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一定會因為對方的疼痛而落淚。這種心疼,像是一種戒不掉的毒,蔓延全身,刺戳著你身體里的每一處細胞。
就好像現在的年瑩喜一般,她就是那麼靜靜的站在宣逸寧的身旁,任由周圍的喊叫和廝殺聲還在不斷的升入空中,徘徊在天際,可她充耳不聞,一顆心只是滿滿的寫滿了那說不出的擔憂。這種擔憂,似乎承載了千萬斤的重量,墜得她全身疼痛不堪。
宣月淮和李敏達雖然害怕白帝會對年瑩喜不利。可此時此刻,他們二人并不能停下手中的動作,還有無數的白國士兵舉著長刀朝著他們撲奔而來。若是他們在此刻停手的話,那麼很有可能下一秒倒在這里的就是他們。
白帝滿眼譏諷的看著面前的年瑩喜,帶著挑剔的目光從上到下將年瑩喜打量了一番,隨后帶著幾分笑意的開了口,“宣國的皇后娘娘還真是個沒人坯子。就算是滿身的塵土,仍舊擋不住這絕世的姿色。孤雖然很欣賞美人,但還從來沒見過美人在孤的面前自行寬衣解帶,跪在孤的面前懇求孤。”
你個人渣,敗類……!年瑩喜要不是有個淡定的性子,此刻早就被白帝的無恥刺激的氣絕了。
寬衣解帶?就憑你這個連渣子都不如的廢物?
要是以前,年瑩喜絕對不會同意,在她的世界觀里,這話無疑不是天方夜譚,可是現在……
看著那緊緊鉗制在宣逸寧喉嚨處的手還在不斷的收縮著,她終于是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身段和驕傲,疲憊又釋然的露出了一絲的微笑。
在不遠處正在和白國士兵廝殺的宣月淮和李敏達聽聞,都是情急之下朝著年瑩喜看了去,并大喊著開了口。
“皇嫂嫂不要……!”
“仙女姐姐莫不要相信了那個無恥老兒……!”
可雖然他們的話語是那麼的急迫,但饒是如此,也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就在他們那焦急的阻攔脫口而出的同時,年瑩喜已經慢慢的解開了自己的緊身衣。
奇圖倒是也沒想到年瑩喜竟然當真遵從了白帝的話。畢竟他認識的年瑩喜,是個百折不撓,對于一切困境都淡然冷靜的人。
可是現在……
一陣風帶著冰冷的利刃,從四周呼嘯而過,吹帶起了所有人的長發,也卷走了年瑩喜仍在半空之中的衣服,那強力的寒風像是片片利刃,撕刮著她白皙凝脂的肩膀和手臂。
她就這麼,在寒風之中悄然獨立,用著一種冷漠到了平靜的目光,直視著一直沉睡的宣逸寧,慢慢跪下了自己的雙膝,“我懇求白帝,放過宣逸寧。”
她總是感覺自己欠了宣逸寧的。因為那當初鬼使神差的債,如果這一次可以一次還清的話,那麼她愿意。
愿意為了他,不再考慮自己的一切……
“皇嫂嫂……!”
“仙女姐姐……!”
李敏達和宣月淮見此,均是雙目赤紅了起來,他們像是困獸一樣瘋了似地,快速斬殺著周圍的白國士兵,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能夠趕到年瑩喜的面前。
他們宣國的皇后,就連皇上都當個寶貝似的用生命白守護著,現在又憑什麼讓他國的歹人這般指手畫腳的侮辱?
白帝貪婪的目光,一一掃過年瑩喜露在外面的一切,那細長的脖頸,美麗的鎖骨,纖細的手臂,無不是讓他口干舌燥著。
輕輕的一聲嗤笑,白帝朝著身邊的奇圖看了去,“給她喂下化骨散。”
奇圖點了點頭,走到了年瑩喜的面前,從懷里掏出了一顆藥丸,不過并沒有強制年瑩喜服下,而是靜靜的舉在了她的面前。
年瑩喜看著面前的這顆藥丸。笑了,抬眼帶著玉石俱焚的恨意,對著白帝悠悠的開了口,“想讓我服下可以,但是你要先放了宣逸寧。”
白帝哈哈一笑,“如果孤要是先行放了宣帝,宣國皇后反悔了怎麼辦?”
年瑩喜聽此,再不猶豫,直接伸手將化骨散扔進了自己的口中,白帝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他的艷福還算不淺,早就想著嘗一嘗年瑩喜的味道了,現在就算是自己那不行了。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不能再品嘗女人了。
一輛馬車,沖過人群,停在了白帝的身后,馬車上跳下一名士兵,帶著幾分的著急來到了白帝的身邊,“白帝,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白帝聽此,更是臉上的笑意加深,“奇圖,將宣國的皇后娘娘綁在馬車上。”
奇圖僅是一愣,便抓起地上的年瑩喜,帶著她登上了馬車。于此同時,宣月淮與李敏達終于沖了過來,而白帝則是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馬車邊上,看著圖奇將年瑩喜綁好之后,伸手將昏迷的宣逸寧朝著遠處推了過去,“帶著個姿色上等并能動的女人,總比帶著一個假死的廢物要好,孤這次就信守一回承諾,將這個宣國的廢物還給你們!”
宣月淮見此,先行抬步飛身,穩穩的拉住了宣逸寧的手臂,可還沒等他回身,白帝的馬車已經以飛快的速度朝著營地的出口處飛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