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爺博學多才,想必會知道哪里能尋得那兩味靈藥。
到了文濟書院門口,姜綰剛準備下馬車的時候,便見一輛熟悉的馬車,停在了文濟書院的門口。
馬車外面,紀寒和江燦正靠在墻壁上,聊著天。
見到姜府的馬車來了,二人朝這里看了過來。
剛瞥見姜綰的身影,就見姜綰忽的見鬼似的,鉆回了馬車里,吩咐車夫,“快走,快走,回府。”
姜家的馬車又直接離開。
原地,江燦一臉懵,看向紀寒,“你得罪她了?”
“沒有。”紀寒搖頭,又盯著江燦看。
江燦咽了咽口水,“我也沒得罪她吧……”
不就是那天又偷聽了一下她和北王說話嗎?
但殿下也讓他閉嘴了,他也沒外泄啊。
二人都表示沒得罪姜綰,那麼就是……
兩人不約而同往文濟書院內某個人的方向看去。
也就在這時,那道身影從里面,緩步走出。
見到他們投來的目光,眉心微微蹙起,“何事?”
江燦指了指還沒跑遠的馬車。
君玄澈朝馬車的方向看去,眼波流轉,“她來過了?”
江燦自然知道君玄澈口中的她是指誰,點頭,老實交代,“來了,但是我和紀寒不知道誰得罪她了,看見我們就走了……”
君玄澈想到她前幾日在宮中匆匆離開的場景,眉眼閃動一下,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這是,在躲他?
姜綰坐在回去的馬車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看見君玄澈的馬車在門口,就要躲開。
反正上回的事情,是提醒到她了。
總之,與君玄澈保持距離就對了。
也不知道君玄澈會在大爺爺那里待多久,長公主那邊的毒,可延誤不起。
馬車快到府門口時,姜綰就讓車夫先回去。
自己則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待著,想著等君玄澈的馬車經過,再去文濟書院。
等了一陣,君玄澈的馬車沒回來,倒是看見了幽蘭衛的人,出來張貼告示。
姜綰湊過去看了眼。
只見告示上宣布,幽蘭衛考核至今,進入第五輪的人員名單——
姜綰。
林珠。
嚴嵐風。
姜以沫。
一共四人進入下一輪。
姜綰看著底下姜以沫的名字,有種意外又不意外的感覺。
正思索時,耳邊傳來一道隱忍又憤怒的女聲——
“姜以沫,這個小偷!”
姜綰立即偏眸,朝這道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身旁站了個女子,身上穿著斗篷,斗篷的帽子遮住了腦袋。
她又湊過去看了眼,詫異出聲——
“李阿籽?”
第159章 也一定是黜邪崇正的存在
李阿籽看見是身旁站著的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從聲音分辨出是姜綰,隨即轉身就離開。
“怎麼怪怪的?”
姜綰嘴里嘀咕一聲,隨后追了上去。
一路到了城南的一個街角處,李阿籽感覺身后有人追上來,加快了腳步,最后有些不崩住,回過頭,惱火地喊道——
“不要再跟著我了!”
姜綰腳步微頓,看著她,“你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李阿籽別過臉去,咬著唇,“不需要你們姓姜的在這里假惺惺!”
姜綰:敵意很大啊。
剛剛李阿籽說姜以沫是個小偷,是不是姜以沫對她做了什麼?
幾乎是第一時間,姜綰想起第二輪的時候,姜以沫和李阿籽被分在一組,最后姜以沫通過了考核,李阿籽卻止步出局。
難不成,是有什麼隱情在內?
“姜以沫對你做了什麼?或許我可以幫幫你。”姜綰往前走了幾步,星眸透出幾分真誠之意。
面對姜綰的好心,李阿籽抹掉臉上已經多出來的淚,一臉驕傲,“你是她的姐姐,你們姜家一條心,你能幫我什麼?”
李阿籽說完,走到角落里,將鋪在地上的一些被褥,抱入懷里。
“你這些日子,都住在這里?”姜綰詫異。
李阿籽手上動作微頓,咬緊牙關,“不都是拜你們姜家人所賜嗎?”
“等會兒!”
姜綰伸出手,示意她別說下去了。
她想,她有必要,好好地糾正一下,自己和姜以沫的真實關系。
“姜以沫是姜以沫,我是我,雖然都姓姜,那也不代表我和她關系就好。”
“她到底是把你怎麼了?你如果信任我,可以試著和我說一說,或許我能幫你呢!”
姜綰看了眼這環境,好好的一個姑娘,竟然都露宿街頭了。
李阿籽聞言,這些日子來的委屈似乎瞬間襲滿心頭,她一把將手里的被褥又全部扔在地上。
眼中透著幾分絕望,“你知道嗎,我小的時候,父親是開武館的,不算大富大貴的人家,但也過得豐衣足食。直到我十二歲那年,父親被人謀害,武館被人霸占,我和我娘被趕出了原本的家。”
“從那一刻起,我和我娘就什麼都沒有了。過了幾年豬狗不如的日子,我好不容易等到了這次的機會。”
“我就帶著微薄的盤纏,入了京,報名參選此次的幽蘭衛考核。”
李阿籽說到此處,頓了頓,胸口發脹,有些難以呼吸,“我明明就拿到了玉佩,可為什麼等我一覺醒來的時候,我的玉佩就不見了……”
姜綰微怔,“你是說,是姜以沫偷走了你的玉佩?”
李阿籽點頭,語氣篤定,“不錯!”
“原本,我以為她是真的拿到了屬于她的那份玉佩,甚至從未懷疑過她,直到我那日在街頭閑逛,遇到了那位天香樓的芳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