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一定是針對你,也可能是沖我來的。”
“不管是沖誰來的,反正我們兩個是一根繩上的蚱蜢,面對的是同一個敵人。”沈千顏想了想,說:“還是個心狠手辣的敵人”
她的眼底浮上一絲擔憂。
靳仲廷有些心疼。
“側身。”他說。
“嗯?什麼意思?”
“我讓你側身,你不是喜歡側身睡嗎?”
沈千顏的確有左側臥睡的習慣,沒想到靳仲廷這個細節都發現了。
“害怕?”
“現在還好。”
“那平時怎麼睡,今天就怎麼睡。”
沈千顏聞言,側了個身,她剛左側臥躺下,靳仲廷就伸手過來,從后將她擁進臂彎里,沈千顏想掙,卻被他抱得更緊。
她聽到他在她耳邊輕聲說:“沈千顏。既然是一根繩上的蚱蜢了,那就把后背放心交給我,你只管安心向前。”
她的心,突然軟成了水。
*
毒蛇事件的當天晚上,靳仲廷就把凌風叫來了,凌風帶著他手下的一眾精兵強將,在靳家老宅開展了地毯式搜索。
從靳家的監控,到房間里留下的腳印、指紋和掉落的毛發……他們一一搜索,才一天一夜的時間,就鎖定了嫌疑人蔣大福。
事發的第二天晚上,蔣大福就被押到了靳家大廳。
當時,靳家所有人剛吃完晚飯,老爺子剛準備和老太太兩個人去庭院里散個步,凌風就帶著蔣大福來了。
“怎麼回事?”老爺子看到蔣大福的雙手被麻繩綁得嚴嚴實實的,眉頭就緊皺起來,他瞪著凌風,“凌風,誰準你對我們靳家的員工做這樣的事情,是不是連你都開始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蔣大福聽到老爺子為他說話,立馬哭喊著求饒。
“老爺,救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忽然把我抓過來,說我和昨天的毒蛇有關,可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毒蛇,老爺,你知道的,大福我平時膽子最小了,殺只雞都不敢,怎麼可能敢抓蛇來放!他們冤枉我!他們冤枉我!”
蔣大福喊冤的聲音把所有人都吸引了過來。
靳蹇看著靳仲廷,厲聲道:“怎麼回事?你最好有個合理的解釋。”
靳仲廷示意凌風說。
凌風點點頭,對靳蹇匯報道:“老爺,昨天事發之后,靳總就第一時間通知我們過來封鎖了現場,我們在靳總和少奶奶的房間搜集到了成年男人的腳印、指紋和掉落的毛發,經過專業人事的比對,確定這些都是蔣大福的。”
老爺子蹙眉:“蔣大福,你怎麼解釋?”
“老爺,我冤枉啊,昨天我老婆打掃衛生到二樓的時候,忽然腹痛難忍,給我打電話讓我給她拿藥去,我當時跑上去找她,她正好在二少爺的房間里拖地,我的腳印指紋什麼的,可能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這事有人能為你作證嗎?”老爺子又問。
“有啊,當時家里打掃衛生的保姆都知道,管家還拿了礦泉水給我。”蔣大福指了指在場那些看熱鬧的家傭。
家傭們都點點頭,這事兒的確他們都是親眼目睹的。
蔣大福見有人為自己作證,頓時氣勢洶洶地看向靳仲廷:“二少爺,就算你是少爺,我是下人,你也不能無端把這麼大的罪名扣在我身上吧。我二十五歲跟著老爺進靳家,這二十多年對靳家忠心耿耿,我來靳家的時間,可比你長,我對靳家的感情,可比你深,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傷害靳家的事情來呢。
”
老爺子聽蔣大福表忠心,對靳仲廷這樣冤枉老員工的行為更生氣了。
“把人松綁。”老爺子指著靳仲廷,“你親自松綁,然后道歉。”
靳仲廷平靜地站著。
“老爺,我還沒說完。”凌風說,“我還有關鍵證據。”
“那就一口氣說完。”老爺子沒好氣地說。
“昨天在靳總房間里的毒蛇,不是一般的毒蛇,這幾條毒蛇都來自邊境,是有人特意去錦城最大的蛇類交易市場購買的,為了分散注意力,購蛇的人很謹慎,三條蛇三個賣家。但現在,我已經把三個賣家都找到了。”凌風一聲令下,他手下的一個小弟帶上三個中年男人。
“大哥們。”凌風走到那三位賣家的面前,“現場這麼多人,請問你們能認出找你們買蛇的人嗎?”
三個人目光巡了一圈,最后一齊落在蔣大福身上。
“就是他!”三人一起指證。
也正是因為三個人,讓這指證更有力更讓人信服。
蔣大福沒想到,凌風能把三個賣家都集齊,頓時冷汗如雨。
“老爺……”
“蔣大福,為什麼這麼做?”老爺子得知真相后,立場立刻轉變,他凌厲的目光落在蔣大福身上,他并不糊涂,也不包庇誰,在他眼里,所有讓靳家家宅不寧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蔣大福見自己瞞不過,干脆承認。
“是的,蛇是我買的,我放的,我就是要讓靳仲廷他們夫婦付出代價!”蔣大福瞪著靳仲廷和沈千顏,表現出一股子的恨意,“老爺,我覺得他們是不祥的人,他們是害靳家不安寧的人,我這麼做,都是為靳家除害。”
“放肆!你以為你是誰,就敢為靳家做主?”老太太喝止,“不要為你的惡冠上靳家的名頭,我們靳家不需要你這樣的正義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