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應過來時,手已經情不自禁的撫上他的背了。
觸感柔軟微涼。
宴景禹眼眸暗下,轉身看她,在她手收回去之時,一把將其桎梏住,稍稍用力一拉,輕而易舉的將她帶進自己懷里。
許是剛醒來沒多久的緣故,他聲音透著幾分沙啞,“醒了?”
“你背上的傷得擦藥。”她手抵在他胸膛上,輕喃。
男人似是沒聽見,瞇著眼眸,炙熱滾燙的吻隨之落下,強勢,灼心。
在他欺身上來那刻,南焉眸光瀲滟,心底警鈴大作,還未掙扎,一道悅耳的電話鈴聲突兀響起。
“晏總,你電話響了。”她急忙出聲提醒。
宴景禹蹙眉,眸底浮著不耐和燥意,撐著手臂坐起來,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隨手接起,“有事?”
南焉抿唇,她剛剛也跟著掃了一眼。
是沈織月打來的。
她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衣服,雙腳剛落在地面上,就聽男人陰狠地問,“大火?什麼原因?”
扭頭看去,男人已經快步朝衣帽間走去了,向來冷峻寡淡的臉上此時勃然大怒,甚至還有一絲緊張和擔憂。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皺了下眉,不一會,男人已經換好衣服從里面出來了,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離開了臥室。
到第二天上午,看到言輕發來的微信,她才知道宴景禹昨晚為何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原來是他白月光的墓園發生了大火。
沈織星的墓損壞最嚴重。
第7章 流產
S&M組織基地內。
椅子上綁著一個男人,身上臉上都是傷,明顯是被鞭打過的。
他望著前方身穿黑色襯衫,手捻煙蒂的男人,凄慘哀求,“是真的,我說的句句屬實,真的是南焉,是她指使我這麼干的,還給我轉了一百萬。”
“她讓我破壞沈織星的墓,那天喝了點酒,忘記帶工具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放了一把火,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偌大的場地里回蕩的都是男人哭天喊地的慘叫聲。
拿著鞭子的男子猶疑了下,走過去,頷首,“老大,這小子被打成這樣,也沒改口,說不定真的是……”
女人的嫉妒心可不能小瞧了去。
他也見過南焉幾次,這位可不是什麼善茬。
男人神色陰郁,淡淡掃了他一眼,讓他剩下的話戛然而止,生生咽了回去。
默了片刻,才聽冷冰冰地說,“去查南焉近期的銀行轉賬記錄。”
“是。”鞭子男應下,“那這個狗東西怎麼處理?”
“把腿打斷,給警方送去。”宴景禹起身準備離開,轉身之際,多說了句,“南焉的事,不準透露半點風聲出去。”
————
接連幾天,南焉沒再見過宴景禹。
墓園失火原因并沒有報道出來,甚至到現在已經找不到有關墓園失火的報道了,被公關得一干二凈。
她對這個沒興趣,因為攝影展選址的事迫在眉睫。
但這件事的生死權被宴景禹緊緊攥在手里,好像除了給他睡一次能拿回來外,別無他法。
她很苦惱,肚子里的孩子,讓她多了很多顧慮。
晚上有場拍攝活動,回到小區時已經十點過了。
出了電梯,走過拐角處,就看見門口旁倚靠著一抹身影,手指捻著煙,垂首,冷硬的輪廓上顯得有幾分頹廢和疲憊。
她很意外。
即便是和宴景禹在一起的那兩年里,他都鮮少主動來她租住的公寓。
或是說,她這一百多平的小公寓,他是不屑來的。
一般有需要,都是直接讓她去洋樓的。
聽到腳步聲,男人淡涼的目光掃過來,將手中的煙蒂丟在地上,用鞋尖湮滅。
對上他的視線,南焉壓下思緒,走過去,淺笑問,“晏總,你怎麼來了?”
“開門。”男人的神色很淡,口吻確實帶著不可置否的命令。
南焉抿唇,察覺出男人情緒的不對。
估計是不知道在哪受了氣,估計是來找她宣泄的。
思忖片刻,她還是開門了。
男人率先走進去,立在客廳,矜貴翩然的氣質與周圍背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格格不入。
“紫玉園失火的事你聽說了?”
南焉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問這個,點頭,“嗯,聽說火勢挺大的,滅了一晚上才滅完。”
“有人故意縱火,縱火者已經找到了。”
南焉皺眉,張了張唇,就聽男人又問,“沈織星,你知道嗎?”
“晏總,這是什麼意思?”
“回答問題!”宴景禹的聲調提高了幾分,裹著迫人的氣場。
“你爺爺給我支票的那天,已經和我科普過了。”她笑了下,“長得挺漂亮,還和我有點像……哦,不,應該說,我和她有點像。”
“她已經死了,威脅不到你!”
南焉一頓,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興師問罪。
“所以……晏總是覺得,那場火和我有關?”她覺得荒謬。
“南焉,你挺會玩啊。”宴景禹輕嗤了聲,抬手捏著她的下頜,語氣冰冷陰駭,“你銀行賬號一個星期前轉了一百萬給那個縱火者,這個你怎麼解釋?你敢說不是你指使的!”
南焉眸底的詫異擴張,下頜的疼痛讓她泛起了水光。
死去的白月光也的確比活著的白月光更讓男人記憶深刻。
她不否認自己嫉妒過沈織星,但只是出于被當做替身后的不甘心而已,萬萬沒到要燒人家墓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