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掐脖子的動作,以前是他們之間的情趣動作,每次鄭迪想要她,就會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墻上吻她,當然,那不是真掐。
可今天,他是真掐。
“臭娘們,你還敢找上門來,真不怕死!”
“你干什麼!松手!”穆萊茵被掐得喘不上氣來,用力一腳踹在鄭迪的命門上。
“艸!”他吃痛下蹲。
穆萊茵撫了撫脖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哪怕以后不能人道了也沒事,我肚子里的孩子能為你傳宗接代。”
“你少拿孩子唬我,你要真心覺得我是孩子他爸,也不可能幾次三番對我下毒手。”鄭迪惡狠狠地盯著穆萊茵,“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你。”
“幾次三番下毒手?什麼意思?”
“你還在那兒裝蒜呢,今天才找人搞我,就忘了?”
穆萊茵皺眉,豎起三根手指比出發誓的姿勢:“鄭迪,我發誓,我今天絕對沒有找人害你!我要真想害你,我現在也不可能找上門來讓你報復吧。”
鄭迪懷疑:“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你是不是蠢,我都和你說好統一聯盟了,怎麼可能再來害你!無論怎麼樣,你都是我孩子的爸爸啊。”穆萊茵打起感情牌。
鄭迪想了想:“艸,我上了那娘們的當了!”
他就覺得奇怪,那麼一大群人高馬大的男人,光憑一個女人喊了幾聲“警察來了”,就全都跑沒影了,一點都不科學。
原來都是演戲!
“娘們?誰?”
“沈千顏!”
“她來找你了?”穆萊茵頓生警覺之心,“她和你說什麼了?”
“說愿意出五百萬,來買我手里的錄音。”
“你同意了?”
鄭迪看了眼穆萊茵,有些心虛地點點頭。
“蠢貨!”穆萊茵一巴掌甩在鄭迪臉上,“五百萬算什麼?你這簡直就是丟西瓜撿芝麻!等我和你兒子入了靳家的門,別說五百萬了,五千萬,五個億都隨便你花,你真是蠢得沒邊了!”
鄭迪聽穆萊茵這麼說,耳根子又軟了,是啊,和五千萬五個億相比,五百萬算個鳥啊。
“茵茵,你別著急,我還沒把錄音給她呢。”鄭迪連忙說:“那女的也就是個繡花枕頭,她一下子也拿不出五百萬,所以我們說好了三天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穆萊茵聽說錄音還在,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可不能把錄音給她,這錄音要是給她,我們兩個都得完蛋。”穆萊茵交代。
“知道,我才看不上那五百萬呢。”
“閉嘴,你還是把錄音給我吧。”穆萊茵不放心,“這東西放在你身上,早晚要出事。”
鄭迪自知理虧,差點誤了大事,但轉念想想,還是不愿意把錄音交出來。
“錄音我留著,但是你放心,我以后絕對不會輕信別人。”
穆萊茵知道強要肯定不行,而且,現在比起鄭迪這個禍患,對鄭迪窮追不舍的沈千顏才更應該提防。
這個女人也真是無聊,都離婚了,還對前夫的事情窮追不舍,難道,她還想復婚不成?
“行,錄音你可以留著,但你得替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除掉沈千顏。”穆萊茵知道,沈千顏這顆毒瘤不徹底挖掉,她和靳仲廷永遠都沒有可能。
“你要我去殺人?”鄭迪壓低了聲音,“你他媽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看你這膽小鬼慫的,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沒聽過嗎?你連這點事情都不愿意為我和孩子做,憑什麼以后跟著我們享福?還有,你以為你和我一起合伙騙靳仲廷,被他知道,你還有活路可走?以靳仲廷的權勢,要弄死你比踩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鄭迪猶豫。
“鄭迪。”穆萊茵上前一步,抱住他,吻了吻他的耳廓,“你只有聽我的,才能向死而生,我們一家三口,才能真正飛黃騰達,過上好日子。”
*
沈千顏向靳仲廷證實錄音的存在后,也算了了一樁心事。她知道,只要讓靳仲廷意識到自己被騙,那麼接下來的真相,憑他的手段,一定可以輕松獲得。
之后兩天,沈千顏也沒有再掛心,而是專心忙于工作。
周五下午,穆萊茵忽然盛裝打扮,來到玉膳樓。
鑒于之前她在網上以“食物中毒”誣陷造謠玉膳樓之后,她就進了玉膳樓的黑名單,店里的店員一看到她,立馬上來找沈千顏。
“沈總,那個女人又來了!”
“哪個女人?”
“就是那個大肚子的Mumu!說吃我們家食物中毒的那個。”
沈千顏一聽,腦瓜子頓時嗡嗡作響。
“人呢?”
“樓下大廳坐著呢。”
沈千顏趕緊下樓去,羅江河正在招待穆萊茵,雖然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但是開門做生意,來者皆是客,他們也不能把人趕出去。
“穆小姐,什麼風又把你吹來了?”沈千顏打量一眼穆萊茵。
她全身的行頭乍一看都是名牌,但其實是真假混穿,左右搭上了靳仲廷,哪怕穿假的都不會有人質疑她了。她手上的戒指更是夸張,五根手指,戴四個戒指,鉆還一個比一個大,也不怕硌得慌。
純純暴發戶的模樣,奢華,但土。
“今天我來,是聽說玉膳樓最近寶寶宴做得很出名,正好,我肚子里也有一個寶寶,我想給他訂一個歡迎宴。”穆萊茵說著,手撫在她的孕肚上,一臉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