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梵瞪著溫子陽,說道:“你哪里來的這麼多歪理?”
溫子陽無奈的搖搖頭:“這都是哥哥我多年的人生經驗!你對姑娘有意思,就得自己主動出擊,老是生悶氣有屁用!”
周梓梵愣了愣,猛的坐起來打開手機,搗鼓了一會,然后上樓拿著證件就出門了,溫子陽問道:“哎,話還沒說完呢!你去哪啊?”
“參加婚禮!”周梓梵一腳油門踩下去,跑車直奔機場而去。
蔣婷站在婚禮現場的時候,才覺得自己這個決定無比愚蠢,而且錯誤。
她原本只是頭腦一混亂,才隨口答應了參加婚禮,而且還是結結巴巴的答應的,哪里想到秦嶼真的給她發了請柬,她也不知道秦嶼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喜歡他,才能這樣坦然的邀請她來參加婚禮。
可是她現在站在里里外外的人群之中,有些不知所措,這里沒有一個她認識的人,她覺得尷尬極了。甚至有人問她,她和新郎新娘是什麼關系,她都無從回答,好像說朋友,有點太近了,說青梅竹馬,有點太曖昧了,說是鄰居,又有點太疏遠了。總之,蔣婷覺得一切都讓她渾身不自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算了。
秦嶼走過來和她打招呼的時候,蔣婷的尷尬點到了頂峰,他們多年未見,甚至連電話郵件都沒有互通,最近一次的聯系,還是蔣婷慌亂之中打電話問他,是不是真的要結婚了。
一時間,蔣婷跟爸爸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原本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只能搓著裙擺,低著頭不說話。
秦嶼還是像當年一樣的英俊,在國外這麼多年,還多了幾分瀟灑,只是眼神之中所透露出來的精明,讓蔣婷有些失望。
秦嶼看著蔣婷,問道:“你這些年過的還好吧?”
“嗯……挺好的。”蔣婷低著頭回答。
“蔣婷,我邀請你來參加婚禮,只是想告訴你,我和我太太很恩愛。所以你也要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秦嶼突然這樣說道。
蔣婷抬起頭看著秦嶼,愣了愣,恍惚間覺得,這并不是她喜歡的那個少年了,年少時候的秦嶼是那樣的善解人意,絕不會這樣當眾讓她難堪。
他如果覺得自己的想法的想法給他造成了困擾,大可在電話里直接告訴她就是了,她從來都不是那樣糾纏不清的人,何必大老遠讓她跑到國外來,再當眾說出這件事,好像蔣婷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連人家的婚禮都不肯放過,一定要跟著跑來搗亂一樣。
秦嶼卻好像完全沒有在意這個問題,笑著看著她,說道:“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這些,今天你也是一個人來的吧?”
這個問題,讓蔣婷更尷尬了,秦嶼的一番話原本就讓她處于被動,現在她又是一個人獨自參加婚禮,更像是為了糾纏不清而來的。
蔣婷張了張嘴,還沒說話,身邊就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怎麼會讓她一個人出國呢?”
然后,一只溫熱的大掌輕扶在她的腰間,莫名的讓她覺得安心,好像這一切的尷尬都消失了,她不再是一個人在這里不知所措。
可是蔣婷轉過頭,傻愣著看著周梓梵,他穿著得體的西裝,五官精致而立體,談吐優雅而紳士,他像個救她于水火之中的騎士,可是問題是,這貨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周梓梵攬著蔣婷的腰身,低頭對上她的眼神,笑著說道:“不是讓你等我一下?怎麼一轉眼你就不見人了?”
語氣親昵而又寵溺,蔣婷幾乎是立刻接住了周梓梵拋來的話頭,說道:“我只是過來和新郎說說話。”
周梓梵這才終于轉頭,看向秦嶼,禮貌的伸出手同他握了握手,說道:“你好,我叫周梓梵。”
秦嶼一下子愣了,問道:“周梓梵?英國周家的那個……”
“正是在下,秦先生聽說過?”周梓梵問道。
“聽過!當然聽過!能見到周少大駕光臨,實在是不容易!”秦嶼激動的握著周梓梵的手,滔滔不絕的夸贊著。
周梓梵無奈的看了一眼蔣婷,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寫著,這就是你喜歡的人?
而蔣婷看著秦嶼那副恨不得粘在周梓梵身上套一個合作的模樣,心里剩下的只有不甘和難過,不甘于自己曾經那樣認真喜歡的少年終于也變成了今天這副精明的模樣,難過于自己曾傾慕的男人,連自己都覺得好笑。
秦嶼一臉笑容,問道:“周少今天過來,是陪蔣婷一起嗎?你們……你們是……”
秦嶼糾結著措辭,生怕說錯了話。在他的印象之中,蔣婷一直是個悶不吭聲的木頭,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小時候的容貌長開了,她漂亮了很多,可是還是像以前一樣不善言辭,應該只是偶然認識周梓梵吧?
誰知道周梓梵一臉寵溺的看著蔣婷,說道:“她是我未婚妻,我們快要結婚了。”
蔣婷愣住了,扭頭看了一眼周梓梵,正對上他寵溺的微笑,心尖顫了顫,小臉一紅,低下了頭。
秦嶼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內心卻大驚,他沒想到蔣婷居然攀上了周梓梵這樣的男人,攀上了周家這樣的大門!他橫看豎看,上下又打量了蔣婷一番,突然間覺得,蔣婷確實是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