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踏進她的房間,那是她的榮幸。至于敲門什麼的,壓根不存在的。
真是笑話,哪個王爺進妻妾房間要敲門?掉價。
成功忽悠,沈寧這才進入主題,“王爺找我何事?”
蕭惟璟,“……”氣得忘了。
怔了會,他才取出銀針,“你倒是會耍手段,可惜瞞不過本王的眼睛。”
“是嗎?”沈寧差點沒笑出來,“我還以為王爺你眼瞎呢。”
蕭惟璟額頭青筋暴起,“你是不是活膩了?”
“沒錯,這銀針是我的。”見他動了殺念,她縮了縮脖子改口道:“自保而已,我可不敢奢望王爺出手救我吧?”
真的,蕭惟璟也就是脾氣好,要是換別人頂心頂肺試試?他二話不說就把腦袋擰下來。
“沈寧,我沒救你嗎?”
“有呀,不過遲了而已。”都被白蓮花纏住了,算哪門子出手相救?不稀罕!
沈寧發笑,“王爺不會以為,遲來的救也是救?”
“你……”蕭惟璟氣得面容鐵青,“本王從來就沒失過手。”是她根本不信任他。
或許吧,但終究不是一條道上的,那又怎麼樣呢?
就算蕭惟璟救她,也不會看在夫妻情分的面上,而是她的利用價值又提高了。
不但可以作為棋子對付便宜爹,還能遏制他的瘋癲之病,搶救命懸一線的龐德松。
“王爺,你的臉可真大。”沈寧絲毫不給臺階下,“牛皮都要吹破了。”
蕭惟璟眼神要吃人,“……”
第99章 沈寧的心,狠狠顫了下
沈寧眼不瞎心不盲,哪能察覺不到蕭惟璟對自己的態度變化。
但她不會白癡到以為他會愛上自己,一切不過是利益罷了。
如果她的臉沒治好,如果她不會醫術。如果她沒有一絲半點的價值,蕭惟璟真的會鳥她嗎?
要真這麼傻白甜,她墳頭都長草了。
沈寧接過銀針,“扎劉五不過為了自保而已,王爺不會以為他身上的毒針也是我扎的吧?”
蕭惟璟冷哼,“你覺得本王是愚蠢之人?”
他真要那麼聰明,怎麼就無法識破林婉月的詭計?
說到底,還是誠心袒護,心里不愿意相信罷了。
她坐著,他站著。
說話的時候,她要仰著頭。
脖子白皙修長,隱隱可見有道泛紅傷口。
蕭惟璟怔了下,將衣袖里的東西扔過去。
東西差點砸到沈寧,撿起來是瓶藥膏,“王爺,你這是關心我?”
“你想多了。”蕭惟璟聲音惡劣,“不過是你救龐將軍謝禮。”
“龐將軍的命就值一瓶藥膏?”沈寧真心不稀罕,隨手將藥膏擱在床頭,“謝謝王爺賞賜。”
蕭惟璟深呼吸,盯著她的脖子森冷道:“別看只是瓶藥膏,卻是番邦進貢,對外傷愈合有奇效,而且有祛疤的效果。”
不得不承認,她有頸脖很漂亮,形態優美修長,要是落個疤什麼的,那就不完美了。
他的目光不懷好意,沈寧下意識摸著脖子,“嘶……”
刀片太過鋒利,抵過來時雖然沒割到動脈,但劉五手抖得厲害,還是劃破了嬌嫩的肌膚。
傷口并不嚴重,沈寧清理干凈連藥都沒上,沒想到蕭惟璟居然關注到了。
她打開瓶子瓶聞了聞,味道還挺可的。
見他杵著不走,只得摳了點往脖子上抹,然后拋了個桃花眼,“王爺,你要留下來?”
“少自作多情,本王對你沒興趣。”
“那你還不走?”她繼續拋媚眼,“再不走,我又要誤會了。”
蕭惟璟噎得難受,冷哼揮袖離開。
沒興趣最好,麻溜滾出陶然院,別在這蹭吃蹭喝還滿臉嫌棄,狗都沒有他這麼狗。
王妃心情不好,不做飯了。
連著兩頓都是竹青煮的,一個緊張還把面給煮糊了。
蕭惟璟,“……”誰給她的膽,動不動就撂挑子?
十一苦哈哈,“……”剛挨完板子,流了好多血需要大補。
連續挨板的初九,“……”屁股都打爛了,就給他吃面糊糊?
……
早晨醒來,神清氣爽。
沈寧坐在鏡前梳妝,意外發現脖子上的傷痕消失了。
皮膚瓷白細膩,沒有半絲瑕疵。
蕭惟璟給的藥,真的神效?
好奇之余,她又摳了點出來抹在手腕上極淡的疤痕上,這傷好像是原主小時候就有的。至于為什麼會受傷,那就不得而知了。
吃完早飯,她給龐德松施針開藥。
外敷內用,加上針灸刺激,龐德松的氣色好了不少。
蕭惟璟全程目睹,依舊板著張冰山臉,但將一切都看在眼中。
得知有人加害龐德松,韓青等人聞訊過來探望,莫不義憤填膺,誓要將兇手揪出來千刀萬剮。
他們誰都懷疑了,就是沒有懷疑沈寧。
沈寧五味雜陳,心想這幫神獸比蕭狗眼聰目明多了。
時間還早,她出府去了趟懸壺館,想要探探路。
京城水太深,蕭惟璟的警告,沈寧多少聽進去了,不過路是自己走出來的,遇到困難就退縮不是她的性格。
別看蕭惟璟對她刮目相看,那幫神獸也真心敬她為王妃,可面對至高無上的權利誘惑,連殺兄弒父壓奪權篡位都干得出來,何況拿區區王妃祭天呢?
一路上,沈寧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并沒有注意到有人暗中監視自己。
剛踏進懸壺館,誰知迎面撞上熟人。
“李先生?”曾叔先是驚訝,繼而大喜道:“我可算把你盼來了。”