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時,許多人心中,已經訝然不已。
原來,姜綰之前屁顛屁顛追求北王,都是被人挑唆的啊?
“對了,馮婆子還說過一件事……”
陶嬸說著,盯著姜綰的臉看了過去。
“你繼續說!”華紫安忍不住,讓陶嬸快點說完。
蔣伊湄這個惡婦,欺負了綰寶這麼久,早就該下地獄了!
陶嬸一哆嗦,雙手抓著衣擺,猶豫了一下,開了口,“此事我也沒證據,就是聽馮婆子說的。”
“馮婆子說,蔣姨娘每天都會給大小姐送一碗甜羹過去,一開始沒覺得有什麼,有一次她路過房門口時,看見蔣姨娘往甜羹里摻東西。”
“后來,她每日都會留意一下,發現蔣姨娘果然每回都在甜羹里放東西。”
“也邪門的是,久而久之,大小姐的臉上,漸漸多了一些黑斑出來,隨著服用甜羹的時間越久,那黑斑就越深……”
陶嬸每說一句話,就如同平地一聲雷。
在場旁聽的,包括門外圍觀的百姓,都能將陶嬸說的,和姜綰以前的一切種種,聯系起來。
的確,姜綰之前,那滿臉黑斑,的確是丑得沒眼看。
照這麼說,若這陶婆子說的都是真的,那這蔣氏,豈不是惡毒到了極點。
一方面給人下藥毀容,一方面攛掇姜綰去追求北王殿下。
這是徹底要把姜綰給毀掉啊。
姜宗成也是臉黑到了極點,可他始終不愿,也不敢相信,蔣氏會是這樣歹毒之人。
明明,蔣氏對姜綰是怎樣的盡心盡力,他都看在了眼里。
“這馮婆子前陣子逃出府了,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姜宗成聽著府里的老婆子,如此編排府里之事,感覺顏面盡失。
說到這個,陶嬸忽然抬手抹了抹眼里的淚。
“你哭什麼?”陳大人不解。
陶嬸抹了一陣眼淚,“馮婆子不一定是逃出府了,可能是死了。”
“為何如此說?”陳大人越聽越離奇。
今日簡直牽扯出了一樁大案啊。
陶嬸回眸,大膽地瞪了眼蔣氏,又說道,“我最后一次見馮婆子,是四個月前了。”
“那一日午后,她高高興興地來找我,說蔣姨娘賞了她二十兩銀子,又嘴里罵罵咧咧了一陣,說大小姐不知好歹,明知道二小姐喜歡北王,還整日纏著北王。”
“后來又說,那一日,北王殿下還真和大小姐說了幾句話,惹怒了蔣姨娘和二小姐,蔣姨娘賞了她二十兩,讓她晚點好好去教訓一頓大小姐。”
“后來從我屋里離開的時候,馮婆子拿了一把刀走,我問她要做什麼?”
“她說沒什麼,替蔣姨娘和二小姐掃清障礙。還說這回蔣姨娘大方賞了二十兩,等她事情辦好了,說不定賞得更多。”
“……”
“最后,我也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麼,馮婆子一去不歸,第二日又聽說大小姐渾身是血地回了府……”
說到此處,眾人看向姜綰。
門外,一群百姓也后知后覺想起一些事——
“啊對,我想起來了,我有一日確實看見姜綰滿身是血地在大街上,我當時還尋思她發癲呢!”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后來還遇見了北王,還有攝政王殿下是不是!”
“對對對,就是當時,姜綰說自己喜歡攝政王!”
“……”
姜綰見終于點到自己了,她微微一笑,站了起來,輪到她發揮了。
她一臉訝異地看向蔣氏,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蔣姨娘,那馮婆子,真的是你派來殺我的?”
“我還以為,她是為了泄私憤,才故意說的……”
“蔣姨娘,我真的不敢相信是你。”
陳大人聽出一些苗頭,指著姜綰,“姜副統領,那馮婆子,是否對你做了什麼?”
姜綰抿唇,輕輕點頭,“那晚,我服用了一碗湯羹后,就沒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我被人拖到了亂葬崗,周圍都是臭烘烘的尸體,只有馮婆子一個活人。”
“她說,因為我肖想了二妹的男人,蔣姨娘對我不滿,所以派她來殺了我。”
“可我當時怎麼會信,蔣姨娘明明對我那麼好……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亂葬崗……
周圍人再次震驚。
這是真狠啊。
直接把人拖到亂葬崗弄死嗎?
“那后來發生了什麼?”陳大人問。
姜綰一字一句道——
“我當時被下了藥,渾身癱軟,馮婆子想將我活埋,我奮力掙扎,她又想活活掐死我,得虧我從小拜在高人門下,會點武功,關鍵時刻,從她手里逃了出來,一路逃下山,要不然我真的要死了。”
眾人沒想到姜綰身上還發生了這樣慘烈的事情,死里逃生啊。
這姓蔣的也太狠了。
這馮婆子也是個心狠手辣的。
“那最后,這馮婆子去哪了?”
第206章 喪良心又歹毒的女人
姜綰搖頭,“不知道,我只顧著逃跑活命了,沒注意到她最后怎麼了。”
華紫安又一次出聲,盯著蔣氏看,“恐怕,是事情做失敗了,被某人給滅口了吧!”
蔣氏嘴巴被捂著,但還是極力搖頭。
馮婆子根本不是她殺的!
那晚,馮婆子就再也沒回來過。
姜綰之前掩藏了身手,蔣氏猜,定是被姜綰給滅口了。
蔣氏嘴上的布在這時被人拿走。
蔣氏喘了幾口氣,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沒有殺馮婆子,馮婆子定是被姜綰給反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