軟的似可以滴出露珠。
“可小姐您已經一夜未眠了。”芊芊站在她的身邊,同樣放眼看著已經整頓待發的白國士兵。
“芊芊,宣逸寧從來不是一個讓人擔心的人。”年瑩喜說著,睜開了沖著水的雙眸,唇角勾起一個上挑的弧度,“他有謀略,有城府,有膽識,有氣魄,他的名字與信仰并存。對于這樣的男子,若是我擔心了,對他是一種侮辱。”
“那小姐又是在為了什麼一夜無眠?”芊芊承認年瑩喜說的都對,但年瑩喜那疲憊的臉上,確實是寫滿了濃濃的不安。
“是想念。”年瑩喜笑,苦澀且疼痛,她從來不知道想念一個人的滋味,也一直沒想到,當她真的懂得想念時,是那樣的細針刺骨。
再次看了看那又升起了一些的初日,她伸手五指放在胸口,低語默念,“戰歌送離人,行人欲斷魂 ,伊人倚門望君歸,此話當真。”
辰時不到,兩方陣營中間的空地上早已是金戈鐵馬,塵土飛揚。在無數士兵的吶喊聲之中,是一片的混亂不堪,血肉橫飛。
安陽侯躺臥在馬車之中,順著打開的車門看著外面的戰局,當又是一波突襲的士兵沖到兩方的交界線時,他揚唇淡笑,“擒王。”
隨著安陽侯的話音落下,一陣輾轉的號角聲再次緩緩從白國的陣營之中想起,身掛著白字的無數士兵聽聞,均是更加的亢奮異常。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經突破了宣國的邊界線。
宣逸寧一身素白長袍負手站在營地的高臺上,目色遠眺,絕色的容顏風平浪靜,面對那已經死傷無數的戰場,他忽然抬手一揚,“弓箭手,布箭。”
早已守候在高臺上的弓箭手聽命,掏出背上的羽箭朝著下面沖過來的白國士兵飛濺而射,一時間似下了暴雨一般,羽箭密布,將攻過來的白國士兵,一波接著一波的射下了高臺。
安陽侯瞧著那被羽箭打下來的突襲士兵,輾轉含目,抿唇淺笑,“將投石機搬到宣國的高臺下,將那些只懂得手拿箭羽毛的廢物給本侯打下來。”
“是。”
在士兵的領命聲中,安陽侯唇角的笑容綻放出一個詭異的艷麗笑容,看著那高臺上屹立不動的宣逸寧,他點燃了手中的白玉煙桿,“宣逸寧,本侯拭目以待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第二百七十四章 迫在眉睫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投石機,宣國的士兵慌張了幾分。尤其是當那些個投石機將高臺上的弓箭手接二連三的打下高臺時,在戰場的士兵更是兩頭為難的不知是該攻還是改守。
一直在前方打探的方準落在了宣逸寧的身邊,剛毅的臉上掛著難以抹去的擔憂,“皇上,如今戰事不到一半,可我方的傷亡數目已經超過了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