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她搖搖頭,“你送我去隆達商場吧,我和輕輕約好一起逛街的。”
宴景禹知道她昨天就和言輕約好了,點點頭,開車把她送到商場。
在她準備下車時,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別逛太久了,我下午有個會,可能不能來接你,你要是回去,就給司機打電話,別自己打車一個人回去。”
“好。”
南焉應完,因為他總該主動放手了,結果還是抓著她的手腕不放。
她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還有事?”
對上她的眼睛,宴景禹動了動涼唇,卻沒有說話,拉過她的手腕,扯到自己懷里,唇壓了下去,吻了下她的唇角。
南焉一臉震驚,還抬手捂住了唇,“你干嘛?”
“沒忍住。”宴景禹笑了笑,“你去吧。”
自從上次在老宅做過后,后面其實都沒怎麼做過,宴景禹最多的情況下就是克制再克制。
畢竟這是醫生的建議,他不能不聽。
有時候實在忍不住的時候,他會直接睡在別的房間,主打一個眼不見心也靜的原理。
然后換來的就是徹夜失眠,第二天頂著個熊貓眼和她一塊用早餐。
看得南焉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都生出幫他手動解決的荒唐想法了,但這想法只限于在心里徘徊,并沒說出口。
也說不出口。
性,本身就是成年之間的正常需求。
但總的來說,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兩人的相處還是進步了很多,不像她剛醒來時那麼生疏了。
有可能是因為那晚的催化劑,讓她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對他的依賴的包容性了,親密的事都已經做了,距離自然也就拉近了。
南焉橫了他一眼,把手腕從他掌心中抽出來,毫不留念地推開車門下去,“走了。”
宴景禹是看著她走進去,身影消失在視野后才緩緩收回視線,勾著唇角,重新啟動車子離開。
她和言輕約在一樓某個奶茶店門口見面。
離奶茶店只有二十米左右的樣子,遠遠地,她就看見了言輕穿著輕熟風的衣服站在那,手里正在打電話。
她走近,就看見言輕翻了個白眼,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我今天休假,不可能回去加班,再者,那稿子沒法改,我又沒有瞎說,陳述的都是事實。”
“行啊,那你讓他起訴我好了,自己亂搞,還不讓人說出去,歡迎起訴,正好我認識一個頂尖的律師。”
她單手叉腰,那姿態別提多囂張了。
底氣特別足,完全不在怕的。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句什麼,就聽言輕冷笑了聲,“那篇稿子是我獨家發出去的,下面有我的署名,而且我發之前也給你看了,你說沒問題我才發的。”
“現在人家追究起來了,你倒是會當個甩手掌柜。你這麼怕事,就把我開了,正好,我這里還有一籮筐的料因為公司沒辦法全部抖出去了,開了,我就沒顧忌了。”
“晦氣!”
最后吼完這兩個字她就掛了電話,完全不給對方機會。
一轉頭就看見南焉正眉眼含笑地看著她,頓時,氣就散了一半。
“焉焉,你什麼時候來的?”
“不久……”
“額……工作上有點煩心事。”言輕尷尬地笑著解釋,然后挽住了她的手臂,指著身后的奶茶店,“要喝奶茶嗎?”
“可以。”
南焉點點頭。
沒有記憶的她,到現在連奶茶是什麼味她都不知道了。
現在能吃的東西多了,雖然依舊要以清淡為主,但奶茶還是能喝的。
不過,如果宴景禹在的話,肯定是不會讓她喝的。
兩人點了一杯,言輕買了單,因為是朋友,南焉也沒有去客套的說什麼。
兩人喝著奶茶先從一樓逛起,南焉好奇地問,“你工作出什麼事了?”
“你看昨天的微博熱搜了嗎?”
“看了。”
“梁凱夜光劇本的事,是我先發現的,在一個公眾號發布的,然后被微博的一個營銷號發出去了,現在梁凱的經濟團隊來找我麻煩了,說要我把那片稿子改了,要麼刪了,不然搞我侵犯他隱私權。”
“那要不要緊?”
“沒事,聲張虛勢罷了,本來他要是好聲好氣的來說,我還能把那篇稿子撤了,結果,沒想到他們要來威逼利誘這一套,我這小暴脾氣能忍?”
言輕撇撇嘴,做這一行風險還是很大的。
她其實覺得挺累的,也在考慮要不要轉行。
感覺梁凱這件事情或許是個不錯的契機,所以,她現在沒多大的心理負擔,大不了從這個公司卷鋪蓋走人,她就有時間出去好好旅游散心了。
可終于不用再被公司壓榨了。
南焉后面又問了幾句,知道她的想法后就沒再說什麼了,認真和她逛起了街。
這是她醒來后第一次出來逛街,家里的衣服都是宴景禹準備的,包括內衣睡衣之類的。
也說不上喜歡和討厭,那些衣服對她來說是中規中矩的存在,感覺一般般,反正她也不是很挑剔。
只不過現在到了秋天,夏天的衣服已經退場了,她又能走了,就不想再讓閆晶晶魚一次性包圓了,干脆和言輕約好出來一起逛。
宋允兒她最近忙得很,上一個組殺青,就立馬無縫銜接去了下一個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