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誒,樂樂,你怎麼能這麼說光年呢。”
“爸,你沒看到嗎?剛才那個持刀的男人沖過來時,陶光年他是怎麼做的嗎?他眼里根本看不你和我,他只顧護著他的媽媽和妹妹。”
楊天樂想起剛才那場景,心里就覺得惡心。
“危險來臨,先保護自己的親人,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可危險又沒有降臨到他們頭上,是你的危險來臨,他只求自保好嗎?”楊天樂想不通父親怎麼這時候還要為楊晨講話,“爸,你是欠了陶家什麼人情嗎?非要我嫁過去才能還?”
“你胡說什麼啊?怎麼可能?”
“那就好。”楊天樂松了一口氣,“我看你處處為那個陳小滿和陶光年說話,我還以為你欠了他倆什麼呢。”
“爸只是覺得光年和你知根知底,可以信賴。”
“小時候認識就叫知根知底了嗎?那我那麼多幼兒園、小學的同學,都是知根知底,你怎麼不往這些人中間挑女婿?”
楊晨笑起來:“貧嘴你最厲害,爸說不過你,但我還是希望你和光年多了解一下再說,爸真的老了,做什麼都力不從心了,像今天這種情況,要是換了以前,哪里需要剛才那小伙子出手哦,爸直接一個打兩。”
“爸,你一點都不老。”楊天樂靠在父親的肩頭,鼻頭一酸,“你還要護著我好多好多好多年。”
“傻瓜,你再怎麼樣,也得自己長大,以后護著你的人是你丈夫。”
“那我更要挑一個可靠的丈夫了。”楊天樂說。
*
楊天樂他們回到家,凌風的車子也緊跟著停下。
“凌先生,喝酒嗎?”楊晨走到凌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家里有一瓶珍藏了十幾年的好酒一直舍不得開,今天你救了我,我得好好謝謝你,我們一起喝一杯吧。
”
“好,謝謝楊總。”
凌風跟著楊晨走進了大廳。
楊天樂看著自己心愛的兩個男人走在一起的畫面,怎麼看怎麼覺得養眼。
奶奶胡金花見他們回來,立刻把楊天樂拉到一旁。
“怎麼樣,你爸沒把你的婚事訂下來吧?”
“沒有奶奶,爸雖然著急找女婿接班,但也不會那麼草率。”
“那就好。”奶奶松了一口氣,“這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你得自己擦亮眼睛,不要什麼都聽你爸的,男人看男人,不太準,如果你覺得那陶家的小子還不錯,找時間帶回家來,奶奶再給你把把關。”
“陶家那個不行。”楊天樂直接道,“哪哪都入不了我的眼。”
“有這麼差嗎?”
楊天樂把今天在酒店門口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奶奶。
“爸爸覺得他躲閃是人之常情,可我覺得就是他膽小怕事,如果他真的喜歡我,那麼,他把他的媽媽和妹妹護到安全地帶之后,就該轉身來保護我了吧,可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隔著玻璃看著我爸被歹徒威脅,你說這人是不是很慫?”
胡金花女士立刻表示贊同:“那這男人可真是要不得。”
“對吧,還是奶奶你懂,我爸做生意挺精明的,看人真不咋地。難道他就想把他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送給這種膽小鬼嗎?”
“不行不行,這個陶光年不行,他沒膽識就等于沒魄力,公司交給他,肯定守不住。”
“對啊,而且還是個媽寶男,我要是嫁過去,那不得天天去給他那媽媽磕頭請安啊。”
“還磕頭請安呢,我和你太奶奶那時候,都沒有這一套。”胡金花女士已經徹底站在了楊天樂這邊,“等下我就去和你爸說,這個陶家你嫁不得。
”
“嗯,奶奶你可得好好說說,咱家也就你說話最管用。”楊天樂馬屁拍得倍兒響。
老太太點了下楊天樂的額頭:“你可別哄我,你那心思我不知道?”
“嘿嘿。”
“對了,剛和你爸一起進來的那個帥小伙是誰啊?”
“就是救了我爸的人,今天可多虧了他,不然您兒子這會兒可能都在醫院躺著了。”楊天樂說。
“哎喲,那這小伙子得重謝他啊。”奶奶朝客廳張望一眼。
凌風端坐在客廳里,腰板很直,和楊晨說話也是不卑不亢,儀態和氣質滿分。
“這小伙子,可不太像個普通保鏢啊。”老太太慧眼識人,“看著不簡單。”
“那是,簡單的人能被靳仲廷重用嘛。”楊天樂抱住奶奶的胳膊撒嬌,“奶,你也勸勸我爸吧,挑女婿的眼光別局限在什麼富二代,貴公子圈里,這些人從小沒有受過什麼苦,他們幾個會有吃苦耐勞的精神啊,但如果是從小吃過苦的,那就不一樣了。”
老太太斜了孫女一眼:“你是不是對人有意思啊?”
楊天樂臉一紅,對奶奶比了個“噓”的手勢:“你先幫我保密。”
“就是那天醫院里你說你喜歡他他不喜歡你那一個?”
楊天樂點頭。
“他知道你是君安集團的女兒還不喜歡你?”
“嗯。”
“你確定不是欲擒故縱?”
“我又不是沒遇到過欲擒故縱的,欲擒故縱的套路我可太熟了,他要真是欲擒故縱可就好了,那也省得我念念不忘。”
胡金花女士頓時有了興趣:“金錢美女都不為所動,這小子有點東西啊。”
*
凌風和父親楊晨喝完酒已經快十一點了。
楊天樂洗完澡,在一旁等著,等得都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