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受了蠱惑般,剛恢復的意識逐漸消散,他腦中一片空白,憑著本能,貪婪又笨拙的用舌尖撬開了她的唇瓣……
“嗯”
莊綰呼吸不順,眉頭皺的厲害,嚶嚀一聲,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眼睛也沒睜開,只鼓著腮幫嘟囔了一聲。
“別咬我”
腦袋挨了一巴掌,霍時玄驟然回了神,眨眨眼,兩人的睫毛幾乎糾纏在一起,呼吸凌亂急促中,他猛地離開她的唇。
要命了!他竟然趁著這丫頭醉酒,輕薄于她,真是畜生!
醉了,對,一定是醉了,他也喝醉了!
霍時玄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磨牙低咒一句,然后抱著莊綰起身,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榻上,又拉著被子給她蓋好。
忙完后,他直接在外間的醉翁椅躺下了,翹著腿,雙手枕在腦后,思緒混作一團。
不自覺的舔舔唇,雖然有些可恥,但是,她的唇可真軟啊,又軟又甜,還有舌頭,唇齒,全是香的……
啪!
霍時玄又猛地一拍腦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正事!他得想正事!
比如,莊綰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若她不是莊二小姐,很多事情就無法解釋,比如為何她姓莊,卻不能說自己姓莊?比如良太妃為何無緣無故送她來這做妾?
若她是莊二小姐,她又是怎麼活下來的?既然是良太妃把她送來,那勤王應該是知道的。
當初丞相府被抄家,勤王是監斬官,若莊二小姐能活下來,定然是勤王暗中動了手腳!
可這就奇怪了,勤王冒著這麼大危險費心把人救下,就是為了送來給他當妾?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嘖,總之,匪夷所思!
霍時玄閉上眼,所以現在最關鍵的,是要知道那莊二小姐的閨名是什麼。
若莊綰就是她,那這事可就大了!
……
莊綰在玄安堂住了五日。
她心中有陰影,暫時不敢回玉蘭苑,霍時玄這幾日要麼歇在書房,要麼歇在外間。
莊綰對他的信任增添了不少。這個男人,看著混蛋,其實算得上君子,有時候做的事情更讓人感動。
比如這個鐲子。
“這個只是暫時借給你戴,等回頭我給你要的時候,你得還給我!”
霍時玄話說的很直白,但莊綰能察覺到他的善意。
這個鐲子跟她碎掉的那個極為相似,她醒來后看到的第一眼,還以為是她那個。
她知道這鐲子有多貴重,她怕再弄壞了。所以摘下來還給霍時玄,那男人哼哧哼哧說她煩。
“給你你就拿著,哪來這麼多廢話,我是你男人,是你的天,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再多話賣了你!”
莊綰被他吼了一頓,只能暫時收下鐲子,這男人陰晴不定,她還真怕他在氣頭上的時候把她賣了。
養了五日后,莊綰手上的傷已經結疤了,抹了藥膏,日后不會留疤痕。
霍時玄之前說,等她的手好了就帶她去報仇,她以為霍時玄只是隨口一說安撫她,畢竟霍之巖是他親哥。
不曾想,這天晚上霍時玄來找她,說是帶她報仇去,莊綰看一眼窗外的天色,納悶。
“這麼晚了,要不明天......”
不等她說完,霍時玄拉著她往外走,“晚了才能捉奸!”
......
入夜的霍府,靜悄悄。
霍之巖雖然被禁足,但小日子過得挺舒坦。
正房魏氏聽說了在玄安堂發生的事,知道霍之巖竟然惦記自己弟弟院里的女人,哭鬧撒潑了一場,幾日不來見他。
沒有人管著,霍之巖放縱的厲害,日日跟屋里幾個小丫鬟尋歡作樂。
時間久了,屋里的幾個玩的有些膩歪了,青芙又被霍時玄打去半條命,至今下不來床,于是,他想到了自己的老相好。
霍時玄的三姨娘初霞。
玉蘭苑那個小美人來之前,初霞是霍時玄院里最清麗可人的,也是最耐不住寂寞的,兩人好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霍之巖本就對霍時玄積怨很深,大夫又說,他臉上的傷口太深,怕是要留疤,他更是對霍時玄恨之入骨。
所以,即便暫時出不去,他也要羞辱霍時玄。
所以,他讓心腹把初霞叫來了,讓霍時玄的女人伺候他,他覺得很刺激,很解氣。
床榻上,纏綿的兩個野鴛鴦玩的正興起,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踹開了。
砰!
初霞嚇得一聲尖叫,霍之巖的欲望直接被嚇軟了,他氣的臉色猙獰,回頭一看,竟是霍時玄和玉蘭苑那個小美人!
“你......你們怎麼來了!”
霍時玄看見床榻上的一幕,第一時間伸手遮住了莊綰的眼睛,等兩人分開又蓋好被子,他才松開手。
莊綰看了眼床榻上的兩人,后知后覺意識到他們方才在做什麼后,臉色緋紅,朝霍時玄身后躲了躲,屋里濃郁的氣味讓她覺的惡心。
正暗嘆兩人來的不是時候,卻聽霍時玄道:
“霍之巖,你說你也是,你要是看上了我這個三姨娘,你直接告訴我,我送給你,你說你現在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似的,有意思嗎?”
我這個三姨娘......床上的女人是霍時玄的三姨娘?
莊綰驚愕的從霍時玄身后露出腦袋,目瞪口呆的看向床榻上的初霞,再轉頭看看霍時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