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紫安聽得渾身毛骨悚然,“好豐富的一張臉。”
聊了一陣,華紫安又給姜綰分享一個事情,“賢貴妃得怪病了。”
“我聽說了。”姜綰已經在葉姒那里聽說了此事。
華紫安又一副表情凝重的樣子,“竹清神醫是不是你?”
“……是我。”
華紫安點頭,“這就對了,我聽說宮里的太醫都說不出是什麼毛病,那賢貴妃不知道誰在她面前,提起了那個褚熙茹,褚熙茹不是上回毀容,被你化名的竹神醫給治好了。”
“現在啊,私下派了一大堆的暗衛出去,四處尋找竹神醫的下落,想求竹神醫治病呢!”
“我在太醫院當差的好兄弟,那大碎嘴子告訴我,說賢貴妃頭發掉的差不多了,門牙也沒了,這兩天躲著都沒敢見皇上。”
姜綰聽著這一出又一出的,只關注到了一個重點,“你什麼時候有太醫院的好兄弟了?不是男女授受不親嗎?”
華紫安一臉凜然,“也沒什麼,就是這家伙年輕的時候,被我的美貌吸引,求過親,被我拒絕了。”
“原來如此,那他挺慘啊,愛而不得,現在只能和你做兄弟。”姜綰說。
“慘什麼慘啊,他轉眼就娶了一個老婆三個小妾,現在老婆孩子熱炕頭,我這個單身狗才慘呢!”
姜綰差點笑出聲。
對于賢貴妃私下尋找竹清一事,姜綰懶得管。
找就找吧。
找破天了,都找不到人。
上回去邪月谷途中遭遇的那一波刺殺,只怕也是賢貴妃派出的人。
現在也算是報應吧!
就在這時,林閃閃從外面進來,“姜副統領,有個叫銀翹的女子找你。”
第240章 下巴撞到了你的嘴唇
銀翹?
姜綰一聽這個名字,心想八成又是為了姜家的事情來的,一口拒絕,“不見。”
“可她似乎有很急的事情,還一直捂著肚子。”林閃閃說。
這回,姜綰沒說話,華紫安直接插話,“那就更不能見了,別回頭整一出故意流產,栽贓我們如意司,我可賠不起。”
“讓她趕緊走!”
華紫安可不想被碰瓷。
最后,銀翹還是沒能進如意司的門。
心中剛打好的算盤,也頃刻間粉碎。
她垂頭喪氣的走在街道上,原本想著,將自己當時被蔣氏利用,爬上姜宗成床一事,告知給姜綰的。
這樣,就算東窗事發,姜宗成怪罪起來,她也可以借著姜綰的名義,說是姜綰替她瞞下來的。
現在的姜宗成,萬般不敢得罪姜綰。
可沒想到,姜綰如此謹慎。
府中如今拮據,只剩兩輛馬車,一輛帶著姜宗成去了工部,另一輛又被姜皓安帶走。
她大著肚子,也只能步行回去。
走的有些累,銀翹看見街邊有租轎子的,剛要狠狠心去租一頂轎子,余光就瞥見一輛眼熟的馬車,從她身邊經過。
她回眸,細思一番。
這馬車,似乎是經常來接送姜以沫的那輛。
現在,這馬車恰好是從姜家的方向來,難不成,里頭坐著姜以沫。
銀翹心中很是好奇。
姜以沫最近神神秘秘的,究竟在做什麼?
思此,她不由得跟上去。
馬車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看見馬車,拐進了后街里面。
銀翹一路跟上,進了后街,便見里頭有一間宅院,宅院上也沒掛匾額,不知道是誰的府邸。
馬車這會兒在門口候著。
周邊還有守衛。
銀翹不敢靠近,怕被發現,只能先行離開。
驚恐之余,心中已然冒出一個驚人的念頭,姜以沫,該不會是在給人當外室?
否則,這每次都鬼鬼祟祟的,實在說不通。
銀翹越發覺得自己的直覺準了。
想到第一次見到姜以沫時,那高不可攀的模樣,像朵圣潔的雪蓮,只可遠觀。
可如今,雪蓮枯萎,連泥地里的野草都不如。
銀翹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這一趟,沒見到姜綰,倒是有了其他的收獲。
……
姜綰從如意司忙完回府。
三猴四猿自打的腦袋都開瓢后,現在暫時由大汪二狗守門。
“姜老大,你回來了。”二狗無比熱情的迎接姜綰。
姜綰朝他們笑笑,“辛苦你們了,先別守門了,進去吃晚飯。”
說完,一只腳剛踏進門檻,就聽大汪說,“那個,剛剛對面來了口信,說攝政王殿下請你一同用晚膳。”
“啊?”
姜綰回頭看了眼攝政王府。
王府守門的護衛,整齊劃一的朝她做了個‘請’的動作。
“……”
姜綰沒轍,往攝政王府走去。
夜幕沉沉,姜綰再次踏足攝政王府時,發現王府路邊,一些安置在地上的燈臺,都被撤走。
想到君玄澈的雀蒙眼已經恢復,姜綰心情好了不少。
腳步輕快往里走。
沒一會兒,被請到了扶玉閣里。
一進扶玉閣,姜綰的第一眼,不是落在矜貴優雅的攝政王身上,而是被一桌子的金銀珠寶吸引住了眼球。
好閃啊。
好多錢啊!
走近,桌上兩個托盤里,整齊劃一的放著金錠子。
旁邊還有兩個箱子,一箱子放滿了翡翠,一箱子放滿了珍珠寶釵等物。
君玄澈靜候她許久,見她一進來,直接無視自己,兩只眼睛像是黏在了桌子上,哼笑一聲。
好一會兒,姜綰才把目光,轉移到君玄澈的身上,“攝政王殿下找我吃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