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在悉尼大范圍被傳開。
樓立是誰?
悉尼出了名的小霸王。
這些年,誰沒吃過他的虧,現在聽到這消息,都是幸災樂禍,恨不得拍手叫好。
也不知道是誰,竟然泄露了這位少爺躺在醫院里的樣子,鼻青臉腫,腿上被懸空加了個綁帶,整個人快成二級傷殘了。
此刻,悉尼醫院。
樓立躺在床上,讓一個手下給他舉著手機,看著論壇帖子里的評論。
邊看邊罵。
興許是情緒太激動,扯到了嘴角的傷勢,樓立狠狠皺眉「嘶」了一聲,嚇得手下手一晃,手機砸到了他臉上。
“哎呦——”
又是一聲哀嚎。
“你想死是不是?!”
“老板!老板!”
忽地,花襯衫一瘸一拐從病房外跑進來,神色緊張。
“叫什麼叫?你老子我還沒死呢!”
“不是!哎呀,那位來電話了!”
樓立瞬間變了臉色。
他皺著眉,臉上神情古怪,等那個電話響了足足有十幾秒,才終于不情不愿接了電話:“喂,爸。”
“可別,我可沒有你這個兒子!你是祖宗,你是我祖宗!”
樓父劈頭蓋臉地罵過來,“你干什麼不好你去招惹沈逢西,你是嫌棄自己命活的不夠長是吧?老爺子現在給我下死命令了,你趕緊給我收拾收拾,滾出國去!別在這讓老爺子看著你心煩礙眼!”
樓立猛地坐了起來,也不管身上是不是疼,齜牙咧嘴問:“什麼?爺爺也知道了?他怎麼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樓父厲聲,“我告訴你,出國了就給老子好好待著,什麼都不許干,一點別的想法都不許給老子有。否則,你再斷老子的財路,老子斷你的腿!”
“不……不是,爸。”
樓立氣得憤恨,“爸……那沈逢西把我打成這樣你就不管了?”
對面不知胡亂哄了一通什麼,樓立臉色越來越差,對面掛了電話,閉了閉眼將電話掛斷,直接摔了出去。
花襯衫猶猶豫豫不敢上前,最終咽咽口水,問:“老板,那咱真就不報復了?”
樓立一記眼神殺過來:“我爸說我要他命他要我命,你要是不怕死,你報復去。”
花襯衫連忙打了個哆嗦:“不不不……我,我惜命。”
樓立深吸口氣。
去國外……
這哪是去國外,這分明是要放棄他了!
等到了國外,他還能不能再回悉尼都是兩說!
樓立咬牙切齒,滔天的怒意快要將他整個人吞噬,這事絕對不能就這麼輕易算了,冤有頭找有主,誰把他搞成這副樣子,他就搞誰!
對……
對!
“那個女人呢?在哪兒!”
花襯衫看著他的臉色,遲疑猜測:“您……是說許小姐?她已經被我關進您銀樓的那套住宅里了,還沒敢動呢,就等著您吩咐。”
樓立冷笑:“是她給我說,沈逢西這次來一個人都沒帶,是吧?”
花襯衫立馬懂了他的意思,冷汗連連:“您等著,老板,我現在就把這個滿嘴謊話的瘋女人給您帶來!”
“不用。”樓立擺擺手,“我親自去銀樓見她。”
——
銀樓。
許幼晚被拽到樓立面前,她看著樓立滿臉傷,錯愕了下。
雖然只是瞬間,但自然沒有逃過樓立之眼,他嗤笑一聲:“看什麼?怎麼,幸災樂禍,覺得沈逢西打得好?”
“我告訴你,我這一臉傷可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給我放假消息,我至于變成這樣?”樓立冷笑一聲,牽扯到了嘴上的傷,疼得抽了下,“你說吧,該怎麼辦?”
許幼晚驚訝。
“不可能……我沒說謊,真的,我沒說過一句假話。”
“不可能?”樓立吐了口嘴里的血,“你和老子說,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老子信你,就帶了十幾個兄弟過去,結果他那邊來了三四十個人,給老子打成這樣。”他笑,“是你不想活了,還是想死了,給我玩這招?”
許幼晚不可置信搖搖頭:“不……真的,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說假話,我真的沒看到他們身邊有別人。”
她喃喃,腦海中卻想到了之前最初來悉尼跟著自己的那些保鏢。
腦袋「嗡」的響了一下。
“我……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誰了!”許幼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您相信我,我知道他那群保鏢在哪兒,我帶您去……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老子信你才有鬼了!”
樓立瞇眼,一點不想聽到她的聲音,找花襯衫捂住她的嘴,“老子動不了他和他的女人,還動不了你了?騙我的人下場都很慘,你怎麼就非要往槍口上撞呢。”
他拿刀指著許幼晚的下巴,好像很喜歡看她驚恐瞪大眼的樣子。
“瞧瞧這漂亮的小臉蛋,還真舍不得動呢。”
許幼晚現在什麼都不想了,匆匆忙忙點頭,眼里噙著淚,想求他放過自己卻說不出一句話,嘴被堵的死死的。
“行了,哥幾個帶下去玩了吧。”樓立搓搓臉,“看著就讓人煩。”
許幼晚瞪大了眼,頭瞬間搖得更狠,發出唔唔的聲音央求。
花襯衫捏起她的臉,挑了挑眉,剛要把她抱起來帶下去,忽然想起什麼,停住了手:“老板,這……她好像是陳默的妞兒。”
陳默?
許幼晚狠狠咬了花襯衫的手,對方疼得哀嚎一聲,她趁機哽咽大吼:“你們要是敢碰我,陳默不會放過……你們的!”
花襯衫怒罵一聲,給了她一巴掌。
樓立冷笑:“那更好,這小子從小就看不起我,老子把他妞玩了看他怎麼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