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孟瓊對他打視頻電話這件事,快要產生恐懼了。
能不接就不接。
“今天打語音你也沒接。”沈逢西扳著她的下巴,吻她的時候還要讓她看著自己。
孟瓊被吻得沒勁兒,腦袋也暈乎乎的。
“……嗯,太忙了。”
“干脆我不去公司了。”沈逢西突然沒頭沒尾說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
逢西壓著她,呼吸聲交融,吻得攻勢更猛,低喘道:“以后你養我,我等著你下班回來,這樣就能天天看見你了。”
孟瓊捂住耳朵,權當沒聽見。
沈逢西扒開她的手,讓她攀上自己的肩。
“聽見了,就別想耍賴。”趁著吻她的空閑,沈逢西在她下巴上輕咬了下,手緩緩向下,聲音和手下的動作一般粗莽無二,在她耳邊漫不經心啞聲說。
“言傳身教,才能給沈俞佑做個好榜樣。”
孟瓊氣息不穩,輕輕扯了下他的耳垂,嗔道:“……無賴。”
沈逢西抬眉,聲線壓低。
“嗯,有何貴干?”
“……”
第一百五十章 值了
原以為沈逢西說要她養這句話,就是個玩笑。
臨到公寓樓下,沈逢西卻忽然將自己的卡包遞給她:“密碼是你和沈俞佑的生日。”
“真打算辭職,讓我養你嗎?”
“對。”沈逢西出奇地平靜,目視前方,趁著紅燈活動了下筋骨,“上交家產,證明一下家庭地位。這錢,應該夠你養我和沈俞佑到老了。”
“如果沈俞佑不是個敗家子,應該能養到他孫子那輩。”
那這里頭……得有多少錢?
孟瓊沉默片刻,覺得自己難當大任。趁著他開車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將卡包塞到了車上。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下車后,沈逢西就又不動聲色將卡包塞進了她的手提包中。
倒不是真想讓孟瓊養他,只是他喜歡讓孟瓊管著自己。
就好比,在沈氏全體員工心里,他們這位「前太太」,就是個面慈的母老虎形象,比如每次只要這位太太一來電話,沈總立馬很沒尊嚴的跑出去接了。
甚至有次讓某個尿遁的小員工聽到了談話內容,沈總居然在撒嬌道歉求饒三連套。
自此之后,沈逢西「妻管嚴」的形象算是在公司立穩腳了。
兩人這些天經常住在公寓。
回公寓時,正好趕上孫姨打掃完下樓。
“呀,先生,太太,回來了?”孫姨笑瞇瞇的拿帕子擦著手,“先生昨天不是說想吃葡萄,我洗好放在桌上了,您要是不嫌累,等會兒就稍吃些。”
孟瓊看著自家阿姨,不知何時早已經倒戈到了沈逢西這邊,極其無奈。
目送孫姨離開后,孟瓊輕扯著他的大衣外套:“你到底給了我們孫姨什麼好處,讓她對你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
沈逢西脫下大衣外套,俯身,在距離她半厘米的位置停下。
“親一口,告訴你。”
“不問了。”孟瓊嘆氣,轉身要走。
沈逢西一手將她拉回來:“那天聽說她侄子找不到工作,趙助順便又在我旁邊,就讓她侄子來沈氏了。”
沈氏?
孟瓊好像隱約記得,孫姨前些天正因為這件事犯愁。
他的侄子在建筑隊打工受了傷,半條腿殘疾,年近四十無妻無兒找不到工作,現在連基本生活都成了困難。
她那天還打算讓孫姨的侄子去北城電視臺應聘安保,孫姨卻笑嘻嘻告訴她已經找到工作了。
原來如此……
那侄子不僅去沈氏當安保,甚至還當了個安保的小副隊長。
孫姨可算是知道,她這位主顧先生是何方神圣了。
沈氏……
那一定是沈氏里頭一個說得上話的人物吧,怎麼著,也得是個經理了。
還姓沈……沒準跟老板有什麼親戚關系呢。
孫姨橫想豎想,也沒想到沈逢西就是集團總裁。畢竟這麼年輕,還和孟小姐擠在這個幾十平米的小公寓里,誰也不會往這個層面想。
夜已深。
沈逢西的吻落在她的腰腹位置上,慢慢向下。
即使換了張床。
沈逢西卻還是喜歡抱著她在這種狹窄的沙發上做。
寬闊的肩背上幾道被抓的紅痕,肩膀上也是孟瓊吃力的輕微咬痕,顯得異常曖昧不明,他脊背半弓,猶如彎弓射靶,動作平穩且有力量,抱著她不斷壓重,推胸置口。
他親她的耳垂,吻她的眉心,吮吸她的鎖骨。
愛她身上最性感的地方。
大拇指一點點輕緩的搓揉著,啞聲叫她的名字,叫得低,叫得沙。
沈逢西不喜歡叫什麼昵稱小名,也玩不來寶寶寶貝那套。于他而言,叫全名才是最直白的親密。
因為即使和他人叫的一樣,可他卻是其中最與眾不同的一個。
這樣的特殊才叫特殊。
“嗯……”
他故意咬她:“抱緊我。”
那晚兩人從天黑做到天亮,體溫灼熱,大汗淋漓,玻璃窗上都是用力的痕跡。
孟瓊是真的沒一點勁兒了。
比在悉尼時還狠,還猛,如果不是她最后紅著眼阻止,恐怕今晚會無休止。但沈逢西見不得她哭,就算是這種哭也不行。
真心疼了。
沈逢西親親她的額頭,低聲說:“對不起。”
這些天在公司壓抑了太久,太累,孟瓊懂他,撫平他緊皺的眉頭,很輕的回復:“沒關系的。”
昏昏欲睡前,她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