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陽侯的所指下,被綁在木樁上的大官貴族們整齊的朝著椅子上的年瑩喜看了去,可他們怎麼看,都無法看出年瑩喜的身份。
“她……究竟是誰?”
是啊,她究竟是誰?竟然能如此一邊微笑著,一邊如此的心狠手辣,就連一向殘忍嗜血的安陽侯,都對著她存著三分的包容與敬意。
“她麼?她就是宣國的嘉囍皇后。”安陽侯風輕云淡的道出了他們心中疑問的答案。
“什麼!她就是那個受寵宣國整個后宮的嘉囍皇后?”聽聞著安陽侯不緊不慢的話語,這些個剛剛還對年瑩喜存有鄙視的貴族們,徹底傻了眼。
他們雖然沒見過這位傳說當中的皇后,卻也是曾經聽說了嘉囍皇后的名字。
傳言這位皇后出自民間,傳言這位皇后一招進宮就博得了宣帝的所有寵愛,傳言她上殺戰場,下懲妃嬪,傳言她國色天香,傾國傾城,讓宣帝甚至不惜為了她與太后反目。
“主子,該醒醒了。”隨著墨修的輕聲呼喚,在那些貴族們驚訝又后悔的眼神之中,年瑩喜幽幽的醒來,睜開了眼睛。
不過還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只見一匹快馬沖進了宣國在十里坡搭建的營地之中,那馬背上的男子迎風而來,在距離高臺幾步的距離時,忽然拉緊了手中的馬栓,并一個翻身腳尖踩過馬背,穩穩的停落在了高臺上。
風起,掛起了他身上的鮮艷紅袍,映著他佛落在身后的高束長發,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
看著來人,那些剛剛被年瑩喜所震撼的貴族們,再次瞪大了眼睛,不是為了這紅衣男子的英俊相貌,而是被他腰間掛著的一塊寫有「殺」
的牌子,再次震撼了心臟。
歷來這種牌子只會出現在殺手堂的殺手們身上,而殺手堂的殺手按照等級,牌子的樣式也不同,最低級的是銅,中級的是銀。而此刻那掛在紅衣男子腰間上的金色令牌,足以說明了這男子在殺手堂的地位,想來他不是副堂主,就應該是正兒八經的堂主了。
不過相對于這些人的堂目結舌,年瑩喜則是還沒有從困倦中回神,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氣,對上那紅衣男子一臉的怒氣,悠然道,“唐楚,你怎麼好端端的也過來了?”
“好端端?”本就帶著怒氣的唐楚大步朝著年瑩喜走了過去,看著她身上單薄的衣衫。雖是臉上還掛著怒氣,卻是先行脫下了自己的外袍,仍在了她身上,“你這女人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就這麼單槍匹馬的沖來了十里坡,你當真是嫌自己命大麼?”
他回到宣國主營地的時候,剛一聽聞嚴淼的話語,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女人瘋了。如果要不是瘋了,哪有一個女人家挺著個大肚子望戰場上沖的?
年瑩喜笑著披上了衣衫,“唐楚,你總是這樣大驚小怪的,小心以后找不到媳婦。”
唐楚怒瞪,“我找不到媳婦干你何事?”
年瑩喜攤了攤手,“確實和我沒啥關系,我只是幫著你唐家的老祖宗擔心一下罷了。”
唐楚磨牙,“……”
趁著唐楚語塞的功夫,年瑩喜朝著安陽侯看了去,見安陽侯手中提著一張透明到可穿透陽光的東西,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白緋繞對于這些個變態的嗜好還真是精通。
要不是現在她懷了孩子不適合見那麼血腥的東西,她真想親自上前好好看看,那人皮是怎麼輕而易舉剝下來的。
轉眼朝著那些個同樣看著自己的貴族們看了去,語氣和諧的聽不出任何的殺氣,“不知你們觀賞完了一次剝皮的感覺如何?不過其實沒感覺也沒事,因為再過不久,就輪到你們自己感受了。”
“皇后娘娘饒命啊……!”
“皇后娘娘開恩啊!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皇后娘娘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我們吧!”如果說剛剛聽到年瑩喜身份時,他們是驚訝的,那麼現在,他們就是驚悚的了。
安陽侯,殺手堂一把手,這些個在江湖上屈指可數的人物都圍著這位嘉囍皇后團團轉,他們就是再沒有眼力價,也能看出來此時的風是朝著哪邊吹的。
第三百二十五章 與我合作
年瑩喜含笑迎風的站在高臺上,看著面前這些個表里不一的貴族們,拼了老命似的和自己求饒,有那麼一刻,她是想笑的。
她一直不覺得自己有多狠多無情,最起碼她不會濫殺無辜,或者不留活口。
然而現在,聽著耳邊不斷吹過又襲來的求饒聲,她除了想要微笑,冰冷的心中沒有一絲的動容。因為她知道,這一次,她必須要狠。不然的話,宣月淮,李敏達甚至是燕蓉,將會為了她的婦人之仁付出慘重的代價。
站在一邊擦拭著刀片上鮮血的安陽侯看出了年瑩喜眼中的堅定,悠然的開了口,“下一個是誰?”
年瑩喜揚了揚自己從不勾畫的自然長眉,隨手從哪些貴族身上一一掃過,“隨便,挑一個你看著順眼的,或者是一個不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